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從前的事情來,玲玉夫人的眼中也出現了別樣的情緒,她苦笑了下:“怎麼,你的那些美人們都離開你了?這種時候才想起來我的好?”
見她似乎有所動容,井仕德便趁熱打鐵再上前一步,兩手撫在了玲玉夫人的肩膀上:“玲玉,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就從他們身后不遠處響起,幾人立刻警戒了起來,轉身看去的時候,這飛舟竟直接被攔腰斬斷,維持著飛舟運轉的靈力供應不上來,不過片刻便急急地向下墜落去。
井仕德臉色一變,立刻召出了飛劍來,玲玉夫人也御物立在了空中,方才不至于隨著那飛舟一同墜落下去。
田齊和侍女們也都立刻飛到了二人的身前,一眾人立刻向著方才那劈斷飛舟的靈力來向看去。
入目先是一把潔白的拂塵,然后是黑衣、面具、白玉牌。
“豬剛鬣?!”還是玲玉夫人率先認出了來者。
聽到這三個字,井仕德的臉色也是一變,看向段嬌嬌的目光中瞬間充滿了陰狠:“原來就是你殺的關雷!”
前方的人沒有說話,片刻過后,玲玉夫人冷靜地問道:“豬剛鬣,你想要做什麼?”
話音落下,那潔白的拂塵朝著井仕德的方向一指:“你們可以離開,我只要他的命。”
井仕德的臉色一變,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玲玉夫人的方向掃了一眼,而后看向了段嬌嬌冷聲道:“大膽!我看你們非盜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明目張膽截殺的生意都敢做,就不怕我們四大門派聯合起來剿滅你們嗎!”
而那戴著面具的人卻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再次看向了玲玉夫人:“還不走嗎?”
“玲玉豈是你這等宵小之輩,”井仕德冷哼了一聲:“此處已是我散仙盟境內,你想要在這里殺我,只怕是太過天真了!”
話音落下,但聞那面具之下傳來了一聲輕笑,下一刻便飛身而來。
擋在身前的女修們和田齊立刻迎了上去準備牽制住段嬌嬌,給井仕德和玲玉夫人爭取脫身的機會,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明明還不能修煉瞬移神通的人,她的身法速度竟好似瞬移一般,他們都還沒有看清她的身法軌跡,段嬌嬌便已將毫不費力地突破了他們的重圍,手中拂塵化為刀劍徑直朝著井仕德刺了過來。
井仕德心中猛然一顫,立刻閃躲,卻還是被拂塵生生割破了自己的左臂,而她的攻勢又如疾風一般再次迎面沖來。
就站在他身旁的玲玉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的變化,便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朝著井仕德看去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有多處傷口了,在應付段嬌嬌的時候十分吃力。
“玲玉!”井仕德噴出了一口鮮血后,立刻叫道。
見此,玲玉夫人也立刻抽出了長劍,朝著段嬌嬌刺了過來。
“豬剛鬣,你這次實在太過囂張了,這北境還是四派共同管轄的地方,容不得你們非盜的人來撒野!”玲玉夫人冷聲叫道,灌注著自己元嬰后期的一劍在來到段嬌嬌身前的時候,后者的身形卻猛然一閃,出現在劍尖之前的人突然換成了井仕德!
第436章 都成了過往
她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長劍刺入井仕德的身體,強大的靈力直搗丹田,剎那之間,他面白如紙,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啊……”玲玉夫人也是滿臉的震驚,立刻松開了自己握劍的手。
他的生息已經在消散了,因先前被段嬌嬌打出來的傷不容忽視,玲玉夫人的這一劍又正刺在心口處,形成了致命的一擊。
井仕德雙目中盡是驚恐,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段嬌嬌的一掌突然從后面襲來,徹底震碎了他的元神,讓他瞬間咽了氣。
做完這些后,她立刻收起了拂塵,又再次突破了周圍這些女修們,朝著遠方遁逃而去。
而井仕德的身體沒了靈力的支撐,正要從空中墜落,忙被玲玉夫人給接住了。
“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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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井仕德的殞落,李闊被審判,散仙盟徹底失信,從前的世家聯盟也慢慢瓦解了,當然,這其中涉及到了買賣人口等罪的世家也不在少數,處理起來只是時間問題,但這是其他三個門派共同的工作,而非盜所要做的,便是將籠罩在北境的這張網編織完整,再慢慢的接收散仙盟其他的力量。
散仙盟雖然倒了,但散修是不可能消失的,他們總要有個新的歸宿。
“喏,付師兄親手釀制的桃花酒,我平日里可寶貝著呢,今天請你一塊喝,你就別總是愁眉苦臉著了。”段嬌嬌笑著說道。
聞言,周建仁的目光往面前杯中的酒看去,這的確是少有的好酒,不用品嘗就能夠看出來。
但他的心中還是格外郁悶,只是拿起了酒杯來,卻并未喝。
段嬌嬌看著他這模樣,便說道:“還在為之前的事情傷神?”
“散仙盟到底是我生活了百多年的地方,現在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