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葉晴,和季鷹兩個人的。”
老法醫一聽,忙說道:“等搬回來,我立刻化驗,咱們就能結案了。”
“驗不驗都無所謂了,徐逸剛才在街頭,被憲兵隊的人打死了,我可以直接寫結案報告。”安子琛緩緩說道,聽不出什麼情緒上的起伏。
“……”展鴻咬住包子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他詫異的看向安探長,對于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川島康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日方不是很想爭取到徐逸嗎,怎麼就直接把人給殺了?
展鴻的眼底,已經躥出了火苗。
安子琛有些倦意,他問道:“香法醫呢?”
“在法醫室……”展鴻咽下嘴巴里的東西,被安子琛的聲音澆滅了火氣,平靜回道。
安子琛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一袋生煎包,往法醫室走去。
他輕輕推開門,就看到香凝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背影。
安探長輕著腳步走近,把油紙包放到桌上。
他斜靠在桌邊,看向睡得不是很安穩的人,抬手撫平對方蹙攏的眉心。
他記得香凝兒,從來都是笑臉迎人的,好像很容易就能滿足。
不知道此刻的她,做了什麼夢,竟睡得如此不踏實。
安子琛看了眼時間,他從油紙包里拿出一個生煎包,湊到香凝兒的鼻前。
打算,用食物的香味,喚醒她。
香凝兒蹙了下眉,下意識咬住了眼前的東西。
滿口的肉香,讓香法醫瞬間清醒過來。
她看著眼前的生煎包,又茫然的抬頭,對上了安探長的深瞳。
香凝兒連忙坐了起來,剛想說話,發現自己嘴巴里還有食物,快速咀嚼著吞咽下去,嗔怪道:“你干什麼呢~”
安子琛眉眼里,帶著笑意:“我看香法醫睡得不太踏實,不知道生煎包比起你的夢來,是不是會更香一些?”
香凝兒拿過安子琛手里的生煎包,睨了對方一眼,她咬著包子,意有所指道:“你這買東西,去的時間可真夠長的。”
“碰到了些事,徐逸在被押送的途中,死了。”安子琛平靜的說道。
他也順手拿起一個生煎包,像往常一樣,和香凝兒共食。
但這個不喜歡被別人搶食的香探,貌似對安探長的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怎麼死的?”香凝兒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詫然的問道。
“被憲兵隊的人打死了,憲兵隊的人,想要從徐逸手里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我認為,徐逸是故意逃跑,故意反抗。
他不想活了,也是想要保護……”
安子琛停頓了片刻,繼續道,“守護一些,更重要的事吧。”
“……”香凝兒的臉上閃過微妙的情緒,她嘆息一聲,安靜的吃東西。
突然想起什麼,香凝兒輕拍了下腦門道,“別吃了安探長,我差點忘了。
你離開不久,于媽打電話來說,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不如你送我回去,順便一起用餐?”香凝兒邀請道。
她還記得,耳朵被于媽的聲音,支配的恐懼。
非要自己把安探長帶回去,共進飯餐,又說父親托夢給她了。
香凝兒深知,如果今天自己不把安探長請回家,于媽可以在自己的耳邊,念到天亮。
安子琛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邀請,將生煎包收好,推著香凝兒離開了巡捕房。
到了香法醫家的門口,安探長下意識看了眼隔壁的房子,沒有燈光。
安冉姐今天,可能還呆在學校宿舍,沒有回來。
輕敲了幾下門,安子琛推著香凝兒侯在門外,等待于媽開門。
門很快被打開,但打開房門的人,讓安子琛不自覺的歪了下頭,眼中帶著詢問。
安冉笑著,看了眼弟弟,又看向有些驚訝的香凝兒,解釋道:“香小姐,打擾了,于媽看我一個人,就請我過來吃飯。”
安冉輕嘆了口氣,故作傷感道,“我那個弟弟也是個重色輕姐的人,留我一人在家。
于媽看我可憐,就把我叫了過來。”
香凝兒笑道:“沒關系的,房東小姐。
你日后再一個人,就常來我家串門,遠親不如近鄰啊。
哪天帶你弟弟一起來吃飯,也就多一副碗筷的事。”
“我弟弟那人,挺害羞的,怕是不會來。”安冉回道,睨了眼安子琛,含笑走過去幫香凝兒推車,進了屋子。
安子琛立在原地,扯了下嘴角,尷尬的摸了摸鼻梁,適才邁開步子,跟了進去。
“對了房東小姐,上次一面,見的匆忙。我還沒來得問您,怎麼稱呼?”
香凝兒有些記不清,租房子簽合同時,這位女老師的簽名了。
“我叫安冉。”安冉自然的回應,瞥了眼安子琛道,“這位是巡捕房的安探長吧?
我在報紙上看過。
我與他一個姓,說不定上輩子,是一個祖宗。”
“咳咳~”安子琛雙手接過于媽殷切遞給自己的茶,剛飲了一口,就被安冉的話嗆了一下。
香凝兒笑著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安子琛,介紹道:“這位的確是安探長,原來你們一個姓氏,真是巧了。”
安冉笑而不語,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安子琛。
安子琛深吸一口氣,這位姐姐,自小就愛逗自己,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己能走上今天這條路,沒有迷失方向。
也是因為,有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指引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