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鞠了鞠躬,逃也似的拿著錢收拾好空碗,跑去鍋灶那邊。
展鴻愣了下,他其實是想說,自己是警探,不會賴賬的,明天再來補那三毛五,沒有別的意思……
輕嘆了口氣,展鴻看了眼桌上還剩很多的醋,拿起來帶走了。
初初不是說,安探長請客的嗎?
真是的,都跑了,讓自己丟這麼大的人。
還讓攤主誤會自己仗勢欺人,吃霸王餐。
展鴻嘆了口氣,心想著明天路過這里,再把錢還了吧。
他抱著醋瓶子,往巡捕房附近的宿舍公寓走。
路過巡捕房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展鴻詫異的停下腳步,迅速閃到一邊,偷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只見劉木正送川島康到車上,川島康的車,很快離去。
展鴻不聲不響的溜到了劉警探身后,拍了下對方的肩頭,笑嘻嘻道:“干什麼吶?”
劉木被嚇了一跳,看到是展鴻后,拍了下胸口,吁口氣道:“你嚇死我了。”
“我剛才看那個人,挺像川島隊長的,他來做什麼?”展鴻好奇的瞅了眼劉木手里的東西,問道。
劉木揚了揚手里的請柬:“川島隊長親自送來的邀請函,邀請咱們香法醫,去參加一個舞會,托我轉交給她。”
展鴻驚訝的看了眼這個邀請函,笑道:“給我吧,我幫你轉交給凝兒姐。”
“行吧,誰給都一樣。”劉木把邀請函遞給展鴻,伸了個懶腰道,“我去值班了。”
說完,他擺擺手,走進了巡捕房。
展鴻探頭看向走遠的人,打開邀請函看了幾眼。
他撇了下嘴,眸色澄明,迅速把請柬收起來,回了宿舍……
次日,清晨
香凝兒拉開了臥室的窗簾,望向窗外:
天空清藍,是個明媚的好天氣。
但瞧著外面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的枯枝和落葉,香凝兒知道,又是寒涼的一天。
她洗漱完后下了樓,看著空蕩蕩的餐廳,問向于媽:“初初呢?”
“林小姐一早就走了,報社的人找她,她去報社了。”
香凝兒狐疑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咬了一口面包,想了想問道:“報社的人?打電話來了?”
于媽點點頭:“可不是嘛,電話都打到我們這了,估計是急事吧,讓她今早回報社一趟。”
香凝兒咀嚼的嘴巴停了下來,她迅速吞下面包,走到電話機旁,給通訊局打了個電話。
證明自己的身份后,她讓對方幫自己查詢一下,剛才往自家打來的這通電話,是在什麼地方。
對面的聯絡員仔細調查后,說道:“香小姐,在7點10分往你們公寓撥通的電話,是中陽路附近的電話亭。”
香凝兒迅速扣下聽筒,披上外大衣,神情十分嚴峻。
于媽一看這架勢,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小姐,出什麼事了?”
“剛才那通電話不是報社打來的,初初有危險。”
香凝兒急忙說著,套上圍巾就出了門,叫上司機老趙,和自己一起去附近找人。
于媽著急的搓了搓手,她想起什麼后,迅速敲了隔壁房子的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可把于媽急壞了。
安冉確認門外的人后,適才做慵懶狀,打開房門:“于媽?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不好意思的安老師,請問安探長在嗎?”于媽的目光往里面瞅了一眼道。
安冉回道:“子琛一早就去巡捕房了,發生什麼事了?”
于媽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擔憂的嘀咕道:“這林小姐,不會是被什麼壞人,給盯上了吧?”
安冉聽明白了,她安慰道:“沒事的于媽,香法醫能解決的。
您先回去吧,等我也幫忙找找看。”
“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了安老師。”
關上房門,安冉舒了口氣,她快步回到臥室,將床上金樂門的布局圖,以及電臺迅速收了起來。
穿戴整齊后,出了門。
…………
“香法醫!”安冉看到在附近尋人的香凝兒,喚道。
香凝兒微怔,看到是安冉后禮貌的點了點頭,以示問候:“安老師。”
“我聽于媽說,你的朋友林記者不見了。”安冉四處看了眼,“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香凝兒呼了口氣道:“的確是遇到了麻煩,我懷疑是和案子的事有關。”
報社那邊,香凝兒已經派人去找了,但還沒有消息。
她估計,林初初在報社的可能性不大。
同時,香凝兒也有些奇怪,初初怎麼會聽不出來,不是報社里的人找她呢?
還是說……
初初是故意的?
香凝兒訝然的站在原地,神色嚴峻,她膽子還真大,一個人去冒險。
安冉看著香凝兒臉色的變化,安慰道:“不要著急。我聽于媽說,那通電話是從這附近的電話亭打來的,可以搜查看看。”
香凝兒點了下頭,看向這附近的幾座電話亭道,“都搜查了一遍,還沒發現什麼線索。”
安冉想了想后問道:“什麼人要把林記者騙走,目的是什麼?如果目標不是林記者的話,林記者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聞言,香凝兒內心一動,篤定的說道:“是初初手里的相機。”
視線偏轉,香凝兒恍然,沒錯,是相機!
昨天,林初初用相機拍下了冠家古宅里的環境和人,想要用歐力威的照片,去核實租下蘭庭客棧的“米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