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件的,會到會所去做好造型,再直接到晚宴之地。
“你們說,今年寧總會不會破例,邀請誰跳一只開場舞?”
往年的開場舞,寧霄都從不下場,而是由夏垣邀請一位女士代為進行。
眾人狂歡,寧霄卻總是冷清而禁欲,顯得格格不入。
“難說。不是有詠君小姐嗎?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女職員議論著。
今天這一場盛大的宴會,也是行業的交流會,屆時會到場許多精英。
能抓住一個是一個。
此時的寧霄,還在電腦前忙碌著。
夏垣嘖了一聲。
“今年又讓我來救場?真的是,免費替你熱了這麼多場,你都沒有一點表示?”
寧霄頭也沒抬:“車庫里的車,隨便你挑一輛。”
夏垣立即眉開眼笑:“好,你放心,今天哥照樣給你把場子熱起來,不給你丟人。話說,你家老頭子想讓你跟詠君跳一場開場舞,你怎麼不跳?”
“今年你可以邀請她跳。”
“好啊,那我真的邀請了。”
夏垣壞笑:“你不會吃醋?”
寧霄抬起眼眸,眼神清冷:“再開玩笑試試?”
“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總行了吧?”
夏垣站起來,“今天怎麼說我也是主角,得捯飭一下,那晚上見。”
夏垣走了,寧霄拿出手機撥打了文伯的號碼。
“是我,晚上我不回去吃。江璃在做什麼?”
文伯看了一眼花房子里亮著的燈光:“小璃在小屋子里待著呢。”
“知道了。”寧霄掛了電話。
文伯走到花房子外面,敲了敲門:“小璃?”
江璃此時正躺在搖椅里,臉頰上蓋了一本書,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聽到文伯的聲音,她冷不丁地醒了過來。
“哎。”
江璃應了一聲。
她站起來,拉開門,臉頰有點紅,還有被書壓出來的印子。
“伯伯,怎麼了?”
文伯總覺得自從車禍之后,江璃好像就變了。
但是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
性子比以前更安靜一些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寧霄。
她比以前更安靜一些。
在花房子里一待,就是半天。
眼看就要過年了,到處都喜氣洋洋,只有雅苑還冷冷清清。
按照江璃以前的性子,估計雅苑會有生氣的多。
但現在,江璃太過于安靜了,安靜得不同尋常。
只是寧霄到了年底,工作十分忙,根本就沒有時間。
文伯也沒敢拿江璃的事情去煩寧霄。
在寧霄的眼里,只要他們照顧好江璃,不讓江璃再像以前那樣吃虧就好。
寧霄把谷欽蘭趕出去,痛下殺手的,還有一個原因。
谷欽蘭虐待過江璃的事情,也瞞不住了。
現在文伯都搞不清楚,江璃在寧霄心里到底是什麼地位。
說重要吧,好像也不重要。
說不重要吧,好像也重要。
總之,現在江璃的事情,全雅苑上下,都不敢再掉以輕心。
“晚上少爺不回來吃飯了。今天估計他回來比較晚。”
“知道了。伯伯。”
江璃應道,聲音清冷。
一道灼人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這邊。
江璃似有所感,看過去,對上的是寧卓那似笑非笑,帶點探究的眼神。
文伯一看是寧卓,就覺得頭大。
“二少。”
寧卓朝文伯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這里沒你什麼事了。”
“二少,小璃剛恢復,醒來也不久,請二少不要為難。”
“文伯,為難她?我在你心里就這麼差勁嗎?下去吧。還是說,我的話不作數?”
文伯只好不放心地離開了。
寧卓對上江璃警惕的目光,倏然就笑了。
他朝江璃逼近,江璃就不由后退了一步。
就在她想轉身跑進花房子好關上門的時候,寧卓邁開大長腿,一腳就將門給別住了,讓江璃關不上門。
“怎麼,小傻子,你就這麼不歡迎我?”
“你才是傻子!”
江璃很是生氣。
她的臉頰都是緋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一雙眼睛因為生氣,就更加亮,看起來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給人生機勃勃的感覺。
寧卓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江璃。
江璃不由頭皮有點發麻。
寧卓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你出去!”
江璃簡短地說,跟她傻著的時候一樣。
誰料,寧卓卻把門給關上了。
除了寧霄,從來沒有人造訪過的領地,就這樣被人闖了進來,還是她不喜歡的人!
而且寧霄,也只進來過兩次。
江璃的眼里,露出憤怒的神色。
寧卓卻是一派閑適,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四周。
房子布置得特別溫馨,很有童話世界的感覺。
墻上貼滿了江璃以前的涂鴉作品。
很好看,充滿了童趣。
寧卓看得津津有味,唇角勾起淺淺的笑容。
再看向江璃的書桌,桌子上也有她未完的畫作。
寧卓的眼眸一變,猛然一冷,落在那幅畫上。
是寧霄的肖像畫,還沒有畫完。
一雙眼睛被江璃畫得格外的傳神。
明明寧霄是極冷的人,可是在江璃的筆下,寧霄的眼神含情脈脈,溫柔又繾綣地看著前方。
寧卓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走了過去,欲拿起那幅畫。
像是發現了他的企圖,江璃也伸手過去,想把畫給奪回來。
兩個人幾乎同時拿起了畫,同時用力,撕拉一聲,畫作被撕爛了。
江璃愣愣地看著手里被撕成了一半的畫作,再看向寧卓的時候,眼里毫不掩飾的憤怒讓寧卓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