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廢墟里的疑云
“懷表,是我在這里找到的。”布說指著自己腳下的廢墟,用腳撥開地面上的磚塊道,“當時我采購藥材回來,路過的時候,發現有閃光的東西。
我好奇的走到這里,看到有塊懷表,就撿了起來。”
香凝兒蹲在地上,觀察這里的環境,她伸手搬開地上的磚塊除了些碎裂的試劑瓶外,沒再有什麼發現。
天空蒙了一層灰,安子琛看向開始落雨的天色,脫下外衣搭在了香凝兒身上。
香凝兒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安子琛。
安探長道:“我看附近有個電話亭,我叫人過來,搜查一遍這里。”
香凝兒點了點頭,發梢上也落了一層雨水,她看著跑去亭子的安子琛,緊了緊搭在身上的外套,深呼一口氣,開始在這里彎腰搜查,看能不能再找到什麼東西。
“布說師父,我聽說你曾到學校找過祝欣。”香凝兒邊搜查,邊隨口問向旁邊的人。
“是,祝欣施主的畫筆落在了寺里,我去給她送筆。”布說老實回答,眼里有些興奮,“她來我們寺廟寫生,也會教我們畫畫,很新鮮,我們都很喜歡她來。”
香凝兒偏頭看向這個小師父,年齡也不大,和祝欣差不多:“你是怎麼來廟里的?”
布說的眸色黯淡了下去:“我是孤兒,自小就被師父收養,我的幾位師兄都是。”
“你和曹馳的關系好嗎?”香凝兒繼續往前走著,做聊天狀,詢問跟在自己身邊的布說。
布說沉吟片刻,嘀咕道:“本來還不錯,但上次我撿的這塊懷表丟了,就在我們誦經的時候。
誦經的時間里,只有他在打掃寺廟內的衛生,也進過我們房間。
偏巧我當時替師父去拿經書,撞見他從我們房間出來,而我放在枕頭下邊的懷表不見了。
您說,這不是他偷的,是誰偷的?”
香凝兒狐疑的停下腳步:“可是我聽布看說,后來查清楚了,是個誤會,懷表不是又被你找到了嗎?”
布說蹙眉說道:“找是找到了,但卻是我跟曹馳要回來的。
他非說那塊懷表是他的,我們就吵了起來。
就在飯堂的時候,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吵架。
但曹馳見我把事情鬧大了,心虛,也怕被方丈趕出去。
他就妥協了,把懷表還給我了,也沒和別人再談及這件事。
我看他就是做賊心虛,如果這塊表真是他的,我自然會還他。”
布說緩和了語氣,看著香凝兒道,“好在我給要回來了,沒想到,這塊懷表,卻是女施主你的。”
香凝兒淺笑,道謝起來:“多謝布說師父能還給我,其實這塊表,是我父親的,但他在三年前就失蹤了。”
布說微訝,了悟般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小師父,經常路過這里嗎?”香凝兒問道,想從他的嘴里,了解一些事情。
布說點了點頭:“我負責給寺里采購藥材,所以經常會路過這里。
這里之前人就少,好像是一個工廠的研究所,具體什麼時候關停的,我忘記了。
應該挺久的,也有兩三年吧。”
布說小師父邊說,邊看向那棟徒剩下一堆框架的三層樓房,“這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來,知道的人也不多。”
“你見過什麼人,出入這里嗎?”香凝兒問道。
布說撓了撓自己的頭頂,搖搖頭:“就算之前看到有人出入過,我也記不清了,時間太久了。”
香凝兒淺吸了口氣,那棟廢棄的三層樓房,自己之前來看過,里面有一堆試劑瓶。
瓶里的成分,自己拿回去,也研究了一下,都是些普通的藥劑,還有部分香水用的配方。
香凝兒一度懷疑,這個研究所是他父親的,但父親名下的財產,并沒有這里。
從地址登記的記錄看,這家研究所根本就沒有掛牌,是個無主之地。
也就是說,被人私自改造,建成了這個臨時場地。
很有可能,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研究。
安子琛從遠處跑了回來,他打量了一遍周圍的環境道:“我們進樓里吧,這雨越下越大,一會巡捕房的人就過來了。”
香凝兒點頭,看著安探長被雨淋濕的襯衫,把身上的外衣,雙手舉了起來,撐在頭頂上:“你進來。”
安子琛微怔,拿過香凝兒手里的衣服,撐在了兩個人的頭頂,和她往廢棄的爛尾樓跑去。
安子琛甩著衣服上的水,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跟在他們身邊的布說,也發現自己甩水的幅度太大,不小心濺在了對方的衣服上。
“……抱歉。”安子琛停下動作,想了想說道,“等一會巡捕房的人來,送你回寺里。”
布說單手立在胸前,點了下頭。
他臉色微紅的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兒,想到剛才兩個人的親密舉動,臉頰處又升起一片紅云,好奇的又望了眼他們。
香凝兒拍了拍身上的水漬,視線撞向了那位小師父偷看他們的眼神。
布說被抓包后,立刻收回視線。
他轉過身子,面對墻,雙手合十拜了拜:“阿彌陀佛。”
香凝兒撇了下嘴,笑看了眼安子琛,輕道:“這位小師父,看起來心性還未定。”
想起什麼后,香凝兒又拉過安子琛走到一邊,在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一個粉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