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停不住筷子的嘗了別的,同樣都是她從未吃過的味道。
最后裴夫人又干掉了一碗雙皮奶,這才滿足地拿帕子拭了拭嘴角。
裴世子在旁邊陪著母親吃,最后母子兩居然將一食盒的食物都吃個精光,只剩下了一碗雙皮奶,裴煥讓丫鬟拿下去冰鎮著給母親下午熱的時候吃。
裴夫人好些日子沒吃的這麼滿足,她舒服的嘆了口氣,“煥兒,這些吃食是哪里來的?”
裴世子對母親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將沈老夫人沈姑姑搬到附近的消息說了,又與母親說了燕王妃下人不小心撞到他的事。
裴夫人頓了頓,最后還是蹙著眉頭道:“圣上不喜六皇子。”
裴煥一頓,“母親的意思我知道,我有分寸。”
裴夫人頷首,“你從小我就放心,只是你這不成婚可不行,我和你爹由著你這麼些年了,可不能再這麼放縱下去,今年,定要把你的婚事定下,若是你不愿意也行,你選幾個丫頭放房里,總不能讓咱們裴家無后吧!”
沒想到好好的,老母親又開始催婚,裴煥敷衍了兩句,迅速撤離。
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卻不得不想起母親的話。
念兒已經過世好幾年了,他真的要一直這麼堅持下去嗎?
父母年紀大了,他能等,可是父母卻等不了多久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微乎其微
沈千歌回了西跨院后隨便用了幾口朝食就去了旁邊連帶的小書房。
她把文杏良辰她們都打發出去收拾西跨院,小書房里只她一個人。
桌邊擺放著便民食肆的賬冊,文杏良辰以為王妃正在書房里核算賬本呢。
實際上,沈千歌一個人關在書房里正在時刻注意著身邊的那只花盆。
氣運名單上,裴世子排的還是比較靠前的,如果接觸裴世子她能獲得足夠多的氣運,夠她維持身體康健,那她也不用刻意去靠近燕王了。
花盆里的植株顯現的時候還是蔫蔫的,沒有什麼生機,沈千歌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愈來愈不適。
白泉在兩刻鐘前已經出門,現在恐怕也回來了,她特意讓白泉叮囑裴世子送去的食物要盡快吃掉,裴世子應該不會多放。
沈千歌就這麼坐在小書房里,盯著身邊的花盆看了一個時辰,看的外面守著的文杏都有些擔心了,沈千歌這才歇下來。
她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古樸的花盆,這花盆好似就沒有變過,無論是花盆本身,還是花盆里的植物!
植株還是發蔫,沒有生機,花苞還是癟癟的,以往植株外面裹著的那層白色光暈更是一絲一毫都沒有!
如果說要有什麼任何改變的話,那就是沈千歌發現植株的其中一片小小的葉子,葉子尖由黃變綠了,但那范圍只有一個小拇指的半個指甲蓋兒那麼大……
花盆里的這一株植物不下一百多片的葉子……這要是改變,得到什麼時候!
沈千歌一下子頹喪地靠在椅背上,難道只有蹭燕王氣運一個辦法了嗎?
門外的文杏聽到里面微小的響動,忙在外面焦急地敲門,“王妃,您可是有什麼事?”
沈千歌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沒事,文杏,你進來。”
文杏忙推門進了小書房,一進來就抬頭看沈千歌臉色,她發現王妃的臉色比昨天更不好了,一張小臉泛著不健康的蒼白,那左臉上有一處有一點點發灰,難道是不小心在哪里蹭到的臟污?
“王妃,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文杏著急的詢問。
沈千歌身上確實不太舒服,她不但覺得自己左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燒痛,還覺得身體哪哪兒都不舒坦。
沈千歌頷首,這會兒她是真有些忍不住了,這種渾身都難受的感覺,與前世病重出期出奇的一致。
瞬間滿眼的恐懼襲來,讓沈千歌的瞳孔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文杏駭然,“王妃,您別急,奴婢這就去尋大夫來!”
文杏話音剛落就跑著出了小書房,而后趕緊讓葛嬤嬤和良辰進去照顧,她則是去尋白泉,讓她快去請大夫!
等大夫到了沈宅,沈姑姑那都知道了沈千歌不舒服的消息。
沈老夫人身子本來就不好,沈姑姑留白嬤嬤照顧母親,并未告訴母親沈千歌身子不適,大夫到的時候,沈姑姑已經在西跨院里等著了。
白泉請來的是附近藥鋪里的老大夫,據說這老大夫醫術不錯,人品也好。
沈姑姑親自陪著老大夫進了沈千歌的臥房,老大夫足足在床邊看診了一刻多鐘才出來。
老大夫從臥房里出來的時候眉頭就緊鎖著,沈姑姑一見老大夫這模樣,心里咯噔了一聲。
到了花廳后,沈姑姑緊張的詢問:“大夫,我侄女是哪里不好?”
老大夫抬頭看向沈姑姑,只見她梳著婦人髻,便道:“這位夫人,您侄女這情況也是怪哉,老朽診脈看病有四十載,可卻從未遇到過您侄女這種情況,她的不適絕對不是假的,可偏偏這脈象上看著都是正常的!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