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琛和香凝兒來到花店,買了幾束花,打算陪香法醫,去城南的墓地,祭拜她的父親和母親。
沒成想,在這里,卻碰到了川島康和武藤信助。
川島康看到來人后,有些意外。
香凝兒的心情,此刻不太好,卻偏偏遇到了仇人,讓她更加不愉悅,她神色寡淡的點了下頭。
川島康看向安子琛,問道:“兩位一起來這,是有案子要查嗎?”
安子琛掩鼻回應:“不是,我陪香法醫來買花。”
川島康的視線,落在香凝兒手中的白色菊花上,臉上帶有悵然道:“香小姐,是去祭奠令尊的吧?”
“祭拜我父母的。”香凝兒輕輕回應,示意安子琛可以走了。
安探長點頭,朝川島康告辭:“我們走了。”
川島康沒有說話,目送兩個人的身影離開,微瞇起眸子:“安探長,是在追求香小姐嗎?”
武藤在旁,輕聲一笑:“川島君,還是放不下兒女情長?你想要得到她,其實很容易的。
但要說得心嗎,就不太容易了。香法醫是個聰明人,她的父母死于什麼,她比你我更清楚。
只是有點可惜啊,祝欣死了,不能幫我分辨香法醫身上的香味了。”
川島康笑了笑,斜視一眼旁邊的人:“你女兒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武藤有些遺憾的說道:“巡捕房的人,真是不留情面,祝欣是被亂槍擊斃的,頭上不下一處槍傷。
雖然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她對香味的辨識力,幫了我不少的忙。失去她,我很遺憾。”
川島康點了點頭:“武藤君選花圈吧,一會,我隨你一起去祭拜她。”
邊說著,川島康邊轉過身,拿起剛才香凝兒買的花,湊到鼻前嗅了嗅……
武藤和川島走出花店,隨意問道:“川島君還沒有找到,害死藤田將軍和桐瑤小姐的殺手?”
川島康頗為苦惱道:“是,依舊找不出什麼線索,所以這些日子,我都在調查桐瑤的死。
這伙人里,一定有那天的與會人員,否則,不會配合的這麼默契。”
川島康隨武藤上了車,武藤對司機鄭燁吩咐道:“去教堂。”
“是。”鄭燁發動車子,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卻突然被川島康叫住了:“停車!”
鄭燁一個急剎車,驚訝的回頭看向已經下車的川島康。
武藤也十分意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急忙問道:“川島君,怎麼了?!”
川島康繞著武藤的車身轉了一圈,抬腿踢向車輪胎,示意鄭燁過來。
鄭燁不明所以的走到川島康身邊,戰戰兢兢的問道:“川島隊長,有什麼吩咐?”
川島康抬手,猛然扇了鄭燁一巴掌。
鄭燁很是惶恐的低垂下腦袋,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十分慌亂。
他心想著,自己最近沒惹事,除了接送武藤先生外,也沒和誰打過交道。
川島隊長為何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車子開動有噪音,你聽不出來嗎?”川島康咧了下嘴角,把鄭燁的頭往下摁了摁,指向車底的位置,命令道,“看一下底盤,有沒有什麼東西!”
鄭燁錯愕般的看著川島康,連連點頭,忙鉆進車底,仔細檢查。
他驚詫的發現,在靠近左側輪胎的底盤一側,被人安裝了一個竊聽器。
鄭燁連忙取了下來,從車底爬出,遞給川島康看:“川島隊長,真有個東西!”
武藤十分驚訝的看向川島康,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竊聽我?”
川島康威懾性的瞇起雙眼,冷眼看著鄭燁。
鄭燁嚇得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我真不知道啊川島隊長!”
“每天的車,都是你在開,維修護理,也都是你負責。那你認為,我不應該第一個懷疑你嗎?”川島康生硬著語氣,責問道。
武藤也看著鄭燁,眼里有了戒備。
鄭燁冤枉的看著他們,恍然想起什麼:“對了川島隊長!在前幾天,我送武藤先生回家,正好碰到一個開別克的年輕人,擋住了我們的車。
他說他走錯了路,然后車也打不了火,之后我送武藤先生回家,出來后那個人的車,突然好了,就開車離開。”
經鄭燁的提醒,一旁的武藤開口道:“那輛車的主人,叫徐天來,是查爾洋行波克行長的養子,紈绔子弟,不學無術。
事后,我也查了一下這個徐天來,看照片,的確是我們那晚碰到的人。”
鄭燁微怔,忙提醒道:“一定是他做的手腳!這些天,就那個人最可疑!除了他,再沒其他陌生人,接觸過這輛車了!”
武藤的眉心微蹙,看向川島康道:“那天我也覺得這輛車來的很奇怪,所以就多留了一個心眼,查了一下車牌號的主人,可以確定此人身份,就是徐天來。”
川島康想了想后,吩咐鄭燁:“開車去武藤家!”
到了武藤家,川島康開始在他的房間搜查。
武藤是川島康安排在海城租界的內應,現在已經成功進入商會,創立公司。
他要是被人盯上了,川島康認為,自己會失去一個得力的幫手。
武藤是個商人,不是日本軍人,這在租界里,很容易吃得開。
一旦讓別人知道武藤還摻和了特務機關的公務,那麼,川島康把武藤召回來的意義,就失去了。
搜查完二樓的房間,川島康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