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兩人正聊著,突然常隨匆匆進來匯報,“二少爺,大少爺身邊的一名護衛回來求救!”
燕王端起酒盞一頓,眉頭一攏。
周子愈更是臉色瞬變,他慌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人在哪?”
“前院花廳,受了重傷,渾身都是血!”
周子愈轉頭看向燕王。
燕王連忙道:“走,我與你一道去看看。”
兩人片刻都不敢耽擱,快速去了花廳。
那位來報信的護衛果然是渾身血跡,嘴唇干裂,他見到周子愈哭喊著道:“二少爺,您救救我們大少爺吧!”
周子愈連忙三兩步過去扶著他坐好,“你別急,慢慢說,大哥出事,我不可能不管的。”
護衛喘息著將路上發生的事說了,“大少爺遇到刺殺,我們分不清是誰的人,那些人是死士,被抓的都服毒自盡了,我們的人去的時候三十人,屬下走的時候只剩下一半不到。若是這樣,不等大少爺搬了救援回府,路上就沒命了!”
周子愈心里咯噔一沉,看來這次當真是有人想要算計侯府,否則大哥帶人求援怎會遇到殺手。
他拍了拍這位冒死回來報信的護衛的肩膀,“放心,只要我還在,大哥就不會出事!”
燕王卻盯著靠在圈椅里不斷感謝的護衛擰起了眉。
讓人將護衛帶下去好好醫治。
周子愈轉身向著燕王恭敬的行了一禮,“殿下,我現在就要動身去幫助大哥,我離開后,可否請殿下幫我照料侯府,若是我回來的晚,沒趕得及,請殿下保我家人性命!”
燕王板著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著周子愈的目光卻又深又沉,片刻后從嘴里吐了兩個字出來,“不行。”
聽到燕王的回答,周子愈愕然地抬起頭來,恰好與燕王的目光撞上。
燕王背著手轉身,冷聲道:“你的家人你自己照顧,本王可不攬這個鍋。本王恰好要出去一趟,你把令兄離開的路線給本王,本王順道幫你照看令兄。”
周子愈還愣神的表情在聽到燕王后半句話后,原本干涸的眼眶又熱了起來。
“不行,我怎麼能讓殿下冒這樣的險。”
“本王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廢話這麼多?你的功夫難道有本王好?”
“沒有。”祖父一直夸自己的資質好,學什麼都學的很快,后來當了燕王殿下的伴讀,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燕王學什麼都比他快也比他好,只是王爺從不屑于展示。
“那就這麼決定了,你留在侯府照顧好令堂。”
“殿下……”
“閉嘴,本王已經決定了,不會更改!”
第二百零一章:奇怪的密信
周子愈幾乎將侯府能調動的精銳護衛都給了燕王,再加上燕王自己的人手,這一隊人馬不少于三十人。
人帶太多了也不方便,這樣的人數最好。
不光是周子愈,就連侯夫人和侯府的大少奶奶都出門相送。
燕王騎在他那匹玄馬上,轉頭掃了周子愈一眼,朝著他揮揮手,就帶著人離開。
周子愈朝著燕王拱手,等燕王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雙手才垂落下來。
只是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心中祈求著不管是大哥還是燕王這一趟都不要有事。
侯夫人上前一步拍了拍周子愈的肩膀,“子愈,等我們周家渡過了這次大難,不管如何,我們周家永遠站在燕王這邊。”
雪中送炭何其之難!
周家重情重義,會記住這次大恩!
周子愈將那份不舍埋藏在心底,他放松了表情,轉身對著母親笑了笑,伸手扶著母親的手臂,“娘,您別擔心了,殿下他功夫高強,一定能幫助大哥,他們都會平安回來的,就連父親也是。”
不知怎麼的,侯夫人眼眶就熱了起來,她感覺到,這一瞬間,以前玩世不恭的二兒子長大了。
她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傷感。
她只伸出手抓住了兒子的手臂,用力捏了捏。
沈千歌乘著馬車到了逍遙王府附近。
她叫停了馬車,而后將一封信交給隨著她一起來的小廝,“快去將這封信送到逍遙王府的門房,記住你不要親自去送,花些銀子找旁人送,只要看著那人將信送到即可。”
小廝頷首,很快去辦了。
逍遙王正坐在書房看下面人送來的密報。
這封密報說的就是武鄉侯的事,他眉頭緊鎖,“這武鄉侯到底是得罪了誰?”
話音剛落,外面守門的護衛進來稟報,“王爺,大管家求見。”
逍遙王放下密報,“讓他進來。”
不多時,逍遙王手中就多了份大管家送來的信。
這封信之所以能這麼快送到他手里,是因為信封外寫了沈府寧壽堂三個字。
很快,他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
信紙上的內容卻與沈府和寧壽堂沒有一文錢干系,信紙上字跡歪歪扭扭,明顯是用左手寫成的,這個人刻意想要隱藏筆跡!
但是信上的內容還是很快吸引了逍遙王。
這信上居然說了,有一伙死士要在隆山驛埋伏周家二少爺周子愈,這是一群死士,人數不少于六十人!
逍遙王眉心擰的更緊,“這封信是誰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