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染了風寒,沒聞的出來。”
何葉狐疑的打量起香凝兒,總覺得她奇怪的很,作勢要走。
只聽香凝兒驚叫了一聲,忙拉扯住何葉:“李夫人小心,那里有老鼠!”
何葉聽后,驚慌失措的看向地面,也嚇得臉色蒼白,靠近了香凝兒一步:“在哪呢?”
“就在那,剛才躥了過去。”香凝兒叫著,推轉輪椅,繞到何葉身后,煞有介事的指著暖氣片下方的位置。
趁何葉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香凝兒快速回頭望了眼病房,看到安子琛和展鴻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她適才松了口氣。
倘若真被李夫人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鬧著,把那位李部長給召喚過來。
“這醫院的環境真是太差了,我去找他們院長說說去,給我兒子換個地方。”何葉嘀咕著,心有余悸的往病房走,恰好和安子琛展鴻打了個照面。
何葉冷哼一聲,徑直越過他們。
展鴻睨了眼何葉的背影,沖她做了個鬼臉后,轉身跟上安子琛的步子。
兩個人和香凝兒匯合。
香凝兒抬頭看向安子琛,急切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回病房再說。”安子琛的神情冷峻,走到香凝兒身后,推著她離開。
香凝兒見安探長的神情嚴肅,訝異的挑了下眉,沒有再多問,而是安靜的任由對方推著自己走。
她也順勢打量起這一樓層的病房,從一個又一個房門前路過,香凝兒偏頭瞧著,看到一個半敞開的病房門。
里面的床邊,坐著一個12、3歲的少女,她身旁站著一位穿旗袍的女子,沒看清臉,好像在給少女梳頭。
那應該就是祝琴和祝欣母女。
伴隨著安探長淺淺的一個噴嚏,香凝兒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她詫異的抬頭。
一個戴著禮帽,穿著西服的男人,從他們身邊路過。
就在擦身而過的時候,男子突然用手絹壓在了鼻前,余光掃了眼香凝兒。
眼里,劃過一閃而過的驚喜和詫異。
他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徑直走到祝欣的病房門前,敲敲門,走了進去。
香凝兒揉了揉鼻子,回頭看了眼那個男人的身影,對安子琛他們說道:“應該是祝欣的那個繼父,聽說是做熏香生意的,叫武藤什麼的,是個日本人。”
展鴻撇了下嘴:“這樓層的患者,還挺奇怪的。
一個部長家的公子,一個繼父為日本人的少女,還有死者王琳,造船工程師的妻子。”
安子琛微蹙了下眉心,推著香凝兒離開了這棟樓。
展鴻跟在他們身邊,繼續嘀咕道:“我看那個祝欣,也沒什麼問題啊。跑來這里調養身體,就這個環境?圖什麼啊,別還沒瘋,在這里住著住著就瘋了。”
展鴻的嘀咕,引起了香凝兒的注意。
展鴻的話雖然不好聽,但的確也是自己的懷疑。
這家醫院算不上是海城最好的,憑這些人的地位和身份,為何要把他們的家人,送來這里治療?
安子琛推著香凝兒回到了病房,展鴻把房門關上,對香凝兒說起他們查到的情況:“凝兒姐,我們在李鏡堂的背后看到了很多細微的傷疤,手臂上也有一些針眼,青紫一片。
傷疤的顏色很淺,應該有些年頭了,針眼是最近留下的。
之后我們用吊瓶,測試了一下李鏡堂。
發現他有個舉動,就是吊瓶在空了的情況下,這個李鏡堂懂得把開關給關上。
還對我們神秘兮兮的說,吊瓶空了,會死人的。
也就是說,他有這方面的意識,會在吊瓶空的情況下,去關上閥門。
昨天案發的時候,他也許是發瘋,溜進了王琳的病房,看到王琳手上的吊瓶空了,就給關上了。”
安子琛補充道:“還有一點,我們試圖引導李鏡堂回憶昨晚的事情,當他溜進王琳病房時,看到了什麼。
他有個動作,就是把手伸進被窩里,喊了一個字,熱。
也就是說,他進入病房時,可能被窩里,還放著熱水袋,沒有被挪走。”
聽了他們的話,香凝兒疑惑極了。
這個李公子養尊處優的,怎麼身上會有那麼多的傷疤?
她看向安子琛,問道:“還有什麼發現嗎?”
安子琛從衣服內的口袋中掏出一瓶藥劑,遞給香凝兒:“你看一下,這是什麼藥?我們在李鏡堂的病房里找到的,應該是被李鏡堂打翻在地,滾落到墻邊的。
還有,從他沒有邏輯的話語里,我們捕捉到了一點,就是這個藥,他很排斥。”
香凝兒檢查了一下這個摔破的藥瓶,里面還殘留了一點藥液,她湊到鼻前嗅了嗅。
呼了口氣,香凝兒道:“像是致幻劑。”
展鴻驚詫的瞪圓了眼睛:“給病人用這種藥,不瘋才怪,正常人也會瘋了吧?”
安子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從李鏡堂對我的態度看,我是這麼想的。
就是我曾在巡捕房里,嚇唬過他。
當時你們都在場,回想一下,他當時的表現,是不是十分害怕?就跟今天見到我時,一樣的狀態。”
香凝兒點了點頭,認可安探長的說法。
“那天的時候,我就覺得李鏡堂的反應很過激。
從他作案的布局,以及心理素質上看,他應該算是一個冷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