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頂面具模子上,什麼都沒有。
香凝兒把這些面皮一一在安探長的臉上比量起來,詫異的發現,這些面皮的人臉,除了于曼的外,還有其他人的,各式各樣的陌生人臉。
香凝兒吸了口氣,疑惑的把那頂沒有面皮的模具,挑了出來,示意安子琛看,道出了自己的困惑:“這頂模具上的面皮,不見了。
是本來就沒有,還是被誰用了?”
安子琛思考后,低聲說道:“如果和費澤在一起的女人,是小靜受冠家的指使,假扮成的于曼。
那麼,費澤浴室里,于曼的頭發怎麼解釋?
昨天我們撈上來的小靜尸體,頭發長度,可是和于曼不一樣的。”
香凝兒淺笑,湊近安探長道:“誰說留在費澤浴室里的頭發,必須是從小靜身上落下來的?
那件浴袍,為什麼會偏偏掉在那里,上面湊巧留了根長發,還沾著唇膏。
彩霞間里的紅蕊,都可以故意在費澤的床上留下點東西,爭一下自己的主權,證明自己去過那里。
那麼小靜,為什麼不可以故意把浴袍,丟在那里呢?
只不過她是想讓自己變成于曼,不,準確的說,是想在那個房間里,留下于曼到過的證據。
我們警方查起來的話,自然不會想到是她一個小丫鬟,而是懷疑于曼。
但是于曼這些日子都在跑活動,有不在場證明。
這就會誤導我們,跑許多冤枉路,調查一個并不存在的雙胞胎之類的姐妹。”
安子琛的眉心微微松動,他歪了下頭道:“是有這種可能,但是今天早晨給林記者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香凝兒抬起視線看天,思考了一番后,笑道:“等劉木的調查結果吧。”
香法醫看這里再沒什麼線索,打算離開這里,想起什麼后,看向安子琛,狡黠一笑,“當然,如果我的推斷是錯的,就請安探長選擇性失憶,忘掉我剛才說的話。”
安子琛挑眉,含著柔和的目光,看著香凝兒的背影,眼里有了笑意。
香凝兒摸黑到門邊,正要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發現門推不開了。
她詫異著,又用力推了推,還是推不開,門被人在外面鎖上了!
扯了下嘴角,香凝兒回頭看安子琛:“完了,被人鎖在這里了……”
安子琛蹙眉,快步走過去,他透過門縫往外看去,不遠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看不清楚是誰。
安探長示意香凝兒往后退幾步,他抬起腿,朝這扇門狠狠踢了一腳。
一腳沒踢開,他又踢了第二腳。
還是沒踢開。
安子琛嗅了嗅敏銳的鼻子,有股煙味飄了進來。
他立刻提醒香凝兒道:“捂好口鼻,有人在外,放了火。”
香凝兒捂住口鼻,暗叫倒霉,剛才是他們疏忽了,居然沒注意到門外有人暗算他們。
安探長繼續踹著門,外面的煙霧也越來越大,冒起了火光。
香凝兒咳著,用圍巾捂住口鼻,幫安子琛一起踢門。
整扇門開始搖搖欲墜,同時,周圍的溫度也升高了起來。
安子琛把香凝兒拉到自己身后,示意她躲遠些,他用整個身體撞向了那扇門,眼看門就要被撞開。
安探長意外的發現,門外多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他坐在輪椅上,舉起手里的斧頭,劈斷了門外的鎖鏈。
安子琛來不及多想,拉過香凝兒,快速踏著火光,沖了出去。
“咳咳。”香凝兒彎著腰咳嗽著,回頭看向燃燒起來的屋子,心有余悸的望了眼旁邊的安探長。
安子琛用衣袖蹭去了臉上的煙灰,他的視線鎖定在那個輪椅上的人:“謝謝相救,您就是冠少爺吧?”
那人望著火勢漸漸大了起來的屋子,微微嘆了口氣。
他回頭看向安子琛,點了下頭,承認自己的身份:“對,我就是冠家璧。”
香凝兒緩過氣來,適才注意到這個人,他的臉上戴著半頂面具,遮住了左側的臉頰。
露在右側的面孔,清秀而俊俏。
他端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一個厚厚的羊絨毛毯,遮住了他的腿和鞋子。
身上穿著一件長衫,外搭一件風大衣。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雅氣息。
香凝兒意外的打量起這個人,感激的欠了欠身子道:“多謝相救。”
冠家璧謙和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多時,羅媽媽和金鳳帶著仆從,匆匆趕了過來。
金鳳焦急的打量起冠家璧,確認他無事后,才舒了口氣。
她看向燃燒著的屋子,厲聲責問道:“怎麼回事?!府里為什麼會著火?!是誰放的?!”
羅媽媽連忙組織大家救火,忙道:“老夫人息怒,我這就帶人去查。”
安子琛輕輕開口道:“是有人故意縱火,我和香法醫剛才在這間屋子里搜證,有人把我們鎖在里邊,點了一把火。
幸好冠少爺趕來,幫我們劈斷了門鎖,放我們出來。”
羅媽媽意外的看了眼老夫人,金鳳握著手里的佛珠,看向冠家璧。
冠家璧點了點頭:“我在閣樓里看書,發現這邊有響動,來到這里的時候,就看到這邊有火光,里面還關著兩個人。”
冠家璧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兒說道:“我在報紙上,見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