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快去,留在這里拿命給人家練手嗎?”
“說的也是啊,小命重要,還是得慎重。”
“對啊,和春堂的老神醫我才信得過,走,快走。”
“反正和春堂那邊也是免費,我們快去那邊吧。”
過來的人有一大半都曾去過和春堂,對那位老神醫是熟識的,也更加信任。
雖然和春堂那邊規定,但凡老神醫看診的,所開藥單,都直接交給和春堂的伙計,意思就是……你必須從那邊買藥,否則,藥單子根本落不到你手上。
這是和春堂的藥賣得偏貴的原因。
也是眾人想要換個大夫看病的原因。
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命給庸醫練手啊!
一大部分聽了外頭那人的一番話,已經鐵了心要走。
就在這時候,一個扶著一位老婦人走過來的年輕男女,看到坐診臺的人時,突然瞪大眼睛,激動的大聲道:“神醫!神醫,怎麼是您啊!”
“嗯???”
眾人一聽,耳朵瞬間都清了,只聽得到這麼一道聲音了。
那年輕男人松開扶著婦人的手,一臉激動得看見神仙一般,朝著坐診臺那邊跑去,“沒有想到竟然還能有緣再見到神醫!神醫,您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母親嗎?就是前陣子被您在街上救活的婦人!”
男人說著,他媳婦也扶著他娘走了過來。
云笙看他們一眼,“記得。”
“這什麼情況啊?”
“不知道啊,說是什麼神醫……”
“該不會是善清堂找人來演的一出戲吧?”
“嗯,有可能。”
“也不一定,先看看再說。”
“不是演戲,這婦人我記得。前陣子在和春堂,老神醫已經診斷說她死了,幾個孩子哭得那慘的……嘖嘖,可是,就在剛把人抬出和春堂,一位俊俏的公子竟然當街讓他們放下人,說是可以救人。”
“啊?死人都能救?”
“對啊,我當時也想,這莫不是個瘋子吧?”那人說得津津有味,將那天云笙救人的過程都說了,“……你們說,能活死人的,不是神醫還能是什麼?”
這時候,一個少婦湊過來,也道:“我就說剛才遠遠一看,覺得善清堂這坐診大夫有些面熟,原來是他啊!”
“怎麼的,那天你也在場?”
“在啊!”少婦說道:“這神醫,長得十分俊俏。而且,當時救完人,那婦人的兒媳婦給錢,神醫也婉拒了,只說讓他們留著錢給病人買藥,就連名字都沒有留下,跟個活菩薩似的!”
“原來竟是神醫!”
“是我們不識神醫真面目啊!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排好隊……”
“哎喲,你別擠啊!”
“這是我的位置……”
“別插隊,都別插隊,讓神醫笑話!”
起初,他們誰也不信任這新大夫。
最后到的方潤一家,認出神醫,倒是成為第一個就診的。
“神醫,我們這段時間都按您說的,一天三頓給娘熬藥。您說過,若有幸再遇見您,您行針上幾次,我娘的病就可以痊愈了。”方潤說道。
云笙把脈完,點點頭,“她身子好了不少,往后你每隔五日帶她來這里,我給她行針一次。”
話罷,她吩咐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拉過屏風。
她開始給婦人行針。
這時候,婦人是醒著的。
當下的人都保守,寬衣解帶,實在難為情。
“醫者眼中不分性別,任何人都只是病患。”云笙面無表情地說道。
許是如此,有了說服力。
婦人照她所說,解開衣襟。
第33章 古代酸秀才
“奇怪,怎麼還搞屏風?”
“和春堂不見不如此。”
“你們懂什麼,云神醫這可是神奇之針。
上次用了七針就救活了那婦人。”
“原來如此,神醫是在屏風里行針?”
屏風遮擋一圈,如一個安全的小房子。
云笙已行針完,囑咐道:“你先躺著,一會兒我才能給你取針。”
婦人:“好,好。”
云笙退出屏風,回到坐診的位置,“下一位。”
“我,到我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肥胖男人連忙坐過去,“神醫,我最近總時不時的頭痛,整天沒什麼精神頭,吃點東西吧就愛跑茅廁……你說我這麼肥胖,這身體怎麼還那麼弱呢?”
“左手伸出來。”云笙給他把脈。
之后,查看眼睛、口腔等。
之后,她說道:“你雙眼眼窩深陷,發青,但是舌頭發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尿液也時常是濃黃色。”
“是啊,神醫,太對了。”
云笙瞥他一眼,又說道:“身材肥胖跟健康與否,并無關系。相反的,因為你長期熬夜,內分泌失調,導致體內虛火旺盛,尿黃,腸胃也有損。白天也沒有足夠睡覺,導致你精神不濟,甚至神經衰弱。你時常輕微頭痛,就是神經衰弱的表現。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工作應該跟熬夜有關系吧?”
男人聽完,一臉愣怔。
他激動道:“不愧是神醫!您連這個都知道!我是一個打更人!”
云笙:“每個人體質不同,你的體質明顯不適合這份工作。又或者,你至少在白天保持充足的睡眠,否則身體會出現更大的問題。至于你目前的身體情況,我開幾副藥,你回去服用三天就見好轉。”
中藥不像西藥,屬于慢性調理。
不是一顆藥下去,半天就能看到效果的。
“神醫,那我……不用針灸嗎?”
云笙聞言,有些好笑地道:“不是每個病人都適合用針灸。”
她將寫好的藥方遞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