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之所以在那個時候干脆地離開,就是因為有后手,等到王妃離開,年輕女子一行就會放下警惕,暗處隱藏的人也會出來,到時候就能知道年輕女子一行真正的實力。
年輕女子沒有立即就殺了她,說明這群人還有一絲人性,又看到了出來的都是老人和女子就知道這群人之所以這般騙人也是被逼的,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們不會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坑害路過的人。
而且這群人只是留下了馬匹,并未傷人,所以灰衣人也沒有傷害他們,只是將她救了出來。
今晚發生的這一初,誰都不能怨,不過是洛城現在糟糕的世道引起的。
若是洛城百姓能得到安撫,百姓安居,又如何會有這樣的事。
與此同時,白雪也反省了自己,如果不是她一時心軟,也不會給王妃帶來這樣的麻煩,讓人察覺到王妃刻意隱藏在暗處的勢力。
沈千歌帶著護衛們沿著大路快馬加鞭了半個時辰,前面就是一片開闊的農田,雖然農田已被大水淹沒,可兩岸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藏不了人。
沈千歌吩咐隊伍停下來。
容九不解的朝著王妃看了一眼,忍著什麼都沒問,蕭競卻沒忍住道:“六爺,這晚上危險,我們既然已經離開,何不加快速度繼續往前?前面不遠處就是宛丘縣了。”
沈千歌將馬匹韁繩拋給容九,掃了蕭競一眼,“大家先休息休息,在這里等一個人。”
大晚上的等人?等什麼人?難道等人再來將他們騙一次?遇到的騙子可不是每次都是像剛剛那樣,不要人命的,在如今的洛城,易子而食的事都有!
蕭競深吸口氣,還要再勸,卻被兄弟一把拉住了。
沈千歌當然發現了蕭競的反對,她暫時沒管,只是走到了路邊,坐在了容九用棉布鋪好的地上,朝著回頭路的方向看去。
希望她的猜測是對的,那群人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白雪姑姑也能平安的歸來。
誰也不知道沈千歌在等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蕭競變得愈發的不滿,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次決定跟在這位六爺身邊好像做錯了。
沈千歌沒說別的,她只吩咐容九讓手下的人換著在周圍巡視。
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并不長,可在這樣的夜晚卻讓人覺得極為的難熬。
終于不遠處的官道上傳來馬蹄聲。
馬蹄聲急促,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沈千歌立即緊張地站了起來。
容九悄悄命身邊的護衛都提起精神,防備著。
等那馬蹄聲近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來的人是誰。
那坐在馬匹上的不是白雪姑姑還會是誰!
只見她到了眾人跟前后,立馬跳下馬,就朝著沈千歌的方向行禮,抬起頭后笑著道:“六爺,奴婢回來了!”
除了早就料到的沈千歌,隊伍里沒有一個人不驚訝的,尤其是蕭競和他的兄弟們。
剛剛這白雪姑姑不是被六爺丟下了?怎麼只這麼一會兒就平安回來了,那群人可不像是好惹的,難道這白雪姑姑是絕頂高手?剛一這麼想,就覺得不可能,他見過白雪姑姑出手,就和鏢行的鏢師差不多,只有那麼幾下子,還不如他和他的兄弟們,那白雪姑姑這個時候能平安回來是怎麼回事?
沈千歌上下打量了白雪姑姑一眼,見她確實沒受傷,松了口氣,隨后對身邊的容九蕭競吩咐,“白雪姑姑回來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到了清晨,一行終于到了宛丘縣,找了個客棧,沈千歌打算補充下食物和馬匹。
昨晚損失了幾匹馬和一些食物行李,宛丘縣東西雖然不多,可買幾身衣裳和干糧還是可以的。
沈千歌打算在客棧吃點熱乎的,休息一個時辰,買了東西再出發。
沈千歌要了兩間房,男人一間女人一間。
在客棧休息的時候,沈千歌不但派人去采買了東西還派人去打探了最近的情況。
半個時辰,容九就帶著人回來向沈千歌匯報了。
沈千歌已經梳洗過又吃了些東西,這個時候的精神比昨晚要好許多。
容九進來的時候,她正靠在短榻上閉目養神小憩,聽到腳步聲,沈千歌坐起身朝著容九看過去。
這一看,沈千歌就發現容九臉色尷尬,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沈千歌嘴角抽了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容九臉上是這個表情。
她隨口問道:“打探到什麼了?殿下可有在此停留過?”
容九想瞞也瞞不住啊,這客棧附近這麼多人呢,還有許多聚集在附近的流民,王妃要是真想知道,讓白雪姑姑出去問幾個人也知道了。
于是容九只能灰頭土臉的道:“殿下確實是在這家客棧停留過,而且還意外救了洛城的通判許大人……”
沈千歌認真聽著,讓容九繼續。
“殿下身邊還帶了個小小嬰孩,說是殿下的兒子,孩子就是在這家客棧失蹤的,據說是被有心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