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沒發現任何衣物以及其他可疑東西,說明這個兇手是穿著侯遠的衣服走的。
她要躲開前臺,也要躲開普通浴區的客人,想要溜走的話,只能從排風口處離開。
那個排風口的尺寸,像我們這種體格的,根本出不去。
但是體型偏瘦的女性,柔韌度再比我們好些,或者練過瑜伽,也許可以通過排風口,鉆出去。
像死者侯遠的體格,是無法從排風口運送進來的,所以侯遠,應該還是被人從外面運進來的。
至于這個兇手,有沒有幫手,還需要打個問號。
那幾幅畫的來源,也要查清楚,是誰畫的?為什麼要放在更衣室里?
包括侯遠所在浴池的那個排風口外側,正對面就是一個理發店,你再去查一下那個理發店里的人。
如果兇手真從排風口逃走,那家理發店里的人,說不定會看到什麼。”
“好!”展鴻忙把安探長身邊的輪椅抬了起來,拖出去交給其他警員,馬上帶回巡捕房檢查。
安子琛則繼續待在換衣室,他叫來了門外的一個服務員,指向一些上了鎖的柜門問道:“這些都是客人的?為什麼沒有人還會上鎖?”
服務員回應道:“哦,是這樣的警官。
有些常客吶,他們會把一些洗浴用品,或者是他們自己準備的衣物,毛巾,拖鞋,或者是其他一些貴重物品,放在專屬的柜子里。
這樣來我們這邊洗浴,能夠方便很多。
比如像那邊柜子上標注的趙先生吧,他是一家交易所的經理人,有時候來我們這邊洗浴,之后就會直接去見客戶。
所以會在柜子里,配備他自己的衣物手表等物品。”
聽了服務員的介紹,安子琛點了點頭,他把那些沒上鎖的柜門,逐一打開,里面都是空的。
安探長又指了指墻面:“之前那里貼的三幅畫,是誰的?”
服務員詫異的看向空空如也的墻面,回答安子琛的話:“那三幅畫,之前就在那了,好像是我們經理掛在那邊的,據說是位客人,送給他的。”
“什麼客人,你知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您可以去問我們經理。”
“侯遠平時來你們這里,和什麼人產生過矛盾嗎?”安子琛邊檢查柜子,邊問道。
“沒有吧,侯遠先生通常都是一個人,和我們經理關系不錯,他挺看好王橋的,總是讓王橋替他搓背,能給不少小費。”服務生撇了下嘴道,臉上帶著羨慕的神色。
安子琛停在一個柜門前,注意到這個柜子的右下角標注的姓氏為永原。
“這個柜子是誰的?”安子琛用手指,點了下上面的姓,問道。
侯遠,是永原商行的經理,如此說來,經常來這里洗浴的人,還包括永原商行的董事長?
安子琛知道永原商行,什麼生意都做,但最讓人眼饞的,就是藥材生意。
永原商行的董事長,叫永原淳一,他名下還有一個藥廠。
因為身份的便利,壟斷了部分進口藥材。
服務生看向那個柜子道:“是永原先生的,但他不常來。有一次被侯遠帶到我們這里,就辦理了會員。再之后,就沒怎麼見他來過。”
安子琛拿起鎖頭檢查了一下,看向服務生:“能把鎖打開嗎?”
服務生連忙搖了搖頭,抱歉道:“這是客人的隱私,鑰匙只有一把,都由本人保管。”
安子琛揉了下鼻子,點點頭:“我在這里轉轉,你忙你的吧。”
服務生退了出去,安子琛確定沒人后,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枚曲別針,用半邊身子遮住視線,把曲別針捅進了鎖眼。
他彎腰聽了聽響動,手里頭的別針扭轉幾下后,鎖被打開。
安子琛打開柜門,發現里面放著一個禮帽,禮帽的下方有一個信封。
他四處看了一眼后,將那封信拿了出來,信口密封著,上面沒有任何字跡,透著光看向信封內。
安子琛能夠確認的是,信封里放著幾張照片。
又在柜子里查看了一遍,確認沒其他東西后,安子琛把信封放了回去,重新鎖好柜門。
安子琛有些想不通,永原淳一將禮帽和一些照片,鎖在這個柜子里做什麼。
難道是不用的東西,隨手就存放在這里了?
外面有響動,安子琛迅速離開柜門前,走了出去,幾個警員來到這邊,看到安子琛后,敬了一個禮。
安子琛朝他們點了下頭,吩咐道:“搜仔細點,把案發現場所有的地方都拍一遍。”
說完,安子琛徑直離開。
…………
巡捕房,法醫室
香凝兒看到推門走進來的安子琛,露在外側的眼睛里,蕩漾起一絲笑意,打趣道:“我這個法醫室吶,之前是整個巡捕房都很避諱的地方。
自從安探長你來了后吧,我這里,就沒一天清靜過。”
安子琛捂著鼻子,走到香凝兒身邊,他拿起旁邊的防護服和口罩穿戴好,看向臺子里的尸體:“熱鬧一點不好嗎?我還打算,讓捕房那些警探們輪班過來,跟你學習學習。”
香凝兒手里的動作沒有停,隨意調侃起來:“你有本事把督察長請下來,我一天教一課,學費給你們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