這要掉腦袋的酒,換做是我,我可不敢喝。”
丁嵐斜睨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花薔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呵~”
香凝兒側耳聽這兩個人的,你一言她一語。
讓人詫異的是,原來徐天來也是金樂門常客?
“徐天來,兩位很熟悉嗎?”香凝兒開口問道。
花薔薇“呵呵”了兩聲,臉上帶著不屑:“這風月場里的女人,誰都不愛搭理的二世祖。”
她邊說著,邊斜了眼丁嵐,冷哼一聲,疑惑的說道,“也怪了,他居然還能是地下黨的人,讓憲兵隊的人給盯上了。”
丁嵐換了個姿勢,欣賞著自己的手,笑了笑道:“就他那種慫包,還能和地下黨有牽扯?
我看啊,說不定是川島隊長因為桐瑤的死,受刺激了,看誰都像地下黨。”
花薔薇不以為然,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香凝兒:“川島隊長雖然和桐瑤走得近,但逢場作戲和真情實感,我這雙眼睛能看得出來。
桐瑤也就是愚笨,居然還信川島隊長能帶她走。”
嘆了口氣,花薔薇有些惋惜,“可憐了我那桐瑤姐妹,就這麼沒了,也是我們花界的損失。
她如果不和日本人牽扯在一起,或許還能與我們一起,看得到明天的太陽。”
香凝兒的眉梢抖動了一下,她看向沉默不語的兩個人,想了想后問道:“方才我在這邊,與之聊天的女士,兩位認識嗎?”
香凝兒的話音剛落,女服務生就端著酒瓶和酒杯走了過來,開了酒塞,替眼前的三位小姐倒酒。
香凝兒抬手捂住了杯口,笑看了眼丁嵐和花薔薇道:“我不喝酒,兩位用吧。”
丁嵐示意服務生可以走了,她起身接過酒瓶,替自己斟滿,隨意答道:“方才那位是溫蘭英溫老板吧?我們曾去她的店里,做過頭發,但沒怎麼接觸過。”
服務生聽到溫蘭英的名字,止住了腳步,好奇的說道:“幾位是想打聽溫老板的事?”
香凝兒偏頭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十五六歲上下,年紀不大,但看起來頗為成熟:“你和她熟嗎?”
服務生搖了搖頭笑道:“我和溫老板不算太熟吧,但她是這里的常客。
之前侯遠經理,還幫她在我們浴池辦理了一張貴賓卡。
每次侯遠經理來的時候,就像和溫老板約好似的,兩個人前后腳來我們這里消遣。
但從前些日子開始,溫老板就不和侯遠經理一起來了。
我們私下里都在猜測,說不定是溫老板和侯遠經理的事,被溫老板的老公知道了。”
服務生神秘兮兮道,“有一次,溫老板的那個殘疾老公,來我們浴池這邊,找過溫老板一次。
但當時溫老板不在我們這里,我懷疑啊,水性楊花的人,不知道又攀上了哪個枝頭。”
香凝兒收斂起了笑意,睨了眼這個碎嘴子的小姑娘。
想不到年紀不大,挺喜歡背后嚼人家舌根子的。
她想了想又問道:“你和王橋服務生,是同一時期來這里上班的嗎?”
“不是,王橋他比我晚一點才來。”
香凝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他之前,在哪里給人打工啊?”
“他之前是在學校旁的書店做活。”女服務生回道。
“哪所學校?”香凝兒立刻追問。
“藝術學校,好像叫什麼民和藝校。”
香凝兒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秀眉,呢喃起來:“民和藝校……原來是在書店工作,難怪。”
丁嵐拿起酒杯,搖晃著里面的液體,看著香凝兒:“香法醫在調查溫老板嗎?”
香凝兒收回神思,沖還站在旁邊的女服務生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位小姑娘才轉身離開。
“也不算調查吧,就是隨便了解些情況。”香凝兒敷衍道。
她并不想把這些告訴給金樂門的人,畢竟她們什麼人都接觸,難免會多嘴,把模棱兩可的事情透露給別人。
一旦溫蘭英和燕升再被特務盯上了,還挺難辦,尤其是被川島康盯上。
香凝兒想起什麼來,突然起身,看向花薔薇和丁嵐:“我還有事,先走了。”
丁嵐笑著點了下頭,慵懶的說道:“改天有空,香法醫可以帶著安探長,一起來金樂門玩。”
香凝兒干巴巴笑了笑,離開這里,直接去找剛才的那位女服務生。
服務生看到叫住自己的香凝兒,有些意外:“小姐,還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問你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們浴池這里,還來過一個叫曹林的先生?”香凝兒問道。
她知道這里是女區,眼前的這位服務生或許不認識,但還想碰碰運氣。
因為她發現,這位小姑娘很健談,而且喜歡說人是非。
說人是非的前提,就是喜歡打聽別人的八卦和隱私,說不定男賓區的事,她真有可能知道。
服務生想了想后,開口說道:“男賓區的客人,我不怎麼熟悉,名字我是記不住,但如果是我看到過的客人,倒是能認出來。”
香凝兒沖這位女服務生,形容了一下曹林的樣貌,她見眼前的服務生有些迷茫,又轉了一個方向道:“那侯遠你一定認識,他都帶過什麼人,來你們這里?
我聽你們劉經理說,侯遠為你們介紹了很多顧客。”
第34章 逃跑
服務生思忖后道:“您這麼一說,我倒是能想起來,侯遠經理帶了一些人來我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