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兒扯了下眼角,這件事傳播的這麼快嗎?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曲仁城看了眼表,與香凝兒告別,匆匆離開了。
香凝兒狐疑的看向那個人的背影,問一旁的小護士:“剛才那個徐夫人是什麼來頭啊,人跑丟了,主任還親自來找。”
小護士四處看了看后,低聲對香凝兒說道:“醫院精神科里,現在有三個重要病人,家里都是大人物。
一旦在我們醫院出事,擔待不起。
剛才那位徐夫人,叫王琳。
是著名造船工程師徐逸的夫人,就是那個設計海城最大貨輪的徐工程師。”
香凝兒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她心里還在琢磨那位徐夫人,方才和自己說的話。
救?救什麼……
她是在向自己求救嗎?
香凝兒在護士的攙扶下,往前緩慢行走:“那個徐夫人剛才和我說救……你也聽到了吧?她是不是在向我們求救?”
小護士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唉~香法醫你不知道,她這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也在醫院亂跑,見了人都說救命,說是有鬼纏著她。
就因為這個事,她丈夫才把人送進來的。
根本就沒有鬼,是她自己意外流產后,受刺激了。”
“哦。”香凝兒恍悟,但還是很疑惑,她又繼續打聽,“三個大人物,那其他兩位是誰?”
小護士低聲道:“還有一位是李鏡堂,交通部處長,哦不對,現在已經是部長了,李明俊的公子。
前些日子,李公子不是犯事了嗎,被巡捕房的人送去監獄后就瘋了。
但還好,他害死的只是個歌女,問題不大,加上李部長剛升官,就把人保外就醫,送到這里來療養。”
小護士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什麼,看著香凝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把李鏡堂抓進去的,不就是巡捕房的人嗎。
自然也有這位香法醫參與的份,小護士尷尬的咧開嘴,笑了笑。
香凝兒怔愣了片刻,李鏡堂原來是真的瘋了……讓安探長說對了?
“還有一位是個年輕的姑娘,病情相對好一些,是來醫院休養的,有她母親陪護。
她母親是位老師,繼父是個日本人,據說是日本比較出名的香道學者,來我們這里做香薰生意的。”
香凝兒意外的停下了腳步,海城就這麼大的地方,她還沒聽說有什麼外商,要進駐海城的制香產業。
應該是才來海城不久,自己還沒聽說過。
“他叫什麼名字?”香凝兒問小護士。
小護士愣了下,不知道香凝兒問的是誰,索性都說了:“患者叫祝欣,她母親叫祝琴。
那個姑娘據說是遺腹子,親生父親還沒等她出生,就過世了。
后來祝琴,獲得了學校留日進修的資格,帶著女兒去了日本。
在那里偷摸生下了孩子,就和武藤先生結婚了。
他們也是才回海城不久。
那個祝欣,好像是之前受了什麼刺激,武藤先生和祝琴不放心,來了海城后,就帶她到醫院。
據說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再療養幾日,就能出院。”
香凝兒點了點頭,端詳起眼前的這個小護士笑道:“你還真是醫院里的百曉生啊,什麼都知道。”
小護士靦腆一笑,旋即偷偷跟香凝兒說:“我和精神科的一位護士很熟悉,所以經常聽她講那里的故事。
精神科啊,成天陰森森的,那里的病患也都神神叨叨的。
還有拿刀傷人的,很危險,我聽著都害怕。
就這三個大人物,單獨安排在了一個樓層里。
他們的家屬可以隨時出入,所以我那個朋友,能和他們的家屬說上話。”
小護士又神秘兮兮的往左右看了幾眼,確認沒有人后,繼續跟香凝兒八卦起來:“精神科的主任曲仁城,就是您剛才看到的那位。
我的那個護士朋友跟我說,她親眼看到,曲主任和李部長的夫人何葉,拉拉扯扯的,兩個人之前好像認識。”
香凝兒挑眉,這個小護士知道的還不少吶。
沒想到住個院還能碰到熟人,也不知道那位李公子現在,是不是人都不認識了。
幸好學姐及時與他離婚,遠離海城,回了父母那邊。
這要是還繼續留在這里,拖延下去,可就麻煩了,怕是連婚都離不成。
“哎呀小姐,你怎麼亂跑,我這找你找了半天!”于媽氣喘吁吁的找過來,看到香凝兒沒事后,才舒了口氣。
香凝兒笑道:“我內急,就自己出來了,正好遇到這位小護士,帶我去的。”
于媽攙扶過香凝兒,向小護士道謝。
“應該的香法醫,你們探長可是特別叮囑我們,要好好照顧您,您要是出個意外,我們也不好辦的。”
小護士實誠的說著,與香凝兒和于媽打了個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了。
聽了小護士的話,香凝兒的臉上閃現過意外和欣然來。
原來是安探長,特別叮囑的……
“小姐,是不是心里美滋滋的?”于媽在旁揶揄笑,“我就說啊,人家安探長挺好的,對你多上心。”
香凝兒上揚起嘴角,一瘸一拐著,和于媽回了病房。
等香凝兒吃完藥,于媽適才離開醫院,回家給香凝兒準備些吃的和換洗衣物,等明天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