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雙全,這女人,何其好命啊……”流如霧眸子幽幽一沉,將手里吃得只剩下一骨節兒的甘蔗丟下,起身離開。
他今天,不打算動手了。
“我爹呢?”蕭語煙小胖手撓撓頭,發現爹今天下午都沒有留在娘的身邊伺候著。
以前娘坐診的時候,爹可都是粘著他媳婦的!
“都說了,學你的,別去管這個。”蕭羽墨抬眸,幽邃的深眸充滿暗示,“大人的事情,我們小孩子別多管。”
“哦。”蕭語煙又低下頭繼續寫字。
一旁,蕭羽策扭了下身子。
蕭羽墨冷幽幽地眼神睨了他一眼。
蕭羽策立馬坐好……可是,他心里默默地發誓,以后等他長大了,能自己做主的時候,誰也別想再讓他讀書寫字!
接近日落。
云笙一家坐著馬車返回客棧。
云笙坐在外頭,跟蕭逸一起。
“怎麼樣?看到可疑的人了嗎?”
蕭逸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
“難道他沒有出現?”云笙沉思一下,搖頭,“不應該啊,除非他沒有盯上我。又或者是……他怕了?”
蕭逸說道:“也許明天會有所動作,一旦是他想做的事情,他肯定會做的,并不會懼怕什麼。”
“咦?”云笙伸出手輕摩挲著下巴,緊盯著蕭逸,“你似乎很了解他?怎麼,認識啊?”
“你不是說他是個變態嗎?”蕭逸看著她,在面具之下的鳳眸,十分幽邃深沉,瞧不出任何波瀾,看不透那股深沉,“變態一般都比較偏執,越是有挑戰性的,他一定越想要搞到手。”
云笙點點頭,“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回到客棧,他們去洗了手,先過去找一張桌子坐下,先準備用晚飯。
“你這面具還不拿下嗎?”
“不。”
云笙:“為什麼?現在我們回到客棧了,他應該不會在這種時間,那麼明目張膽的出現的,你這麼戴著……就不難受嗎?”
蕭逸語氣平淡,“不難受。”
“爹,沒事的,你戴著面具的樣子也挺好看的。”蕭羽策說道:“反正娘一定不是因為嫌棄你戴著面具難看,所以才一次次地暗示你拿下來。”
云笙:“……”
蕭逸看向云笙。
“沒有,沒有沒有……”云笙連忙擺擺手,然后瞪了老二一眼,“你聽著這個臭小子說,他胡說呢!我也覺得,你這樣挺酷的,挺好看的!”
蕭羽策看到爹娘杠起來,坐在一旁咯咯咯地直笑。
云笙:“……”這孩子,估計是想吃一頓胖揍!
她也果斷地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老二的小俊臉。
“哎疼疼……娘,好疼!”
“讓你整天小嘴兒胡亂叭叭!我看你就是閑的,墨墨,明天你盯緊老二,一定讓他識夠二十個新字,否則不得他玩耍。”云笙終于松開手。
蕭羽策嘴角上揚的弧度,驟然一僵……
“娘,我錯了,求你別讓我學這麼多新字,每天都在學,一天記住二十個,那得是大哥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云笙殘忍地不搭理他!
蕭語煙看得有些呆。
等到上菜的時候,她連忙握緊勺子,趕快吃飯。
多吃飯,少說話!
可不能像二哥一樣!
吃完飯之后,他們就上樓去。
畢竟明日還是忙碌的一天,并沒有時間多去閑逛游玩。
只是,剛回到房間,云笙就趁著蕭逸不注意的時候,迅速地伸出手,本想要摘下蕭逸臉上的面具。
然而,蕭逸的出手速度更快!
摁住了她試圖亂動的手!
“都在房間了,還不摘下嗎?”云笙抬眸看著他,假裝收回手。
然而,趁著蕭逸相信了她的時候,她又出其不意地伸出手,這一次一把成功地摘下了他的面具。
“噗……你、你這臉上哈哈哈……”云笙看一下,爆笑出聲。
“娘,怎麼了?”小家伙聽到她笑出了豬叫聲一般的,紛紛好奇地推開門,一個兩個三個……小腦袋湊在門邊,滿臉好奇地往里頭瞅著。
蕭逸迅速地轉過身,背對著小家伙。
“沒事。”云笙往前兩步,站在蕭逸的前面,美眸熠熠生輝,盈滿笑意。
難怪呢!
今天午憩的時候,他連面具都沒有摘下來!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
她湊上去,踮起腳尖貼近他的耳畔,笑著低聲問道:“蕭獵戶,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嗜好啊?那等一下……洗澡是不是也還要留著啊?”
“咳……你們三個,剛吃完飯,去客棧后院扎馬步一炷香時間,消消食。”蕭逸背對著小家伙,卻說道。
“啊?”
“哈?”
“什麼?”
三道震驚的聲音!
“還要扎馬步啊!”三個小家伙,異口同聲。
蕭逸聲音冷酷:“兩炷香!”
蕭羽策:“爹……”
“三炷香!”
蕭羽墨立馬道:“一炷香好不好?”
蕭逸:“半個時辰!”
三個小家伙對視一眼,這一次連忙轉身跑了!
再廢話一句半句的,今晚可別想睡覺了。
“嗤。”云笙看著一哄而散的小家伙,不得不說,論威嚴,還得是父親。
許多孩子,母親再兇巴巴,也都不如父親嚴厲的一句話,來得管用。
小家伙對她,或許能夠表現得乖巧懂事,十分聽話。
但是對于蕭逸,他們心里應該更多的是敬畏。
“怎麼,真舍不得擦掉啊?”云笙抬起手,給他將臉上的唇印擦掉。
蕭逸目光幽柔地盯著她,“是挺舍不得,畢竟媳婦第一次染口紅,第一次親了留下印記……就想多讓它存在一會兒。”
云笙聞言,心里嘗了蜜餞兒似的。
“蕭獵戶這嘴……最近是加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