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金鳳夫人,是辟的哪門子邪。
難道是為了她兒子的病?
這馬上就要娶媳婦過門,整個府邸還是陰森森的,一點喜慶的樣子都沒有。
如果是沖喜的話,不應該貼滿喜慶點的東西嗎?
還有那位冠家少爺,不知道,會不會在那座閣樓里……
香凝兒的腦海里,開始浮想聯翩。
第15章 一個叫小靜的丫鬟
“金鳳夫人,我們能不能單獨和于曼小姐聊聊?”安子琛看了眼于曼,對金鳳和緩說道。
他總要為于曼,留些臉面,不方便在金鳳面前,提她和費澤的事。
金鳳撫摸著手里的佛珠,她看了眼略顯驚訝的于曼,旋即對安子琛開口道:
“我聽于曼說,今天在我們的店里,你們已經找過她了。”
“對,是林記者要做專欄的采訪。”安子琛從容應對。
這個時候,那位老嫗端來了一壺茶,給客人一一斟滿,擺在了他們手邊。
香凝兒道了謝,端起杯子,安靜的飲著。
林初初接過安子琛的話,信口解釋起來:“是啊金鳳夫人,我們日報在做專訪。
我邀請了香法醫,安探長還有于曼小姐,作為我的采訪嘉賓。
可誰知道巡捕房那邊接手了一起命案,我就順路過來,再旁聽一下,想要再寫一個欄目。”
金鳳的眉眼里流露出一絲很詭異的祥和笑容,縱使是身經百戰的林記者,都有些不寒而栗。
金鳳顯然是不相信他們的話,那雙有些渾濁的眼,依稀泛光,仿若能洞穿一切。
林初初有些不敢看她,捧起茶杯,掩飾性的喝了一口,夸贊道:“真是好茶啊。”
她說完,又看了眼旁邊的香凝兒。
香凝兒挑眉,附和點頭:“嗯,不錯。”
安子琛抬眉,揉了下鼻子,他見金鳳夫人沒有要回避的意思,顯然是要聽自己要問于曼什麼問題。
安子琛端詳起于曼,本想是給對方留些余地的,但瞧那位于曼小姐,依舊不為所動。
安子琛心里的疑惑,也愈演愈烈。
于曼是真的坦蕩?
還是根本就不怕自己將她和費澤的親密關系,告知金鳳?
或者,金鳳是知道她和費澤的關系?
安子琛壓下疑惑,決定不再兜圈子,直言問于曼:“于曼小姐,你真的和費澤沒有過深的交情嗎?”
于曼不悅的蹙了下眉心,語氣里有了惱意:“當然,我和費經理不過是點頭之交,有幾面之緣而已。”
安探長深邃的眸子里透著寒意,他說道:“但費澤的房東,曾看到你不止一次,和費澤進出過他的公寓。”
于曼一聽,很是詫異,臉漲得通紅,她看向旁邊淡定的金鳳夫人,說道:“他含血噴人!我根本就沒去過費經理的公寓。”
“那麼在四天前的晚上8點左右,你在哪里?”安子琛沉著眸色問道。
據那個房東說,四天前的那個時間,他曾看到費澤和于曼,共同出現在公寓里,十分親昵。
于曼低頭,仔細回憶后,篤定的說道:“四天前的晚上,我和夫人在一起。
那天我們參加了《鬼面郎君》的宣傳活動,在場的人,都能證明。
如果你們不信,也可以去找第二天的報紙。”
金鳳適才開口,平和的說道:“沒錯,那天晚上,我一直和于曼在一起。
這些日子,是我投資的新電影上映的時期。
于曼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我一起參加各種發布會和宣傳活動。
安探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于曼和費澤的結識,也只在那天的展覽會里,還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僅此而已。”
安子琛的神色微凜,心里也有困惑。
難道是那個房東,在撒謊嗎?
安探長又問道:“夫人,不知道展覽會的門票你那還有嗎?我們需要查看一下。”
金鳳看向旁邊的老嫗:“你去把我的包拿來。”
老嫗彎著腰離開,沒過多久回來了,將提包遞給金鳳。
金鳳打開后,不好意思的看向安子琛:“票根,應該是被我扔了,找不到了。”
安子琛的眼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夫人可能忘了,在展覽會散場的時候,我們警方排查過您和于曼小姐的提包。
我記得那時,你們包里沒有門票的票根。
所以我想,您是不是記錯了,票根放在了別的地方?”
金鳳從容的合上自己的提包,作思考狀后,恍悟道:“瞧我這記性,票根的確是被我扔了。
廢棄的票根,我留著它做什麼,是我讓我的保鏢,歐力威扔的。”
安子琛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這個金鳳夫人,還真是滴水不漏。
想要從票根上找線索,怕是行不通。
就在安探長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香凝兒很快喝光了杯里的茶。
她不好意思的起身道:“抱歉夫人,我想如廁一下。”
金鳳微怔,視線從安子琛的身上,轉移到了香凝兒身上。
她認得這位香凝兒,商會的那些老家伙們,動不動就提到這丫頭。
她的父親香海宗,之前在海城商會里有多呼風喚雨,在那些商會的老家伙們眼里,這個占據商會一席之地的丫頭,就有多大的潛在威脅。
誰都想從香家分得一杯羹,本以為這個丫頭,會撐不下去。
但誰能想到,她能屈能伸,竟然就把香行,運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