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怔愣了下,尷尬的笑道:“你們兩個年紀都差不多,我這不是弄混了嗎,給我點時間,我這剛接手村子里的事,這麼多人名,我哪能記得這麼清楚。”
安子琛聽見他們的對話,走了過去,問向族長:“您是剛接任族長的位置?”
水青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算吧,我們村的族長是水藍衣,昨天閉關在山里,為我們水家村祈福。
我也就是暫時的族長,先幫她,管理下村里的事情。”
安子琛點了點頭:“那您與水藍衣是……?”
“哦,水藍衣是我姐姐。”水青山回道。
“閉關祈福?”安子琛好奇的挑了下眉,“你們村里在做法事?”
水青山點頭道:“是,我們水家村每個月都需要族長凈身素衣,去后山的院子為村子祈福兩天。
以前我們村,經常旱澇不保收,自從水巫婆來了后,為我們村子卜了好多靈驗的卦,大家都很尊崇她。”
嘆了口氣,水青山苦著臉道,“誰能想到,鎮村的人,就這麼被人害死了……唉~”
安子琛若有所思的揉了下鼻子,跟著人,一起護送尸體到村里的祠堂。
晚
展鴻家
在后院的空地上,放著幾張桌子拼湊而成的驗尸臺。
水麗華閉著眼睛,舉起了手里的幾炷香,朝天拜著,嘴里念叨些什麼,很是緊張。
展鴻看向水麗華的樣子,無奈的走了過去,安慰道:
“媽,沒事的。既然要找出害死水巫婆的兇手,必須要剖尸的。
咱們不興迷信了,要相信科學的旗幟。”
水麗華還是很害怕:“你說的那些,我不懂。
但我信你啊兒子,可我這不是害怕嗎。
萬一讓村民知道,咱們把水巫婆的尸體給剖了,可是要生大事的。”
香凝兒松了口氣,將尸體縫合好,回頭看向水麗華,笑道:“阿姨,你放心吧。你看,我們把衣服給她穿好,沒人會發現她被解剖過。”
水麗華膽戰心驚的往臺子上瞄了眼,不敢看那血腥,又背過身,舉著香朝天拜了拜:“天老爺保佑啊!”
展鴻朝香凝兒無奈的聳聳肩,走到臺子前問道:“算了,就讓我媽自己拜吧,她心里也有個自我安慰。
怎麼樣了凝兒姐,尸檢完了嗎?”
“結束了,你和安探長,再把尸體抬回去吧。”
展鴻點點頭,和安子琛合力,又把尸體,偷偷摸摸著抬回了族里的祠堂。
等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安子琛發現香凝兒正和水麗華站在灶臺前,不知道聊著什麼,哈哈大笑著。
水麗華也沒像之前那麼害怕了,放松了許多。
安子琛停住腳步,看向笑容燦爛的香凝兒,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弧度。
“好了香法醫,今晚看阿姨的手藝,他們回來了,你也去忙吧。”水麗華笑著舉起手里的炒勺,興高采烈著又是燉雞,又是炒菜。
展鴻在前面帶路,領著安子琛和香凝兒先進屋坐。
展鴻家的房子不算大,但十分干凈,看得出來,水麗華是個很利落的人。
屋子里的角落,有個壁櫥,上面擺了一張遺像,看起來是展鴻的父親。
“探長,凝兒姐,你們坐。”展鴻倒了兩杯水,放在兩個人面前,笑道,“我媽做的菜,絕對比飯店做的好吃,不信你們嘗嘗看。”
“那我們可是有口福了。”香凝兒笑道,旋即和安子琛交流起她的尸檢結果,“在死者的肺部,發現了同樣的絨毛。
果然和我之前的推測一樣,死者是被人用這種帶有絨毛的東西悶死的。
她在掙扎呼吸過程中,絨毛嗆進了她的肺部。
死亡時間,一天之內。”
第2章 明確死因
安子琛打開懷表的蓋子,看了眼時間道:“也就是昨天晚上的7點到今天晚上的7點。”
安探長又看向展鴻,“村子里的失蹤人口,查了嗎?”
展鴻點了下頭:“查了,但最近幾天,村子里沒發現失蹤的人,看起來,死者就是水巫婆本人了。”
“關于這個水巫婆,你了解多少?”安子琛問展鴻。
展鴻摸了摸頭道:“前些日子,我媽就是讓她給我卜了一卦,還挺準的,說我會遇到貴人逢兇化吉,這不,我立刻就轉正了。”
展鴻憨笑起來,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兒。
香凝兒好笑著抿起唇:“說點有用的吧,比如這個水巫婆叫什麼,家里有沒有什麼人,在村子里,和誰有仇怨?”
展鴻回道:“這個我知道,水巫婆她叫水烏啼。
原本的名字,村里人都不知道。
她是在2年前來的水家村,入鄉隨俗,就起了這麼個水姓的名字。
后來被大家叫著叫著,就叫成了水巫婆。
我媽說,她現在在我們村里的地位,僅次于族長。
誰家里面有個紅白喜事什麼的,都愛找她主持。
還有她卜卦很靈的,但每天只卜一卦,鄉親們家里有個什麼事,都需要提前預約排隊,找她算上一卦。
她來村子里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住在我們村里的閣樓,等吃完飯,我帶你們去看看。
至于和誰有仇怨嘛……倒是沒聽說過,村子里的人反正都很信奉她。”
安子琛聽了展鴻的介紹后,又問道:“那她在村子里,和誰走的比較近?”
展鴻側著臉想了想后,又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和族長家關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