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村子里有什麼祭祀的日子,都是她和族長籌備,族長也很信任她。”
安子琛繼續問道:“現在這個代理的族長,我聽說不是真的族長,是才上任的。”
“是啊,這個代理的族長叫水青山,他是族長水藍衣的弟弟。水藍衣現在,正在村后的山里,閉關祈福吶。”
水麗華端著菜走了進來,接話道,笑呵呵的用圍裙蹭了蹭手,“開飯了展鴻,過來盛飯吧。”
“好咧!”展鴻立刻起身,去灶臺那里幫水麗華端菜。
“香法醫多吃點,你看你,我上次去海城見你的時候,還沒這麼瘦呢,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呀?”水麗華熱情的招呼著,夾起一塊雞肉,放到了香凝兒的碗里。
香凝兒笑道:“不瘦的阿姨,旗袍都快穿不下去了。”
水麗華笑瞇瞇道:“凈逗我。”
她又看了眼安子琛,“安探長,我們展鴻都說了,你是他的大貴人啊,如果不是你,他不能這麼快就拿到警銜。”
安子琛停了筷子,看向展鴻:“沒有阿姨,展鴻他……”
展鴻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就怕安探長實誠,開始數落自己。
“展鴻他,表現良好,所以有這份成績,也是他應得的。”安探長輕輕說道,低頭吃菜,嘴角有壓抑不下去的淺笑。
安探長能不拆臺,展鴻十分感動。
水麗華笑得歡實,旋即嘆道:“唉~可惜初初沒來。”
她用手指,重重戳了下展鴻的腦袋,“你啊你,都不知道把初初接過來,讓我看看!”
展鴻鼓起腮幫子,含糊道:“媽,初初太忙了,改日我帶她回來看你。”
“臨走的時候,把那兩框雞蛋帶上,捎給她,得好好補補。”水麗華囑咐道。
展鴻笑道:“知道了,你放心吧,你未來媳婦跑不了的。
你兒子,這麼優秀,她舍不得離開我的。”
“咳~”香凝兒被嗆到了,睨了眼展鴻。
這小子還真能吹啊,她怎麼記得,人家初初還沒正式答應他啊,說是給這小子一點時間的考驗。
現在在水麗華這里,就直接榮升為未婚妻級別了。
水麗華聽展鴻這麼說,十分開心,感慨的說道:
“不怕你們笑話啊,我家展鴻能像今天這樣,我是真的很高興。
他爹去得早,我一個人拉扯他。
他能有今天,不容易啊。
你們別看他現在虎頭虎腦的,以前就是個小蘿卜頭,剛出生的時候腦袋就不太靈光,常常被人欺負。
7歲那年,他在山里頭玩,摔下去了。
可把我嚇壞了,當時就在山崖邊,找到了他的鞋。
我就找啊找,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他。
我以為,我連兒子也沒了,就這麼渾渾噩噩著混日子,得過且過著。
誰知道,這小子命大,被路過的藥材商給救回家去了,也失憶了,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
但沒想到因禍得福,變聰明了點,腦袋也靈光些。
在藥材商那里生活了幾年,后來藥材商生病了,臨終的時候告訴這孩子他的身世。
這孩子就回來找我,他回來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
水麗華抹了抹眼淚,越說越傷心。
展鴻放下碗筷,神情不自然的看向水麗華,安慰道:“媽,別說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對,都過去了。”水麗華笑著,又端起碗,繼續熱絡的招呼起香凝兒和安子琛來。
安子琛和香凝兒都頗為意外的看向展鴻,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段身世經歷。
難怪入職資料上的父親一欄,寫的是藥商。
吃完飯后,香凝兒他們幫著水麗華收拾好碗筷,家里面就有人走了進來。
一個年紀20歲上下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戴著一副黑框的圓底眼鏡,穿著藍色的長衫,敲了敲開著的房門,沖里喊道:
“展鴻,城里來的電話,找你的!”
展鴻聽到響聲,從屋子里跑了出來,香凝兒和安子琛也跟著走出來,他們正打算去水巫婆住的閣樓看看。
“謝謝啦,長風哥,我這就去!”展鴻笑道,向安子琛和香凝兒介紹道,“這位是村里的文書,水長風。
村子里的私塾,也是他在辦,孩子們有時候都去他那里學習。”
水長風沖安子琛和香凝兒,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道:“我先走了展鴻,晚上還有幾個孩子要學字。”
說完,水長風就走了……
香凝兒和安子琛跟著展鴻,去了公共電話亭那邊。
電話是初初打來的,她和展鴻聊了會天,要展鴻讓香凝兒接電話。
香凝兒微訝,接聽了起來。
林初初在電話那端說:“凝兒,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李鏡堂在被收押到監獄的時候,精神失常,瘋了。”
香凝兒詫異的瞪圓了眼睛:“什麼?醫生鑒定過了嗎?”
“鑒定過了,流程一個不缺,現在人吶,直接從監獄被送去了瘋人院。
你猜他是怎麼受的刺激?”
香凝兒靠在旁邊的臺子上,笑道:“怎麼了?在監獄里被人欺負了。”
“原來啊,他和陸小姐沒有孩子的事,問題不在陸小姐身上,而是在他李鏡堂身上,這男的,那方面不行了。”
香凝兒怔愣了片刻,旋即笑了笑:“難怪吶。”
想到什麼后,香凝兒問道:“陸學姐怎麼樣了?”
“她已經出院了,明天打算回南城,娘家派人來接她了,我認為快點離開這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