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她的能力不弱,很有可能拿到第一,可擔憂的心情卻根本無法平復。
見他擔心,蘇紅珊笑著繼續問道:“師父,你還沒有說另外兩場比試是什麼?”
冷大夫道:“第一場最簡單,是辨認藥材。”
“辨認藥材?”
蘇紅珊挑了挑眉:“這個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冷大夫搖頭道:“非也,不過這一場對你來說的確不難,這一場考的主要就是各人掌握的藥理知識,以對藥材了解最多的人獲勝,比如,同一種藥材,你不止答出了這種藥材的藥性和藥理,以及生長環境,當答出了此種藥材可以搭配的藥方……總之,越是詳細,得分越多。”
“那以往別人的成績怎麼樣?”蘇紅珊問道。
冷大夫說道:“藥理藥性是大多數人都不會出錯的,只是生長環境這一點……”
說起這個,冷大夫就不禁失笑:
“整個無相城應該都沒有人能比得上你,大部分人的水平其實都和冷笑差不多。”
因為各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藥圃,也沒有出過無相城,就算不是在自家藥圃采藥,也就是在無相城的一些天然生長著藥材的地方采藥。
這些地方各大家族實在太過了解。
因為太過了解,說出那種藥材就知道在哪里,以至于對生長環境這一點都有些疏忽。
所以其實在往年的比試里,對于生長環境這一點,大多數人都是忽略了的,所以大家也都勢均力敵。
可今年不同,今年多了蘇紅珊這麼一匹黑馬。
她還沒正兒八經去采過藥,可她過目不忘記憶力實在逆天,每種藥材只要她看過記錄,生長環境之類的就和藥理藥性一樣印在了她腦子里。
所以在這一點上,對蘇紅珊來說,就純粹是送分的。
“除去這些,以往最多的人能寫出幾種可以搭配的藥方?”蘇紅珊問道。
冷大夫回憶了一下,說道:
“這個不一定,能拿到比賽上的藥材都非尋常藥材,基本都很罕見,有些人甚至都不認識,這種情況下……我想一下”
冷大夫回憶了一會兒,繼續說:“以往好像最多有人回答出過三種不同的可以搭配的藥方,不過也不是每種藥材都可以有三種的,有些可能連一種都寫不出來,有些可能連是什麼藥材都不知道。”
蘇紅珊心下了然,淡淡點頭,又問了另外一種比賽的形勢。
冷大夫嘆氣道:“最后一種就是治病了,這個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里面,在比賽之前,就會搜集各種疑難雜癥患者,這最后一種比賽形勢就是給這些人治病,以痊愈時間最快,效果最好的一方獲勝。“
這一個還真是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而且很容易作弊。
怪不得冷大夫說起這個就會嘆氣了。
看來以往的每一年,冷家在這一項比試上都沒少吃虧。
比賽由無相城的五個大家族共同監管,所用到的疑難雜癥患者由五家共同搜集。
這種情況下,其他四家一起排斥冷家,為了獲勝,聯合起來共同盯著冷家的同時,他們自己卻私下里互相給對方開后門。
等到比賽的時候,很有可能其他幾家早就知道了他們可能會被分配到的患者,早已經知道了解決的辦法。
這種情況下,冷家要獲勝?難!
說到底,這個所謂的年輕一代藥師比賽,本就是那幾家用來掠奪冷家無相果的一種方法,他們聯合起來對付冷家也無可厚非。
怪不得在之前的幾十年里,冷家從未贏過……
這樣的比賽,根本就是四家聯合對付一家,能贏才怪。
蘇紅珊唇角勾起了冷笑,摒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進入了瘋狂的充電模式。
不管對方有什麼作弊手段,她都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牛鬼蛇神都得靠邊站。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各種練習。
有冷笑幫著處理各種藥材,又有冷大夫在邊上指導,蘇紅珊的進步絕對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飛速進步。
那五天在藏書閣六樓看過的各種書籍,全部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被她梳理融會貫通,徹底成為她自己的東西。
只要需要,隨時都能從腦海里提取應用。
她的進步,冷大夫和冷笑以及時不時過來看一看她進度的冷家高層以及冷冥炎都看在眼里。
除了冷大夫,其他人無不被她的進步速度震驚。
尤其是冷笑。
在和蘇紅珊比試之前,他一直覺得他自己就是天賦不錯的了,被老城主拒絕收徒后,還一度很不服氣。
可在和蘇紅珊比試之后,他每一天都在震驚中度過。
不提蘇紅珊這邊如何,就說蘇石頭和沈玉這邊。
自從那天蘇石頭提前發作后,冷大夫就給他重新配了毒,加大了毒素的攝入。
可這終歸都只是暫時的。
隨著毒素攝入越多,雖然能暫時和體內原本的毒素達到一個平衡,暫時控制住不發作,但卻埋下了更深的隱患,越往后會越難以控制。
在蘇紅珊去了藥房后,蘇石頭這邊又因為藥效變差,而沒有及時吃藥導致病情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