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離開后院之后,直接就回到房間去。
軟榻之上,美人深眠。
他側身而臥,以手托腮,就盯著這個睡美人。
屬于他的睡美人。
錦被之下,絲滑撩心。
他欣賞美人一會兒,躺入跟她一個被窩里。
手觸之處,消魂……蝕骨。
就是昨晚折騰一夜……可真是把她累壞了吧。
其實,蕭逸昨夜也幾乎未睡,這會兒也倦意席卷。
不知何時,輕摟著云笙,沉沉睡去。
一個回籠覺,直到懷里的嬌娘有動靜,他才又醒來。
“醒了?”他垂眸看她。
她輕眨翦眸,緩緩睜開眼睛,朱唇輕顫,“蕭……蕭禽獸……”
嗤。
蕭逸忍不住悶聲一笑,薄唇湊近她濃密如翼的卷睫,輕輕一吻,“娘子這是事后推卸責任啊?為夫只不過是……一切遂了娘子的意。”
“好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云笙一動,然后輕嘶了一聲。
什麼火車碾壓過全身什麼的……其實都扯蛋!
但是承受‘暴擊’的部位確實挺折騰。
是她太稚嫩……還是男人太兇狠!
“咦……幾時了?”云笙瞪大眼睛,突然一驚,起身道:“天啊,我還得坐診呢!”
“別慌。”蕭逸也起身,伸出手摁住她,笑著說道:“這已午時了吧,但是你放心,我一早就去通知過張義,讓他去通知今日前去候診的人,推到下午才開始坐診。”
“你倒是想的周全。”云笙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心疼一下新手上路,新司機……”
蕭逸聽著,有聽沒懂,媳婦的詞,他也習慣了。
但是,大概意思,他懂了。
也不反駁,只是體貼溫柔地伺候著她。
穿衣遞鞋、梳頭……
只是,他今日給云笙所梳的是已婚婦人的發髻。
女子發髻,閨中時是一種,為人婦后又是一種。
當然,不是強迫的。
但是為行方便,有人一看便知此女子是否已婚,更方便稱呼。
“你這梳理發髻的手法,很嫻熟。”云笙看著鏡子。
“可不是,特意練的。”蕭逸說著,抬眸對鏡,繾綣輕笑,“娘子可還喜歡?”
已婚婦人這發髻,頗具風情。
不得不說,還怪好看的。
云笙一笑,“挺好的,多謝相公。”
這一聲相公,可把蕭逸樂著了。
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他坐在一旁,伸出手牽起她的手。
她那只柔夷上,正是戴著當初他在慶州奪龍珠贏得的指環,那指環里刻著他們的名字。
云笙見狀,對他輕笑,“其實,上次我騙了你。”
“嗯?”
“在我們那,指環對于情侶、夫婦而言,有很重要的意義,而戴在不同的手指上,也有不同的意義。男左女右,戴在無名指上,就是彼此心意相通,已婚為夫婦的意思。”
“竟有此特殊意義。”蕭逸聞言,覺得有些意思,他握住她的手,笑了一下,“所以,當時阿笙是戴在了右手無名指上……是那時候,對我也已心動了嗎?”
云笙俏臉一紅……
這都被你聯想到了!
“我、我沒有啊!”她看著他,開始睜眼說瞎話,“那不是這指環當初量了無名指的尺寸嗎?那就戴無名指好了。”
“那為何戴右手?”
“我喜歡,你管得著嗎?”她站起來,嘴里嚷嚷道:“三個小家伙呢?怎麼我沒有看到他們?哪兒去了?哎……我得先去洗漱。”
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蕭逸邁步轉身跟上去。
“娘子,莫再自欺欺人。”
“就欺你了,怎麼了?”云笙去后院洗漱,就在那里看到乖乖扎馬步的三個小家伙,還挺欣慰,“你們真乖,娘睡懶覺,你們卻自覺地扎馬步,真是勤奮的寶寶們!”
三個小家伙:“……”誰說我們自覺扎馬步的?
娘,你為什麼會對我們產生這種誤會呢?
“娘。”蕭語煙一收馬步,小短腿噠噠地狂奔過去,歪著小腦袋,小肥臉都快湊到云笙的臉上了,好奇地問道:“你今日為何睡懶覺呢?”
蕭羽策也跑過來,“娘,我也想知道。”
這話剛說完,他就被人提溜開了。
蕭逸過來,一個個將小家伙提開,“不扎馬步了就去洗洗手,準備用午飯了。”
蕭羽策只好退開了,但是想到吃的又挺開心。
“吃飯吃飯,等一下吃咸魚吧,別等晚上吃了,喝那老多的水,還要我昨晚撒了尿才睡覺……不然我可能得半夜醒來。”
“噗……”云笙將嘴里的水噴出來,轉頭看向老二。
蕭二哥,幸好你昨晚半夜沒醒來去撒尿,不然你真的會聽到‘地動山搖’般的動靜……
她別的不怕。
就怕這個好奇心作祟的熊孩子,真的蹲門外聽墻起來……
那可就尷尬了!
云笙突然想到,等回家了,她和蕭逸的房間,是不是該跟小家伙的隔的遠些?
隔音上也要加強一些呢?
第259章 準備喜提老四
應小家伙的要求,昨晚吃過的咸魚燉五花肉安排上。
這已是一道硬菜,并且分量很足。
另外還有兩道素菜。
蕭逸夾一塊肥瘦相間,賣相十分好看的五花肉給云笙,“多吃點,你辛苦了,補一補。”
三個小家伙齊刷刷地抬眸看著他們倆。
他們不是有意見。
相反的,他們是反思。
他們吃飯的時候,都不怎麼想著娘,所以,還是爹有心。
于是,過一會兒,蕭羽墨夾一塊咸魚給云笙,“娘,你辛苦了,多吃點。”
接著,蕭羽策也夾一塊五花肉給云笙:“娘,多補補身子。”
蕭語煙小胖手一伸,夾起一筷子蔬菜,湊過去放到云笙的碗中,“娘,葷素搭配,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