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端起手邊的酒杯,朝看著自己的展鴻舉了舉杯子,笑問道:“這位警官,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安冉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的打量起展鴻。
展鴻緊張的看了眼旁邊的林初初,忙說道:“對對對,是見過,我看到你和我們探長在一起。”
展鴻的目光投給了香凝兒,“凝兒姐,上次舒良的案子,安探長就是被這位小姐,叫出去一起吃飯的。”
安子琛看向嘴快的展鴻,小報告打的倒是快。
原來之前香法醫誤會自己有女朋友的事,都是展鴻這張打小報告的嘴,傳出來的。
安冉溫婉一笑,看向旁邊的安探長道:“子琛,你們巡捕房的這位小警官,還挺有意思的。
我想,他應該喜歡吃糖葫蘆,高興的時候愛哼些小曲兒。”
林初初驚訝的問道:“您怎麼知道的?”
安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因為我也有雙偵探的眼睛,跟我弟弟學的。”
展鴻捕捉到了什麼,從剛才開始,就瞪圓了眼睛:“你……你……你叫我們探長什麼?!”
連凝兒姐,都沒親昵的稱呼過安探長為“子琛”,而這位女士,怎麼可以和探長如此親密?
香凝兒拿著安冉帶來的紅酒,給大家倒上,笑看了眼展鴻,介紹道:“這位是安探長的姐姐,安冉小姐。”
展鴻和林初初都十分意外,林初初輕拍了下腿,眼里開始閃爍起她八卦的雷達:“等等!也就是說,凝兒你跟我說的隔壁女房客的弟弟,是……安探長?”
香凝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倒完酒后,自己也坐了下來:“大家不要客氣,吃飯吧。”
“探長,你原來和凝兒姐住一起啊!”展鴻反應過來,恍悟般的說道,臉上帶著新奇,這可真是個大新聞!
要是被捕房那些愛八卦的警員們知道了,安探長和凝兒姐的緋聞,可就滿天飛了。
安探長糾正道:“隔壁鄰居,不是住一起,說話要嚴謹,會讓人誤會的。”
展鴻閉上嘴巴,連連點頭,看安探長的笑容都變了,帶著曖昧。
他沒想到啊,探長不聲不響的,就開始近水樓臺了,真是悶聲干大事的人。
看來自己也要快點攢夠錢,把初初隔壁的公寓房間,也給租下來。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臨走的時候,安探長故意留在后面,低聲對安冉道:“姐,你先回去吧,我有案子的事,要和香法醫聊聊。”
安冉看了眼一本正經的安子琛,走到他身邊,壓低音量笑道:“那你們就好好聊聊,徹夜長談吧。”
“……”安子琛無奈的看向笑著跑到隔壁的安冉,低頭撓了幾下額角。
見大家都走了,安子琛適才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轉身遞給門口的香凝兒:“送你的。”
香凝兒詫異的接過盒子,好奇的問向安子琛:“什麼東西?現在能拆開嗎?”
安探長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香凝兒扯下上面的彩色飄帶,打開蓋子,驚喜的看向里面躺著的手帕,手帕一角,繡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我……我覺得,這個很配你。”安探長內心有些緊張,生怕香凝兒不喜歡,但表面卻十分淡定。
他為了選這條手帕,挑了好久,“店員推薦的這款真絲手帕,說是最近比較流行。我在想,蝴蝶很配你。”
“多謝探長,我很喜歡。”香凝兒將手帕收好,撲騰了下手,調侃道,“我看起來像美麗的花蝴蝶嗎?”
“我是覺得和你身上的味道很配,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安子琛笑回,“你喜歡就好。”
安探長抄在褲兜里的手,開始安分下來,看起來,香法醫還是很滿意這個禮物的。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安子琛輕輕說道,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門口。
香凝兒注意到安子琛的動作,雖然嘴上說要走,但并沒有動的意思。
她撓了撓額角,指向里側道:“要不然,喝杯姜茶再走?”
“咳咳。”安探長歪了歪頭,捏起嗓子,邁步往里走去,“好,最近天寒,的確很容易感冒。
姜茶……姜茶不錯,嗯,的確不錯。”
安子琛邊說著,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如果自己真那麼早回去,會被安冉笑話死的,還是單獨和香法醫坐一會再走。
香凝兒扯了扯嘴角,淺笑著將房門關上,去廚房倒了兩杯姜茶過來,遞給安子琛一杯。
“謝謝。”安探長從容的接過,吹吹熱氣,倚靠在松軟的沙發上,慢慢喝了起來。
他的視線打量起這間房子,目光落在墻面的一幅畫像上。
是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眉眼里,有和香凝兒相似的神態。
安子琛心道,不會是香法醫的畫像吧?
他隨意問道:“那位美麗的女士,是誰?”
香凝兒看向墻上的畫,喝了口姜茶,輕輕回應:“那是我母親年輕的時候,父親給他畫的。”
安子琛有些意外:“想不到令尊的畫功,也如此好。我聽你說過,他愛好古玩字畫,沒想到自己就是個畫家。”
“論起畫功,其實我母親才是行家,她是學美術的。
而我父親,只是個門外漢,他的畫技,都是我母親教他的。”
香凝兒緩緩說著,促狹一笑道,“上次送給川島康的那幾幅竹畫,其實都是我母親仿名家畫的,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