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琛點頭,和香凝兒又去接觸了一下文達和于長東老師,從他們兩個人的嘴里,也了解到一些有關曹林的事。
據悉,曹林還和燕升是同學,平時也沒什麼矛盾。
香凝兒和安子琛走出學校,她回頭又看了眼這所學府,感嘆起來:“人和人若是走得太近,也是盛大的災難。
燕升是不是太信任曹林了,才會在他面前露出馬腳。”
“你已經很確定,舉報燕升的人,就是曹林?”安探長替香凝兒打開車門,隨意問道。
香凝兒點了點頭,笑道:“可能有點主觀,但我的直覺有時候還挺準的。”
安子琛不置可否的笑了下,開車去往清生池。
他們到這邊的時候,那位服務生王橋,正站在門外迎賓。
今天來清生池這邊消遣的客人,貌似有點多。
安子琛奇怪的推開車門,香凝兒也跟著下了車,走了過去。
“歡迎光臨。”王橋下意識的點頭哈腰,當抬頭看到安子琛和香凝兒時,臉上的詫異很是明顯,“兩位警官,你們怎麼又來了?”
“不能來嗎?”安子琛冷笑一聲,反問道,“我們也是來消遣的。”
安子琛偏頭看了眼走進大門的那些賓客,發現他們的穿著很隨便,一股子的江湖氣,像是幫派的人。
王橋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掌。
安子琛沒理會他,徑直走了進去,香凝兒看著想要阻攔的王橋,回頭笑道:“我們真是來消遣的,幫我們安探長,辦個貴賓。”
王橋疑惑的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快步來到前臺,走到劉勝南身邊低語了幾句。
劉勝南意外的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兒,堆起笑來:“兩位警官,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安子琛瞄了眼門外道:“看今天的風向,應該是西北風吧。”
“……”劉勝南扯了下眼角,旋即笑道,“您真會開玩笑。”
“沒開玩笑,我和香法醫來的時候,還喝了一肚子的西北風,替我們辦個貴賓會員。”安子琛放在吧臺上的手指,重重敲了下臺面,吩咐道。
王橋看了眼劉勝南,在得到對方的許可后,開始給安子琛和香凝兒登記。
“兩位,今天我們這邊來了些青幫的大佬,希望二位留給我們點面子。”劉勝南討好的拱了拱手,算是拜托他們。
安子琛輕點了下頭,直接點人道:“沒問題,但我要王橋這位小哥,替我搓背。”
王橋詫異的抬起眼皮,看向隨意說話的安子琛,臉上多了緊張和意外。
“沒問題沒問題,王橋,好好伺候長官。”
丟下這句話,劉勝南轉身走去暗房,招呼起那些幫派人士,留下王橋一人,還立在吧臺前。
王橋又看向四處打量著的香凝兒,小心翼翼著,把辦理好的會員證遞給兩位:“簽個名字。”
香凝兒拿起會員卡看了看,接過王橋遞給自己的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問道:“小哥,我看你字寫得不錯,龍飛鳳舞的,讀過書吧?”
王橋微怔,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有那個條件,是之前打短工的地方,我們東家教我的。”
王橋的視線,落在了香凝兒的簽名上。
香凝兒詫異的點了下頭,把筆給旁邊的安子琛,繼續聊道:“那你之前在什麼地方打短工呀?”
王橋的眼里有了戒備,他看著香凝兒,笑了笑道:“香警官,我一個小小的服務生,不值一提,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香凝兒挑眉,看向旁邊的安子琛將名字寫好后,拿過這兩個會員證,遞給王橋。
王橋找來印章,給他們蓋好印戳,交還到香凝兒和安子琛手里。
香凝兒又開了口,笑著糾正道:“小哥,我是法醫,不是警官。
看起來,小哥真是見多識廣啊,我連我自己都看不出來我寫的名字是什麼,你居然能認出來那是‘香’字?”
香凝兒煞有介事的端起會員證的簽名看了看,審視起對面的王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王橋服務生,的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為之前他一直稱呼自己為警官。
但剛才自己簽的名字中,她只簽了凝兒兩個字,而且十分潦草,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她寫了個什麼。
可是這個王橋,居然直接稱呼自己為香警官,這就有意思了。
是聽人說的?還是他早就認識自己,而裝作不認識?
看來,安探長之前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這個王橋,有問題。
王橋略微一怔,旋即笑道:“我聽我們劉經理提到過您。”
香凝兒含笑,也沒再多說,把會員證收了起來,掃了眼女賓區的方向,看著安子琛,調侃道:“探長,這里應該沒有混浴,我去那邊了。”
香凝兒拍了拍安子琛的肩頭,淺笑著湊到他耳邊,吹起了風:“希望你可以從王橋身上,打聽出來什麼,祝你好運。”
“也祝你好運。”安子琛歪了下頭,輕佻著口吻道,視線落在女賓區,“也順便打聽一些,關于這里的常客,溫蘭英女士的消息。”
香凝兒比了一個手勢,扭動著腰肢,晃進了女賓區。
安子琛好笑的望了眼那位法醫的身影,回頭看向王橋,從口袋里掏出錢包,付了押金。
王橋處理妥當后,帶著安子琛進了貴賓區的換衣間,他指了指這里閑置的柜門道:“安探長,您可以自己挑選一個,我去給您取鑰匙,到時候這枚鑰匙就由您自己保管了,我們這邊,沒有備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