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挑眉,身上戾氣壓了幾分,周身又恢復了那股子平心靜氣:“夫人又有什麼好玩的要做了?”
容月卿看了阿七一眼,讓他出去。
阿七立馬恭謹出去。
她笑語嫣然地主動坐過去,讓江盡把自己拉到他懷里,勾著他的脖子輕笑湊近他的唇:“你家夫人心眼小,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要去會會她們。”
江盡抓著她的手摸在自己喉結后,指腹蹭在她微紅玫色的唇上,一臉的享受,喉結在她手心滾動:“好。”
兩個人又耳鬢廝磨了好了一會兒,容月卿紅著臉出了病房。
外面北十在等她,一看到她就迎過去:“少夫人,我帶你去。”
剛才七哥已經吩咐過他了。
容月卿微微點頭,讓他帶路。
隔離室在病區的對面樓的盡頭,周圍都是封鎖線和看守的人。
容月卿剛到隔離室門口就透過玻璃窗看到了里面血腥的場面,滿地的血跡,有兩個人被鎖住,看起來沒什麼氣息。
北十也是聽說過自家少夫人的兇狠,所以也不擔心少夫人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會被嚇到。
容月卿走了進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宋辛夷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像是被這兩天的折磨形成的身體反應。
“求求你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殺了我吧!”
容月卿走過去,一身的芳香與這間房子里的血腥味格格不入,刺激著宋辛夷的感官。
她猛然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你,你沒死…”
容月卿看著她不成人樣的樣子,想到了前世的許多事,最后開口:“我怎麼會死呢,我得看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行。”
宋辛夷嘴唇干枯,一臉的虛弱蒼白,她雙手被鎖住,沒什麼力氣的掙扎:“你看到了,你滿意了,我都這麼慘了,你開心了吧,讓我死。”
她身邊的容悠怡有了點反應,仔細看她手上插著一條管子,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麼,而指尖就又在緩緩滴血,每隔半分鐘落下一滴血在地上。
容月卿掃了她一眼,眼里全是冷漠無情:“不是特別開心,畢竟我差點被你們害死了。”
她拉過來一把座椅,直接坐下,看起來是打算要跟她們耗一耗。
容悠怡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紅眼詭異地盯著她:“容月卿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把我家弄成什麼樣了,爺爺病危,大伯病重,我媽和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我恨你。”
容月卿勾唇一笑,姿態冷傲:“不就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嗎,你也知道恨。”
“啊!容月卿我要殺了你!”容悠怡瘋了,嘴里只剩下要殺了她的話,掙扎著想撲過去。
容月卿表情平靜,無波無瀾,她的掙扎只是徒勞,凝視著半瘋半癲的女人語氣漠然:“很強的心理師嗎,我倒要看看有多強。”
她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隨意一拋就丟在地上,清澈的聲音就像是在人腦子里響起一樣,也像心湖里被丟進了一塊石頭。
宋辛夷突然表情茫然,目光呆滯,下一秒就垂下頭,神志不清起來。
容悠怡半愣著,嘴里的話卡在一半,盯著容月卿突然忘記了什麼。
這一幕看的北十一臉震撼,瞬…瞬間催眠!
這,這這,少夫人會這個!
容月卿微微動了動手指,像是在做什麼特殊的手勢,然后沉著聲音平靜地問:“想殺容月卿?”
容悠怡面目猙獰了下,直接說:“要殺她!”
容月卿繼續,步步引誘:“怎麼殺她?”
容悠怡:“老師說,下毒,用自己的身體種病毒,接近容月卿,毒死她。”
“老師還說什麼了?”
“還說…不能,不能說出來…”
容月卿勾唇,地上的硬幣卻是在原地轉圈沒有停下:“老師很溫柔,長的很好看。”
“不…不…她不溫柔,還戴著面具,她好兇,每天都逼著我背一些話,我要殺了容月卿,不殺她我就會死!”
“你不會,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找到老師,你生病了,只有老師能救你。”她的聲音像是充滿了魔力,讓容悠怡無比信任。
“找不到的,老師說不能找她,不然就會被懲罰,啊!”容悠怡像是被牽扯到了什麼神經,突然大叫。
容月卿臉色微變,不得不說對方確實很厲害,不僅之前催眠了容悠怡,也為了解決后患在她心里種了致命的心理暗示。
可是她在乎容悠怡的死活嗎,容月卿忽然俯身,盯著容悠怡,語氣聲音都變了:“是她嗎?”
她在暗示容悠怡的記憶,想強行讓容悠怡記起來。
不過這種方法用了,容悠怡就真的瘋了。
容悠怡只覺得自己腦子里忽然閃過無數畫面,在容月卿問出口的時候,畫面突然停下,她不知覺地搖頭。
容月卿極有耐心地繼續:“是她嗎?”
容悠怡看到自己記憶深處,那抹虛幻的影子,突然痛苦的搖頭。
容月卿不動聲色地逼近,身上的味道壓迫著容悠怡,讓她下一秒定定的點頭:“老師。”
容月卿終于滿意了,重新坐直:“她是女人。”
容悠怡已經完全沒了自己的意識,憑借著記憶點頭。
第199章 玉兔,郁荼
容月卿覺得頗有些意思,一個女人,這讓她想到了聶意歡,她不就是心理師的背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