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兒笑道:“要說化學反應嗎,其實早就有了,但今晚,真沒有。”
林初初撇了下嘴:“電影選的不好,下次讓他帶你去看愛情片。”
香凝兒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含笑打量起林初初身上的裝扮,調侃道:
“別愛情片了,林大記者今天和展鴻倒是把我和安探長嚇了一跳,這演的是什麼片啊?
我還以為,我一個遵紀守法,老老實實為工部局服務的法醫,被什麼特務盯上了。
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男人衣服?還挺像模像樣的。”
林初初解開衣服前襟,惋惜一嘆:“這件衣服,其實是我之前,托尚盈老板娘做的,一直擱在家里。
你知道我們報館工作,有時候為了行事方便,拿到一手新聞,需要喬裝的。”
香凝兒點了點頭,見林初初略帶傷感,知道她又想起旗袍店的老板娘來了。
拍了下林初初的肩頭,她岔開話題:“去休息吧,別想太多了。安探長說的對,還沒找到那些劫匪之前,你注意點安全。”
“照片已經洗出來了,他們來找我麻煩,也沒用了。”林初初不以為然的笑著,跟香凝兒上了樓。
第7章 刺殺任務
安子琛和展鴻來到了費澤所住的公寓,他們敲了半天的門,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安探長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示意展鴻,兩個人抬腿,迅速踢開了房門,沖了進去。
黑漆漆的屋子,一個人都沒有。
安子琛摸到開關,點亮了燈。
展鴻舉著槍,闖進臥室和書房,發現都沒有人,他看向打開的衣柜和抽屜,里面大部分東西都被收拾走了。
“探長,費澤該不會跑了吧?”展鴻收回槍,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他在床頭柜的位置,發現了一瓶避孕藥,枕頭下邊還塞著一件內衣。
展鴻嘖了嘖嘴巴,捏著一角扯了出來,給安子琛看,“探長你看,這是不是費澤老婆的?”
安子琛略掃了眼展鴻盯著的物件,移開視線:“不是,應該是他姘頭的,房間里并無女人長期居住的痕跡。”
“你看衛生間了沒有?里面的牙刷和牙缸只有一套,毛巾也是。
浴袍卻準備了很多條,其中一個胡亂堆放在地的浴袍上面,沾有一根較長的女性頭發,還蹭著淺粉色的唇膏。”
展鴻一聽,立刻走去衛生間檢查了一下,還真是!也不知道安探長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些的。
“這件屋子十分臟亂,衣柜里剩下的衣服都是費澤自己的。
還有隨處亂扔的襪子,垃圾桶也都堆滿了。
一件女性內衣,被塞在枕頭底下,明顯是故意的,誰塞的,你猜?”
安子琛饒有興致的問向展鴻。
展鴻想了想后說道:“難道是費澤?”
“不是。”安子琛走到床頭,拿起床頭柜的藥瓶看了眼,扭開蓋子,嗅了嗅,之后拿出藥丸檢查。
他快速說道,“右側枕邊蹭有唇印,這個唇色與衛生間那件浴袍上的不一樣。
說明是兩個女人,這個費澤的私生活,想必很混亂。
而枕頭下方,塞著的內衣,是和他最近一次,睡在一起的女人塞的。
我猜她故意這麼做,是吃了別的女人醋。
而且,這個藥瓶的外包裝和里面的藥物不相符。
里側的藥物,是自制的廉價避孕藥,對身體并不好。”
安子琛又走到茶幾的位置,指向煙灰缸里側的煙蒂,“女士香煙,也比較廉價。
煙嘴的唇色,和枕頭上的唇印相符,應該是同一個女人留下的。
從藥瓶里的自制藥方看,很像西巷口中,彩霞間里的下等妓女,用的方子。”
展鴻詫異的張了張嘴巴,他吞咽著喉嚨,嘀咕起來:“了解的還挺清楚,難道去過彩霞間?”
彩霞間是海城暗巷中的低等妓院,之前兼具抽鴉片和嫖妓的功能。
禁煙令出臺后,明面開始只做嫖妓的買賣。
私下也有聚賭的生意,有時候還會偷偷倒賣大煙,是整個海城最灰色的地帶。
安子琛掃了展鴻一眼,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不由自主的扯了下眼角:“別想歪了,海城的每個角落,我都會親自去了解,這些可都是辦案的線索。
你在巡捕房這麼久了,難道不知道,這些地方是培養線人的最好場所嗎?”
展鴻的眸子轉了轉,笑道:“我沒那膽子,只知道捕房有一些探員,經常會去那里。”
展鴻揉了揉鼻子道,“不過有一次,初初需要去那里采集信息,我陪她進去過。”
安子琛看了眼展鴻,繼續搜查。
他在茶幾邊發現了幾張名片,安子琛查看起來,應該都是費澤的客戶。
茶幾邊,還疊放著一摞報紙。
安子琛翻了翻,在其中發現了一張宣傳單,是一個叫做宏盛飯館的,上面有聯系電話。
展鴻翻著一旁的垃圾桶,捂著鼻子道:“探長,這個費澤看起來很喜歡吃醬牛肉
啊,這麼多的食品包裝,都是宏盛飯館的……”
安子琛聞言,快步走過去,看向展鴻翻出的這些包裝,說道:“被擊斃的那個劫匪,應該就是宏盛飯館的掌柜,費澤和他是熟人。”
“啊?”展鴻撓了撓頭皮,驚訝的說道,“那個劫匪的身份,這麼快就查出來了?不是只有一具尸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