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破壞住都沒地兒住了。
就是他們人再多,建房子速度再快,也跟不上破壞的速度啊。
蘇紅珊好笑的看看眾人,再看看一臉惡作劇得逞笑意的老頭,無奈的搖頭:“葉爺爺,你再這樣嚇唬他們,小心把他們都嚇唬走了,你這島可就沒人建設了。”
老頭被戳穿心思,撇嘴瞪了眼蘇紅珊,哼了聲喊立秋:“吃好了沒,吃好了跟我走!”
立秋被練了一下午,這會兒有氣無力的,卻只能乖乖的速度扒完碗里的飯,跟在老頭后面走了。
看著老頭離開,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冷梁四更是夸張的拍著心口道:“好險好險,要是讓老人家再練一次劍,今晚又沒地兒住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一臉的心有余悸。
蘇紅珊看他那心有余悸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你不會真以為老人家練一次劍就破壞一次島吧?”
“難道不是?”冷梁四疑惑。
蘇紅珊好笑的搖頭:“老人家在這島上住了這麼久,要是一練劍就廢屋子的話,那這島還能住嗎?”
“好像也是哦,難道老人家以前都不練劍?”冷梁四撓頭憨笑道。
蘇紅珊嗤笑:“趕緊吃飯去,別擱著耍寶了。”
冷梁四嘻笑著繼續吃飯了。
事實上,能當個小隊長的他哪里能真傻到以為老人家在島上都不練劍,又哪里想不到老人家昨晚可能純粹就是喝多了,劍氣亂放才會破壞力那麼大。
尋常情況下,老人家清醒的時候練武,怎麼可能破壞自己住的屋子。
更不可能不練劍不練武,不然他那麼高的武功是哪里來的?
老頭不在,眾人都放松了很多,原本還算安靜的飯桌上這會兒也變的嘰嘰喳喳的,就像是老師宣布自習就離開后的教室。
忽然想到這個的蘇紅珊怔了下,隨即失笑的搖頭。
也不知是不是懷孕了的原因,竟然想到了這個,上輩子的事情她都多久沒想起來過了。
因為懷孕的關系,蘇紅珊不敢隨意動武,所以夜里也就住在了新搭建的建議木屋里,沒有再去樹屋。
一夜安眠。
許是昨晚睡的早,一早天剛蒙蒙亮,蘇紅珊就醒來了。
她以為她醒的夠早了,可剛睜眼意識還沒徹底清醒,就聽到外面已經在忙活的聲音。
簡單收拾了出門一看,冷梁四早帶著人在忙活了,就連立秋也已經在老頭的瞪視下在站木樁。
只不過這個木樁從林子里換到了院子里。
其他人都在忙活,立秋一個人站在好幾丈高,最頂端只有一兩公分的木樁上,金雞獨立。
那獨獨一根木樁,下面的土都還是新鮮的,明顯是今早剛立的。
木樁下干活的大家伙兒都自覺的離木樁遠一些,生怕給撞倒了。
“要不是看你懷孕了,老頭我一早拿個鑼在你門口敲了,天都亮了還不起的懶蟲!我看你志不在做米蟲,而是做懶蟲。”
老頭的聲音傳來,蘇紅珊嘴角直抽搐。
不用說,昨天她和冷冥炎的對話,他絕對聽完了,包括后面關于米蟲的部分。
抬頭看看還灰蒙蒙的天,蘇紅珊無語的搖頭,不打算和老頭抬杠。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套路他說出赤焰參下落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老頭特別喜歡和她抬杠,看到她就要損兩句。
好像自那天后,他們這一老一少就沒好好說過話,開口就是互損互嗆。
這樣真的不好。
蘇紅珊干脆過去,坐在了正悠哉喝茶的老頭對面,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幽幽說道:
“葉爺爺,你看我都叫你爺爺了,咱們和解吧。”
老頭:“哼。”
蘇紅珊再接再厲,繼續說道:“你看也沒幾對爺孫像怎麼這樣的,對吧,開口就互懟,多傷感情啊。”
老頭:“怎麼?怕了?怕了就乖乖叫我徒弟師姑。”
蘇紅珊:“……好,叫師姑,以后我都叫立秋師姑,咱們和解吧。”
“嘁。”老頭冷嗤一聲,優哉游哉的喝茶,還時不時的撫下胡子。
好半響斜睨蘇紅珊一眼,輕笑道:“想讓我不懟你?”
蘇紅珊點頭,給老頭空了的茶杯續上,笑嘻嘻的說道:
“您老人家都是我爺爺了,咱們這樣互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尊敬您老人家呢,我是無所謂,關鍵別人會以為你眼光不好,非要認個孫女結果還是個總和你互懟氣您的。”
“我也無所謂。”老頭搖頭晃腦的端茶杯喝茶,那悠哉的樣子看的人想磨牙。
喝完了放下示意蘇紅珊再給他倒。
蘇紅珊:“……行吧,您老高興就好。”
看來著老頭是真一個人在島上呆的時間長太寂寞了,非得找個人和他天天互懟才開心。
哎,真不是她不尊老。
“其實,要和解也不是不行。”老頭在連續喝下蘇紅珊倒的五杯茶后,幽幽看了眼蘇紅珊,說道:“除非你以后都住在島上。”
“……”
得了,當她什麼都沒說。
蘇紅珊放下茶杯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哎呦,剛起來這身子都是僵的,我去散散步。”
島上好是好,遠離人世喧囂,呆幾天下來,整個人是神清氣爽的,偶爾過來住個十天半月,甚至是一年半載的她都樂意,可一直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