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王麗怡和郭婷這些人的眼里,祝欣沒有攻擊力,怎麼會怕她呢?”
安子琛挑了挑眉:“但她的父親,是武藤。”
“祝欣好像從來沒有把她的遭遇,告訴過武藤。”香凝兒認真觀察了下郭婷的尸斑和臟器,檢查了一下體表溫度,拿起現場的簡略報告對比了一下,輕聲說道,“郭婷的死亡時間,要比王麗怡早一些,2-3小時之前。”
安子琛邊縫合傷口,邊道:“我們昨晚離開祝欣那里,大約是在凌晨12點左右,也就是說,我們離開后不久,祝欣就采取行動了。她并沒有睡著?”
香凝兒點頭,看向尸臺上的尸體,望了眼墻上的時間,吁了口氣道:“我去清洗一下。”
“不用。”安子琛反問,“你不會真打算跟他們在一起,吃頓好飯吧?回來,我請你吃頓好的。”
香凝兒微怔,旋即明白了安子琛的意思,她笑道:“好吧。”
晚7點,子航飯店
川島康整理了一下脖頸上的領結,端正的坐在包廂里,等巡捕房的人來。
他的旁邊,坐著武藤和岑遠。
岑遠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有些不太自然的看了眼旁邊的二人。
沒敢把今天安子琛和香凝兒來找自己的事情,告訴給武藤。
川島康看了眼表,望向門外,恰好見到安子琛和香凝兒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他疑惑的蹙了下眉心,發現香凝兒和安子琛的臉上,都戴著口罩。
迎上去的服務生,詫異的看向這兩個人,他掃了眼安子琛身上的警服,捂著鼻子道:“是安探長和香法醫吧?”
“是。”安子琛輕輕點了下頭。
服務生遲疑著,將兩個人帶到里間的包廂。
香凝兒淺淺笑著,沖川島康三人點頭示意,禮貌的打了招呼。
川島康的眉心攏了起來,武藤掩鼻,詫異的望向這兩個人。
“不好意思,我們尸體驗了一半就趕過來了,心想著,不能讓川島隊長等的太急。”安子琛抱歉道,“案子來的有些急,兩位民和藝校的女學生被人殺害。
為了盡快找到兇手,我和香法醫,只能趕工。”
武藤深呼一口氣,在口袋里掏出帕子,捂住口鼻,眉目里透著疑惑:“民和藝校?”
“沒錯,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兇手很可能是武藤先生的女兒,祝欣小姐。”
武藤微訝,臉色很不好看:“安探長不要亂說話,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很多,都是祝欣自己留給我們的,比如她的畫。武藤先生,可能也不太了解祝欣小姐。”
武藤聽了安子琛的話,有些驚訝,也有些惱意。
岑遠站了起來,替安子琛和香凝兒拉開了椅子,打斷道:“兩位請坐吧,今天是川島隊長,特別宴請巡捕房的,私下里沒必要說案子的事。”
安子琛看了眼香凝兒,二人,從容落座。
岑遠擰起眉心,一股難聞的味道鉆進鼻腔,讓他很不適應,但還是強迫自己給安子琛和香凝兒,倒了兩杯酒。
香凝兒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無奈的說道:“我們來的匆忙,只是簡單清洗了一下。
我想川島隊長和武藤先生也知道,這個尸體上的細菌,還是很有危害的,也會影響到幾位的食欲。”
武藤掩著口鼻,看向川島康,沒有說話。
川島康深呼一口氣,偏頭看著香凝兒,強忍住自己的不適道:“沒關系的香法醫,二位職責如此,我也能夠理解。”
“既然不介意的話,那我們就共進晚餐。”安子琛含笑,摘下口罩,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川島康身邊,“我們督察長有事,沒辦法赴約,作為探長,我代表巡捕房,敬川島隊長幾杯,感謝您的邀約。”
川島康略低了下頭,面有隱忍,實在是安探長身上的味道,太過濃重。
他硬著頭皮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酒杯。
“我先干為敬。”安子琛笑著,喝光了里面的液體。
川島康蹙了下眉心,也回飲一杯,但卻有些反胃。
香凝兒壓抑著自己的笑意,看向安子琛又敬了川島康一杯,并不停的在他面前晃。
一旁的武藤和岑遠都低著頭,臉色看起來也不好。
心里兀自冷笑了幾聲,香凝兒看著對面的武藤,半開玩笑道:“武藤先生也不適應尸體的味道嗎?我還以為,你們已經習慣了。”
武藤斂了眸色幾秒,擠出一絲笑意來:“香法醫真愛說笑。”
“殺戮的味道,也會讓屠夫感到不適的。”香凝兒看著手里的杯子,把玩起來,笑了笑道。
武藤攏起眉心,盯著香凝兒:“香法醫,這次川島隊長請巡捕房來,就是要向你們解釋清楚,龍泉寺發生的事情,與我們毫無瓜葛。
你們不能因為那些和尚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我們。
是有心之人,想要挑撥中日關系。”
香凝兒怒極反笑,看了眼武藤旁邊的岑遠,沒有說話。
另一邊,川島康有些忍不住安子琛的糾纏,忙告辭離開了包廂,去了衛生間。
安子琛沖香凝兒挑了下眉峰,又走到武藤身邊:“武藤先生,川島隊長的酒量不行,這一杯你替他喝吧。”
武藤捂著口鼻,有些喘不上氣來了,起身告辭:“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急著走啊。”安子琛佯作挽留狀,卻一步沒動,看著武藤匆匆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