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您不好啊探長,我們這些日子相處都挺不錯的,還舍不得您離開吶。”
安子琛扯了下嘴角,冷冰冰的看向他們:“我謝謝你們咧!”
安探長指向車里那團黑乎乎的尸體,硬邦邦道,“我可以結案,但你們看那具尸體的樣子。”
兩個警員詫然的轉過視線,看著那具尸體,都不太敢看。
安子琛沉著嗓音道:“小心夜里,他天天爬進你們的夢里,讓你們替他伸冤。”
兩個警員不自覺的抖了抖,均識趣的閉上嘴巴,沒敢再多嘴。
香凝兒從車里鉆了出來,笑看了眼臉色陰沉的安子琛,朝那兩位警員招了招手道:“兩位警官,麻煩過來幫我抬一下尸體唄?”
兩個警員放下文物,紛紛走了過去,將尸體搬進裹尸袋里,都不敢看,快速抬到警車上。
被安探長那麼一嚇,他們的態度,要比剛才積極很多。
安子琛單手撐在車架上,問香凝兒:“剎車我檢查過了,是正常的,不存在剎車失靈的情況。
他逃跑,怕被我們警方抓,說明他還是膽小的。
我想歐力威,不會甘愿赴死,背這口大鍋吧?”
香凝兒指了下方向盤后側:“沒錯,你過來看這個。”
安子琛走到香凝兒那側,順著香凝兒手指的位置看去。
發現在方向盤的后側,有類似膠狀的東西,在火的炙烤下,黏在上面,成了一塊硬疙瘩。
“這是……?”安探長疑惑的問道。
“膠水之類的,但黏著什麼東西,還不知道。
我和你的看法一樣,覺得歐力威不是意外致死,也不是自己去赴死。
他的死狀,兩只手自然垂落,頭部撞在方向盤的正中間。
口鼻深處,沒發現碳灰末,嘴角外有白色狀嘔吐物。
他在落下去,車爆炸的時候,人已經咽氣了。
具體是怎麼死的,我認為方向盤的這個膠狀物,是關鍵。
歐力威,很可能是中毒死的。”
“中毒?!”安子琛呼了口氣,看向那座冠家的古宅,冷笑道,“還真是好手段啊。”
“我先回去驗尸了,你要回捕房嗎?”香凝兒摘下手套,問安子琛。
安探長示意古宅的方向:“我再去轉一圈,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香凝兒點了點頭,上了車,跟著兩名警員回了巡捕房。
快要到捕房的時候,香凝兒看到窗外的熟悉身影。
只見安冉提著東西,走在路邊。
香凝兒讓人停車,自己先下去了:“安老師!”
安冉停下腳步,看向叫住自己的人,和善一笑:“香法醫。”
“你來找安探長嗎?”香凝兒問道。
安冉點了點頭,提起手里的蛋糕:“見到你也一樣,我在附近辦事,順手買了一個蛋糕,犒勞一下你們巡捕房辛苦工作的警官們。
也算是,為我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博個人情吧。”
香凝兒明白過來,笑道:“那我先替他們謝謝你了。安探長不在捕房,還留在案發現場。”
安冉點了點頭,將蛋糕交到香凝兒手中:“既然子琛不在,蛋糕就交給你,我就不進去了,這蛋糕……”
“安老師放心,我就說是安探長請大家吃的。”
“別一口一個安老師的,你以后還是叫我安冉姐吧。”安冉溫婉笑說,“我走了,你進去吧。”
香凝兒抿唇點點頭,心情不錯的提著蛋糕走進了巡捕房。
安冉目送香凝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她轉身往回走,看了眼表,向巡捕房的第二個路口走去。
她發現路邊停了一輛警車,看到前方有一個穿著警服的小警探,正咬著糖葫蘆,往自己這邊走,嘴里哼著曲子。
安冉略低了低頭,有些緊張的迎面走去,余光掃了眼對方,與他擦身而過。
回頭看去,直到那個警探上了警車,開車離開,安冉才繼續往前走。
到了路口的郵筒旁,她壓低帽檐,掃了眼周圍的人,迅速取走里面的信封,消失在了這里。
安冉回到家,她拆開信封,里面有兩個蓋有金樂門印章的通行證,逼真的很。
她勾起嘴角,找來打火機,燒了眼前的信封。
第25章 誰是兇手
晚9點
巡捕房的燈光,通明得很。
展鴻跟在安子琛身后,手里舉著兩根冰糖葫蘆走進辦公區,當看到桌面上的蛋糕時,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他把冰糖葫蘆放在旁邊,“初初,這家冰糖葫蘆很甜,你和凝兒姐一人一個。”
展鴻搓了搓手,拿起一塊切好的蛋糕,問向林初初:“這蛋糕,是誰給的?”
林初初隨口“嗯”了一聲,在本子上奮筆疾書,準備明天舞會的采訪提綱,沒聽進去展鴻的問題。
展鴻吃著蛋糕,低頭看向林初初寫的內容,沒再打擾她,回頭看向安子琛,贊不絕口道:“探長你也吃啊,這蛋糕真好吃。”
安子琛偏頭看了眼蛋糕的牌子和口味,想想后,知道是誰送的了。
他拿起一塊,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香凝兒從法醫室出來,她看到安子琛回來后,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安探長搖了搖頭,挖著蛋糕吃,一本正經道:“沒什麼發現,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呵~呵~”香凝兒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拉開椅子,坐在安子琛對面,把手里的尸檢報告,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