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是少帥的兒子,替他父親,給這位鬼面郎君,還債的。”
香凝兒恍悟般的點了下頭:“有道理……但我沒弄明白,這個鬼面郎君,究竟指的是誰?”
她看向黑了下去的大屏幕,琢磨道,“是含恨復仇的鬼面人?還是那個帶著紅色胎記的小男孩?”
安子琛見香法醫很感興趣,嘴角微揚。
看來,安冉姐選擇這個電影,還是不錯的。
“說不定還會有下部。”安探長和香凝兒走出電影院,隨口聊著,“鬼面郎君,既可以指被毀容的藥鋪伙計,又可以指代影片最后的小男孩。
留個遐想給觀眾,好繼續出下一部關于那個男孩的故事。”
安子琛偏頭看香凝兒,半帶認真道,“如果真有下一部,再一起來看?”
“好啊,一言為定。”香凝兒笑道,兩個人上了車。
在車子路過金樂門的時候,香凝兒無意中看到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在門外鬼祟的監視。
她忙坐直身子,拍了下安探長的肩頭:“停一下,你看金樂門怎麼回事?”
安子琛將車停靠在路邊,順著香凝兒的視線看去,觀察后說道:“好像是日本人。”
“他們怎麼會盯上金樂門?”香凝兒詫異著呢喃道。
安子琛琢磨了片刻后,說出自己的推測:“上次東發洋行的公子,陳凌,不就是在這里,被人槍殺的嗎?
東發洋行的行長陳光發,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
現在陳家,他兒子死了。不成器的弟弟,在之前的命案中,也被人謀殺。
我猜測,這位陳行長是憋不住了,要開始發瘋,借助日本人的勢力,不惜和金樂門的董博文作對。
他這個架勢,是想挖地三尺,也要把殺手找出來。
董博文,也是攤上事了。
你看,除了門外的那些黑衣人,還有一撥人。
這另一撥人,就是陳光發身邊的保鏢。
我記得今天在拍賣會的會場,見過陳光發身邊的幾個保鏢,就是他們。”
香凝兒點了點頭,繼續望向那里。
只見桐瑤扭著水蛇腰,含著春風蕩漾般的微笑,將一個客人送了出來。
香凝兒詫異的發現,桐瑤送出來的人,就是川島康。
安子琛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起來,審視起川島康。
他出了金樂門后,叫上了外面負責監視的黑衣人,上了旁邊的車。
而桐瑤還站在門口,彎腰看向車里的川島康,笑著說話。
這個時候,丁嵐和花薔薇也陸續走出來,跟車里的川島康打招呼。
川島康的車子,過了許久后才離開。
那三位歌女目送川島康走后,陸續回了金樂門。
香凝兒緩緩開口:“我聽說川島康的舅舅,就是藤田英男。
一年前,藤田在海城,被一個神秘的槍手暗殺。
為此,川島康就來了海城,勢必要揪出這個殺手。
但這個殺手沉寂了一段時間,讓日本人沒辦法追蹤他。
直到前不久,一個投敵的議員再次被暗殺,之后就是陳凌,然后是一個偽軍的翻譯官,都是被一槍斃命。”
敲打方向盤的手指停了下來,安子琛回頭看了眼香凝兒,問道:“那天我們在金樂門,碰到過那位狙擊手。
香法醫如此擅長推理,能不能推斷出,這個狙擊手,究竟是什麼人?”
“我覺得……”香凝兒蹙了下眉心,沉吟良久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四次刺殺,計劃的很完美,絲毫沒留下任何線索。
看似是一個人所為,但我覺得不像。”
安子琛詫異的挑了下眉,來了興趣,反問道:“何以見得?”
“藤田是在海城的國際機場,被人一槍斃命,當時很轟動。
而那個議員,是在發表‘共榮’宣講的時候,被人一槍貫穿了太陽穴,也十分轟動。
最后一個偽軍翻譯官,直接就在憲兵隊大本營的門前被殺,造成的威懾力可想而知。
說明這三次暗殺行動,殺手選擇刺殺的場合和地點,都是有備而來。
選擇具有影響力和煽動性的地方,同時也十分危險。
但他做到了,帶有挑釁的意思。”
安子琛的嘴角微微揚起,認真的看著繼續分析的香凝兒。
同時,他的內心也在慶幸,香凝兒不是他們的敵人和對手。
“至于金樂門上次的槍殺案,就有些出入了。
金樂門也不是海城所有名流,都能瞧得起的地方。
至少在他們的心里,只是娛樂消遣的風月場所,上不得臺面。
而殺手卻選擇在那里刺殺陳凌,沒什麼難度,威懾力不足,不符合其他三起殺手的心理。”
香凝兒看了眼安子琛,趴在他的座位椅背上,探頭看向對方,“我在想,刺殺陳凌的狙擊手,為什麼會選擇在那天的那個時候,在金樂門刺殺呢?
他一定是有某種目的,后來我想通了,他是在掩護同伴。”
安子琛抬手揉了下鼻子,笑道:“這都是憲兵隊該管的事,不用我們操心。
香法醫今天的分析,我也認為很有道理。
你說,如果我把這些都告訴給川島康的話,那位殺手的小辮子,是不是很容易被抓到。”
香凝兒淺笑,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道:“這個殺手也沒那麼笨吧,況且他不是有同伴,幫他打掩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