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蘇紅珊看來,襄王喝醉后還能一口一個秦氏,說明他心里也并非沒有秦氏,可能他下意識的以為他心里只有阮如月,所以才在抗拒著秦氏。
不過也畢竟是別人感情的事情,蘇紅珊也不能多說什麼,而且猜測也總歸是猜測而已。
感情的世界,連當事人都不一定弄的清楚,她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真弄的明白。
不過她是真的覺得襄王著行為挺渣男的。
她對阮如凌和阮如月說道:
“兩位舅舅能不能想法子把他弄走?實在不行的話弄你們院子里去暫住一宿?”
兩人自然是同意的,而且讓襄王在蘇紅珊這院子里也著實不妥當。
只是那襄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是只認準了蘇紅珊似的,各種法子用盡也無法把他從椅子上挪開半分。
看著他那樣子,蘇紅珊無力的攤手,隨后卻是眼睛一亮,抬腳朝外走去。
果然,襄王也立馬跟了上來。
蘇紅珊看的嘴角抽了抽,直接就領著他去了阮如凌的院子里,看著他在屋里坐下,這才道:
“現在怎麼辦?怎麼把他送回去?”
第五百八十章 她哪里來的請帖?
正在蘇紅珊擔心要怎麼辦的時候,襄王也不知道是說夠了還是真的累了,竟是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后,阮如凌無語的說道:
“我先讓人去襄王府傳個信,先讓他在我這邊客房歇息一晚,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現在這情況還真是沒法子,只能讓他先歇下了。
襄王喝醉酒過來這事誰都沒當回事兒,可作為當事人的襄王第二天早上一醒來,記憶回籠后,卻是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他都干了些什麼?
指著蘇紅珊叫阮如月,竟然還把自家后院的事情當著別人的面倒了個干干凈凈。
他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后,連忙起身就出了院子,運起輕功就悄悄離開了阮府,只當是他從來沒來過。
然而,其他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阮如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貓著腰做賊一樣的離開了。
要不是蘇紅珊昨天和他說了在福滿堂偶遇后,襄王說了納妾的事情和他沒關系,是襄王妃自作主張,又說想認蘇紅珊做干女兒,連想讓蘇紅珊做郡主的事都說出口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好脾氣,還照顧他的情緒。
襄王醉酒一夜,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那在他有生之年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以往也醉酒,可也頂多就是喝醉酒后在書房里對著阮如月的畫像絮絮叨叨,昨晚卻是……
襄王覺得他應該是誤把蘇紅珊當成阮如月了,不然以他的性子即便是在外面喝醉了酒也不會那樣。
可能是因為喝醉酒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的原因,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襄王都沒出來過。
就連襄王府設下的賞梅宴,襄王也沒出現。
賞梅宴的這天,阮夫人等人都收拾好打扮妥當了,阮夫人身邊的老嬤嬤這才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去了翠微居。
離得老遠的就道:“蘇姑娘,真的抱歉,襄王府設宴給府上送了請帖,帖子上寫了您的名字,結果老奴沒看清楚,直到今日臨走再查看請帖才發現竟然還有您的名字,還請您……”
老嬤嬤一路著急忙慌的說著就要進院子。
可還沒進去,就見蘇紅珊已經收拾妥當走了出來,見到她只淡淡的點了點頭道:
“走吧。”
老嬤嬤怔怔的看著蘇紅珊,驚訝無比:“你收拾好了?”
他們明明把消息瞞得死死的,她怎麼就提前得到消息的?而且看著一身打扮,比霜兒小姐看著還要隆重艷麗幾分。
夫人看到了可能要生氣了,也不知道是院里的那個賤蹄子傳的消息。
老嬤嬤心里狠狠想著,面上也不禁扭曲了幾分。
蘇紅珊卻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說道:
“我自備了馬車,在府門口候著,你們也快一些。”
她說著就帶著立秋和廖南廖北出門了,留下老嬤嬤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良久之后,老嬤嬤連忙回去稟報了。
阮夫人聽到了,果然氣的差點兒咬碎一嘴碎牙,虧得她們這段時間置辦首飾衣服都是悄摸的,卻不想人家竟是早都知道的并且有了準備的。
“讓人好好的查一查,本夫人到時要看看是那個賤蹄子敢給那邊傳消息!”阮夫人狠聲說道,一院子伺候的下人們嚇得瑟瑟發抖。
阮夫人帶著阮如霜出來,就見蘇紅珊已經坐在馬車里等著了,而且那馬車也明顯不是他們阮府的馬車。
這樣一來,她馬車上準備的那些小手段也完全用不上了。
阮夫人狠狠的揪著帕子,走到了蘇紅珊的馬車面前,說道:
“蘇姑娘即是以我們阮府姑娘的身份出門的,就應該坐我們阮府的馬車,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阮府待蘇姑娘您不好,連馬車都不給你唄。”
蘇紅珊掀開簾子,冷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