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家多了,就會把值錢的文物貢獻出來。
而受邀拿到請柬的買家來的多了,會為他們的搶劫計劃,制造更多的混亂。”
安子琛想起什麼來,臉上透著些許疲憊,他和安冉研究了一晚上刺殺桐瑤的計劃,腦袋還有些混亂:“對了,會場發出去的門票,我們的人還沒去查。”
香凝兒透過后視鏡,看向安子琛疲倦的神態,有些意外,他的精神頭看起來不太好。
“不用擔心安探長,門票的事,我已經讓我們的人去回收了,幸好商場那邊留有底子,相信很快就能收回來了。”香凝兒柔聲說道。
安子琛欣慰的勾起嘴角,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費澤的目標,和其他劫匪的目標是一致的,那麼他們利用珠子吸引更多的人前來,目的已經完成了。
劫匪都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們何必再浪費時間,去搶一顆毫無用處的珠子?”
林記者抱起雙臂想了想,被安探長說服了:“也對。”
香凝兒在旁琢磨了一會,分析起來:“有一個劫匪的胳膊,被展鴻打傷。
既然是槍傷,肯定是要做及時處理的。
他們不會選擇大醫院和正規醫院的,首要會去選擇私人診所醫館,以及各大藥鋪。
但憲兵隊的人一直盯著這些地方,不僅是我的醫館暫時歇業,沒有特批證件的診所和藥鋪,現在基本都處于關門的狀態。
我們的人把那幾家特批的診所問了個遍,都沒有發現受槍傷的人,連買金瘡藥的人都沒有。
消炎藥現在只有規定的幾家大醫院才會用,私人的地方,很難搞到。
那只有兩種解釋,這個受傷的劫匪直接被滅口,尸體還沒有人發現。
另一種可能,劫匪的傷口自行處理了。”
林初初擺了擺手道:“展鴻打的那一槍,我親眼看到的,不輕。
麻醉藥沒有可以,但沒有消炎藥的話,我不認為那個受傷的劫匪能撐過去。”
安子琛握著方向盤,開口道:“還有家庭醫生這個群體,我們也不能漏掉。
他們只為一個家族服務,手里頭說不定以前就有備用藥。”
香凝兒挑眉,側頭看向安子琛笑道:“那安探長,我們的人能去逐一排查,那些大家族的家庭醫生嗎?”
安探長勾起嘴角,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道:“不能,督察長也不會允許我們的,但……”
安子琛偏頭看了香凝兒一眼,繼續注視道路,拐了一個彎道,“但我們可以走迂回路線,比如這次我們去拜訪金鳳夫人。
不就是有林記者,名正言順的去采訪嗎?這個理由多好。”
“……”林初初詫異的看向安探長的后腦勺,“好啊安探長,難怪你這麼大方,能讓我跟著你們一起查案,是想讓我明訪,你們暗查?”
“噓~”安子琛把車停在了冠金玉器行旁的路邊,做了個噤聲,沉著嗓音道,“林記者,我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何必在乎過程呢?
我們只有把案子破了,你才能報道。
而我們要破案,就需要調查一切有嫌疑的人。
于曼和金鳳,是我們現在能夠掌握到的,和費澤可能有瓜葛的人。
而且當天,她們都在文物被搶的現場,你說,我們不來拜訪一下,是不是說不過去?
但是為了避免帶來不太好的影響,就只能先借用林記者的名銜了。”
林初初眨了眨眼睛,她好像又被安探長說服了。
安子琛下了車,替兩位女士,很紳士的打開車門。
林記者走在香凝兒身邊,看了眼身后的安探長,輕聲道:“我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個安探長,沉默寡言的,但到關鍵時刻,特能忽悠人。”
香凝兒淺笑道:“現在發現也不晚。”
冠金玉器行門前,林初初率先走了進去,發現今天的客人不多,走到柜臺前,掏出自己的記者證。
她正要遞給伙計看,讓他把老板請出來。
這個時候,林記者恰好發現了站在一個柜子前愣神的女人。
剛才她沒留意,還以為是顧客,但仔細一瞧后,忙示意香凝兒和安子琛,對了一個口型:于曼。
香凝兒的視線落在那個背影上,發現這位于曼小姐靠在柜臺邊,心不在焉極了。
林初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了過去:“于曼小姐您好,我是光合日報的記者,林初初。
我們報社最近,在做一個專訪的欄目,方便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林記者將證件遞給了于曼,于曼詫異的接過證件看了眼,遞還給林初初:
“不好意思林記者,在這個星期周末的舞會上,有關我的事,我自會聲明的。
屆時,我們會邀請各大報社的記者前來參加。
在此之前,我不接受任何關于我息影事件的專訪。”
林初初的視線往左側看了看后說道:“那好吧……但于曼小姐,你可能誤會了。
我這次來采訪呢,其實是想做一個海城名人的專訪欄目,不是關注于曼小姐你明星的身份。”
于曼沒聽明白林記者的意思,等待她的下文。
林記者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是這樣的,為了讓欄目更豐富一些,我這次的采訪,打算做三家的采訪,包括咱們海城的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