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男區這邊的貴賓們,也都很感興趣,就一直貼在那里了。”
王橋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說道:“哦,對了。但這三幅畫,也惹了點麻煩。
永原董事長跟侯先生來我們浴池的時候,看到其中一幅畫后,臉色都不太好了,之后就一直沒再來。”
“哪幅畫?”安子琛拿起這三幅畫,問道。
“好像是這一幅吧,地獄小鬼的酷刑圖。”王橋仔細看了幾眼后,指向其中一幅。
他吞咽了下喉嚨,小心翼翼的看向安子琛,低語道,“長官,你不覺得這幅畫上的小鬼,很像憲兵隊的日本兵嗎?”
安子琛微訝,快速拿起這幅畫,放遠了一些后,仔細觀看。
其中有一個小鬼,有兩個長長的耳朵,乍一看,真挺像憲兵隊的制服帽子。
安子琛把畫收了起來,吩咐一旁的警員道:“詢問完后,就放他回去吧。”
“是,探長。”
安子琛轉過身,走去了隔壁的審訊室。
劉勝南看到走進來的安子琛后,忙站了起來,急切的說道:“警官,你們已經扣留我太久了。
浴池那邊,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安子琛抬手打住了對方的話,他走到劉勝南身邊,拉過椅子坐了下去,問旁邊的警員要了口供記錄。
他粗略掃了一眼后,說道:“劉經理和侯先生聊了十多分鐘,不知道都聊些什麼?”
劉勝南有些不耐的回道:“侯遠經常給我們介紹客人過來,我會給他一些回扣。”
“侯遠來的時候,你有發現他的不妥嗎?比如聲音變了,或者舉手投足,和之前不一樣?”
劉勝南疑惑的看著安子琛,他想了想道:“侯遠說他感冒了,所以我們兩個人,都是我說的比較多。
他鼻音有些重,聽起來像是患了重感冒。
他也說,因為這樣,才會來泡澡,想要排排毒。”
“你和他聊了十多分鐘,但是據你們的工作人員交代,侯遠在9點30分左右進的浴池,然后和你在休息區聊了10分鐘左右。
但是他10點左右,才走進換衣室,那麼中間的20分鐘內,侯遠去了哪里?”
安子琛問道,一直盯著劉勝南看。
劉勝南擰眉,兩只腿交換了一下位置,神色不太自然的說道:“我不知道了,和他聊完介紹費后,我就離開了,去采辦年貨。”
“說實話。”安子琛輕飄飄的開了口,眼神里透著威懾,讓劉勝南不自覺的低了低頭,沒太敢看他。
安子琛蹙眉,拿起手里的畫道:“這畫是誰給你的?”
“女賓區的一位客人。”
“叫什麼名字?”
“……就是……對面理發店的老板,叫溫蘭英。”劉勝南吞吞吐吐的說道。
安子琛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否則,劉勝南不會如此緊張。
“她怎麼會有這種畫呢?”安子琛疑問道。
劉勝南撓了撓額角,低著頭道:“她說,收拾她男人留下的畫發現的,她也看不懂,就給了我。
我看這畫挺有意思,也問了幾個朋友,說是搞實驗用的畫。
我就隨手貼在了貴賓區的換衣間了,那里,也是我的換衣間。
沒想到,來這的貴賓也都很感興趣。”
“但是永原淳一看到這幅畫,臉色很難看,也再沒來過,對嗎?”安子琛拿起畫,問道。
劉勝南詫異的看了眼畫,又看向安子琛:“永原先生,的確來過清生池一次。但我不知道,他之后為什麼就不來了。你說,是因為這幅畫?”
劉勝南不解的又打量了幾眼這幅畫。
安子琛挑了下眉,指向畫中的一個小鬼:“很像日本憲兵。”
劉勝南被安子琛這麼一說,恍然大悟,同時眼里帶著驚恐和慌張:“不……警官,我真沒注意這個……這……我不是故意的,是溫蘭英送我的!
他男人之前是個學者,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雙腿被人給砍了,就一直躺在床上。
據說就是得罪了日本人,串通地下黨,宣揚不當言論。
我不知道啊,與我沒有關系,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貼那些畫了。”
劉勝南慌措的解釋起來。
安子琛看了對方許久后,沉聲問道:“那好,我再問你一遍。侯遠和你聊完天后,他消失的20分鐘,去哪里了?”
劉勝南抬手摸了摸額頭,抿了下嘴道:“休息區和換衣間那,有個暗門,里面,我們還提供其他服務。
員工10點看到了侯遠,可能是在換衣間里遇到的,他應該是從暗門那邊,走進去的。”
安子琛意外的向后坐直身子,他們倒是沒有發現暗門,隱藏的很深啊。
“什麼服務?”安子琛拍了下桌面,厲聲質問。
嚇了劉勝南一跳,他擦了擦額角上的汗道:“鴉……鴉片,抽鴉片,還提供女妓。”
“呵~”安子琛冷笑了一聲,“那侯遠,選擇哪一種?”
“他不沾鴉片,但比較好色。”劉勝南老實回道。
“你們浴池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空間嗎?除了暗門里提供的特殊服務外,還有沒有冷庫之類的?”安子琛問道。
劉勝南對于安探長的這個問題,有些疑惑:“冷庫?我們是做浴池的,哪里會配備冷庫?
不過,倒是有一個大冰柜,存放一些食物,會供客人食用。
但冬天的話,一般都不開,也沒人用。”
“那個冰柜在什麼位置?”安子琛忙問道。
“被放在儲物間了吧,因為占地方,就從大堂搬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