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垃圾處理都是一周一次,我們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展鴻點點頭,把手里的證物還有相機給了香凝兒,就跑出去了。
香凝兒想起什麼問道,“安探長,你在民和藝校的那位朋友,查清楚縱火的事情了嗎?”
聽了香凝兒的提醒,安子琛走到電話邊,撥了個號碼。
“喂,民和藝校美院。”安冉抬手接聽。
安子琛清清嗓子,瞥了眼香凝兒,沒有稱呼,直接詢問安冉火災的事情。
安冉聽出來安子琛說話貌似不方便,想也能想到,他愛慕的那位法醫小姐,一定在他的旁邊。
安冉也不逗趣對方了,直接說了自己的調查結果:“我找到了那個被開除的大爺,據大爺說他很冤枉。
發生火災那天,他已經排查過各個房間,沒有任何安全隱患,于是就回到看門室休息。
我查了下那天晚上,各個學院留下來值班的老師。
我們美院那天沒有人留下來,音樂學院的值班老師是……”
安子琛說出了答案:“李鏡堂?”
安冉有些意外,旋即笑道:“不愧是海城名探長啊,沒錯,就是李鏡堂。
而且看門大爺還說,李鏡堂在火災發生前的一個小時,問他要了檔案室的鑰匙,隨后就還回來了。
事故發生后,大爺也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學校治安隊。
但治安隊可能忽視了這一點,或者是怕得罪李鏡堂,就沒把這一點寫進事故調查報告里。”
“嗯,我知道了,謝了,晚上回去請你吃火鍋。”
安冉抿唇笑了起來:“我的傻弟弟啊,你旁邊還站著香法醫吧,你和我這麼說,不會引起法醫小姐的誤會嗎?”
安子琛詫異的愣了愣,電話另一端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安探長去看香凝兒,香凝兒已經轉身站在書架前了,沒有往自己這邊看,也不知道她聽沒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
安探長將安冉告訴自己的發現,傳達給了香凝兒。
“被燒的檔案里,除了學生的檔案,還有一部分任課老師的檔案。
李鏡堂這麼做,一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原因。”
香凝兒抱著雙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安子琛道:“我和你的想法有點出入。我認為李鏡堂這麼做,是在為他自己洗清嫌疑,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在路易身上。
事實上,我們的確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繞了一大圈的冤枉路。
路易的檔案資料找不到,我們首先懷疑的人,肯定是路易,順著路易這條線,我們就找到了華藝。
如果今天沒有在床下發現這些痕跡,那麼我們,是不是就沒有懷疑過李鏡堂?”
香凝兒嘖了下嘴道:“這個李鏡堂究竟要干什麼?陷害學姐,又把她保釋回去,還不同意離婚。他又為什麼殺謝望月啊?”
安子琛回應:“陸秋水的爸媽,是南城有名的醫生。
對于李家而言,陸秋水是個很完美的媳婦。
作為快要升官的李處長,他一定不希望失去這個媳婦,也不希望失去陸秋水娘家的支持。
但李鏡堂呢?他未必會這麼想。
他和花薔薇搞在一起,卻要向大眾爆出自己和謝望月的關系,然后又殺了謝望月,嫁禍陸秋水。
還為自己留了另一條路,放出路易這個煙霧彈。
案發現場的音樂,替謝望月擦去血跡的手帕,明明已經和陸秋水沒有了感情,很想和她離婚,卻礙于他爸媽的壓迫,不得不裝成恩愛夫妻。
這個人,本身就很擰巴。”
香凝兒笑了笑道:“可能心里有毛病吧。”
第14章 取證
安子琛端詳手里的開酒器,俯身檢查床頭邊的小桌子。
他戴著手套摸了摸上面,挺干凈的,連地面上也沒留下什麼紅酒濺落的痕跡。
安探長蹲在地上琢磨了一會,抬頭對香凝兒說:
“李鏡堂在臥室這里,用開酒器打開了酒瓶。
一邊喝酒,一邊參觀這里的一切。
之后又回到客廳的位置,拿出書架上的書,打開留聲機,放自己喜歡的爵士樂。
臨走的時候,又把這里清掃一遍,拿走了喝空的酒瓶。”
停頓了半秒,安子琛站起身,“或者,那瓶酒并沒喝完……”
他的目光又落在被套和床單上,彎腰檢查了一圈,十分干凈。
他深邃的眸子亮了亮,“不對,第一次檢查這里的時候,我在枕巾上,找到了謝望月的頭發。
而床單和被套雖然干凈,但有人生活的痕跡,床單上有些許褶皺。
但你看現在的床單和被套,整潔的像是剛換上去似的。
別說頭發,我連床單上的褶皺都很難發現。”
香凝兒聽安子琛這麼說,低頭看向這張床,明白了什麼:“你是說,兇手在第二次來現場的時候,有可能不小心把酒迸濺在了床單上,被他換成新的了?”
安子琛點了點頭,拉開旁邊的衣柜,翻找起來,檢查柜子里新被單和床單的數量。
這個時候,展鴻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探長!在公寓后邊的垃圾堆里,我找到了一些碎片。”
展鴻把證物袋里的碎片遞給安子琛,安子琛迅速接過,看向證物袋里的瓶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