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琛下意識抬手,尷尬的蹭了下鼻梁,迅速挪開視線,淡定的說道,“這是什麼?”
香凝兒好笑的看向如此純情的探長,揶揄道:“我怎麼覺得,你更像六根清凈的僧人?”
安探長清了清嗓子,掃了眼香凝兒手里的東西后輕道:“我以為是你的。”
“……”香凝兒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耳根偏紅,抬掌拍了下對方,“去你的!”
安探長淺笑,問道:“這是從哪來的?”
“在布想的床下翻出來的,還有一條白色的綢布,上面帶有一股清香味,顯然是女人用的。”
香凝兒邊說,邊看了眼還在那里面壁思過,嘴巴里念著經文的小和尚,對安子琛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布說師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一直攔著我們進房間,怕就是這個原因。
是布想師父和別的女子有瓜葛,還是他自己本身有問題?”
“我已經安排展鴻跟著布想了,等回去就知道答案。
問咱們眼前的這個小和尚,我認為他不會說的。”
安子琛指了下自己的嘴巴,“因為他叫不說。”
“……”香凝兒睨一眼對方,笑道,“你這突如其來的幽默,還挺冷的。”
“冷嗎?”安子琛含笑敞開手里的外衣,又體貼的披在了香凝兒身上,“冷就穿好我的外衣,別感冒了。”
香凝兒微怔,雖然對安探長這種冷幽默,有點無語,但還挺受用的。
“咣當”一聲響,似是從樓上傳來的,瞬間驚擾到了樓下的三個人。
安子琛迅速掏出腰間的槍,低聲囑咐:“你們跟緊我,上去看看,注意安全。”
安探長不放心把香凝兒丟在這里,這位布說小和尚,底細不明,他更不放心讓香凝兒和他呆在一起。
布說看著安子琛手里的槍,單手做禮:“阿……”
安子琛堵住布說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示意她們跟在自己身后。
他走在兩人身前,舉著槍,一步步跨上有些破舊的樓梯。
又是一陣細微的響動,緊接著,一塊磚頭從樓上掉下,摔落在了一樓的地面,發出咣當的巨響。
安子琛判斷掉落磚頭的位置,迅速沖了上去,舉起槍瞄準,發現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
“別動!”安子琛雙手抱槍,緩緩朝那個人走近,注意到對方腰間有一把武士刀。
日本人?安探長微訝,斥道,“舉起手!”
那個人沒有動,依舊站在樓頂的窗邊,窗戶都已經沒了,只需要往前跨一步,他就會掉下去。
安子琛徐徐靠近,就在快要接觸到對方的時候,這個黑衣人突然縱身一躍,攀著爛尾樓的柱子,輕盈的落在地面。
安子琛蹙眉,朝那個人開了一槍。
只見他在地上滾落了一圈,又回了一樓,從另一側快步跑走。
香凝兒驚詫的看向那個黑衣人的身手,就在愣神的功夫,身子一偏,被安探長拽到一邊,只見一枚十字形的飛鏢,釘在了眼前的墻體上。
呼了口氣,香凝兒心有余悸的看向跑遠的身影,蹙眉說道:“武士?”
安子琛排除危險后,將槍收好:“差不多。”
迅速打量這里的環境,安子琛道:“他應該是來找東西的。”
香凝兒揉了揉眉心,突然冒出的日本武士,讓她一個頭兩個大,心也提了起來。
父親為什麼會留下這個地址給自己,他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麼,怎麼還有日本人摻和其中?
“有人來了,兩位施主!”布說聽到下面的響動,快速提醒道。
安子琛的手放在槍托上,拉過香凝兒到自己身后,往樓下看去。
只見一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并不是巡捕房的。
安子琛眸色微沉,對香凝兒道:“是川島康。”
香凝兒順著安子琛的視線看去,那輛車停在了爛尾樓前。
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是川島康,另一人他們不認識,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梳著大背頭,腋下還夾著一個公文包。
另外一個是司機,舉著雨傘,撐在了川島康的頭頂。
拿公文包的那個男人,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川島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川島康聽后點頭,很是滿意的打量起這里。
他踢開腳下的碎石頭,視線隨意看著,不經意間,發現了站在二樓的身影。
川島康很意外,抬手沖安子琛揮了下:“安探長?”
安子琛站在原地,對川島康點了下頭,心里面的疑惑愈演愈烈。
他和香凝兒和布說,一起下樓。
川島康已經迎了過去,視線落在香凝兒的身上,見她身上的外衣時,不易察覺的蹙了下眉心。
第11章 婉拒川島
川島康搶過旁邊人給自己撐起的傘,朝香凝兒走去,剛想替她撐住打濕在肩頭的雨,不料安子琛的手往前一伸,順勢從川島康的手里,接過了那把傘:“多謝川島隊長,恰好我們沒帶傘。”
安子琛把雨傘,自然的遞給香凝兒。
香凝兒兀自壓下微揚的嘴角,舉著傘立在原地,笑道:“謝謝川島隊長,我們去里邊吧,就不用傘了。”
“……”川島康怔愣了片刻,沉著臉色,邁開腿走進這片爛尾樓,他掃了眼這里的環境,生硬著字眼問道,“香法醫和安探長,怎麼會在這里?”
“來查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