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框架,我看著不像是模型用的,倒像是人骨,被打磨的很光滑的人骨。”
香凝兒驚詫的看著這位老法醫,人骨?
老法醫連忙抓起香法醫身后的輪椅扶手,就把人往法醫室推。
他邊走邊回頭,對安子琛說道:“安探長,這丫頭借我用一下,我還需要她幫我再確認一下。
這可不是小事,我這老眼的確有些昏花,讓年輕人幫我瞧瞧。”
“……”安子琛看著被老法醫推走的香凝兒,眼里的震驚一閃而過。
他立刻站起身,穿好外衣就推門走了出去,直接趕往徐逸的家。
找到徐逸家的時候,安子琛發現門是半掩著的。
門鎖,顯然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捅開了。
他小心的推開房門,手放在腰間的槍托上,輕著腳步走進去。
安探長警惕的打量起這間屋子,二層的復式洋樓,裝潢比較簡單。
在玄關位置,擺了一雙拖鞋。
拖鞋上面,顯然被什麼人踩了一腳,是剛踩上去的。
在看清楚上面的鞋印時,安子琛放在腰間的手,突然拿了下來,揚聲喚道:“展鴻!”
正在樓上翻東西的展鴻,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
他剛要拿槍躲起來,發覺這個聲音挺耳熟的,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仔細琢磨了片刻,展鴻走出屋子,往樓下看去,果然是安探長。
“探長,你怎麼親自來了?”展鴻撐著樓梯的扶手,詫異的問道,“我還以為是徐逸的同伙呢。”
安子琛抬頭看向他,走了上去:“你還知道徐逸有同伙?門都不關?”
展鴻笑著收起槍:“來了正好,直接把他們一網打盡。”
安探長歪頭看著里面的屋子:“發現什麼了嗎?”
“在書房里有個保險柜,我打不開。”展鴻帶著安子琛來到臥室旁邊的房間,他指向桌子下的保險柜。
“你看探長,那面墻上的柜子里,都是些船模,還有些雕刻品。”展鴻指了指道,他又走到書桌前,在擺滿了一堆圖紙的桌面上,翻出來一個厚厚的本子。
“這個本子,是徐逸的日志。
記錄了他工作和生活上的事。
但我發現了一些線索,認為對案子有幫助。”
展鴻翻到中間的位置,指給安子琛看,“這本日志中間,有幾張被撕去了。
前面有一篇日志,徐逸簡單提了一嘴,說他們辦公室,來了一位叫葉晴的女設計員,與他興趣相投。”
展鴻停頓了一下,又道,“日期還是幾年前,徐逸沒和王琳結婚的時候。
之后幾篇,都是些工作上的事,然后就是被撕去的那幾頁。
再之后,徐逸和王琳結婚。
中間又丟了兩頁,徐逸又記錄她妻子流產,孩子沒了。
但是徐逸表達心情的時候,用的詞不是‘自責’,而是‘憤怒’。”
安子琛接過展鴻手里的日志,翻看起來:“憤怒?”
展鴻分析起來:“沒錯,我估計徐逸憤怒的原因,就是他要害王琳的動機。
王琳的社會關系還算簡單,早在結婚前,和徐逸在同一家工廠上過班,婚后就在家相夫教子了。
我詢問了一下造船廠的老職工,他說徐逸和王琳結婚,挺突然的。
之前都是王琳愛慕徐逸,但徐逸一直和葉晴走的比較近。
葉晴走后,徐逸就和王琳結婚了。”
“葉晴走了?是離開工廠?”安子琛問道,合上手里的日志本,走到那面柜子前,觀察起這里的船模。
展鴻回道:“據廠里的人說,葉晴當時也是走的比較匆忙,也沒和廠里的人打招呼,就不見了。
好像是和男人私奔了,傳得沸沸揚揚的。
說兩個人逃去了國外,之后就沒什麼消息了。”
安探長的視線落在一艘模型上,上方缺了一個部件,應該就是被香法醫撿走部件的那個模型。
安子琛抬手把模型拿了出來,他讓展鴻去找一個袋子過來,打算把這些模型,還有雕刻的藝術品都帶回巡捕房檢驗。
展鴻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額角,但還是照做了。
安探長在拿模型的時候,也注意到另外一艘模型。
在船體桅桿的位置,看到一個類似骷髏的記號。
安子琛又仔細檢查了這幾艘船,發現只有這艘船上有記號,而香凝兒撿到的那艘船上,也有記號,只不過是音符。
這里面,說不定有什麼寓意。
安子琛把帶有記號的這兩艘模型,單獨放在了一個袋子里。
“探長,這模型有什麼問題嗎?”展鴻好奇的問道,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看這些東西,貌似挺值錢的。
要是把它們弄壞了,徐逸找我們賠償怎麼辦?”
第25章 保險箱里的文件
“賠償也不會找到你頭上,你怕什麼?”安子琛睨了眼展鴻,故作嚴肅,嚇他道,“老法醫懷疑,徐逸這些的船體模型,是用人骨頭做的。”
“啊?!”展鴻差些就把手里拿著的袋子給扔了,但考慮到這些東西的價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這不會吧?”
“難說啊,你認為徐逸一見傾心的那位葉晴姑娘,真的是和誰私奔了,才不見的嗎?”
展鴻的喉嚨,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
“去,給我找一個聽診器過來。”安子琛走到書桌前,蹲下身子,觀察了一番眼前的保險箱,對展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