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來!”蘇溪豪氣沖天。
裴烈詫異挑眉:“哦?”
“先去洗澡!”蘇溪對淋浴是真愛,抄起衣服捂住直奔過去。
裴烈好心情地配合,這小妮子常有驚喜,他求之不得。
蘇溪換上輕薄的睡衣等裴烈出來,果然,洗過澡的他,頭發微濕,眼角微紅,只在腰間圍了布巾就這麼出來了。
噗!要不要這麼性感?
事畢,裴烈摩挲著蘇溪細膩的肌膚,懶懶地問:“有一次,你見到我就滿臉通紅,眼神有深意,是怎麼回事?”
“不說。”蘇溪才不要承認。
裴烈邪惡的大手襲擊她的敏感部位:“你是不是早就對我起了色心?”
“啊……”蘇溪的呼吸急促起來,“我才沒有。”
“口非心是。”裴烈繼續逗她。
“打死我也不說。”蘇溪被逗得口不擇言。
……
蘇溪從不執著過去,所以,第二天早晨,當她很是平靜牽著裴烈的手,再次進入靜思園。
梅老自然知道丫環們的處置,本以為年輕的蘇溪總會有些得意,見面才發現,她淡然地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包括他的為難。
還是練字。
蘇溪只用了幾天時間,毛筆字水平大漲,進步之快,讓裴烈刮目相看。
而裴烈也從忍字訣,改成《詩經》了。
梅老幾次與蘇溪視線交集,都沒看出她的內心波瀾,生出“自古英雄出少年”的感慨來。
正當梅老琢磨今天該給蘇溪講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隱約還有鞭炮煙花的響聲。
“少帥!少夫人!大喜事!”大管家一路狂奔進了靜思園,“通電了!通電了!”
裴烈不以為然,他每天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對江州城的動靜了如指掌,因為蘇溪睡午覺,他不睡。
所有事情都集中在這段時間處理。
江州城通電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蘇溪也是波瀾不興,有電是好事,但是對她來說,沒什麼好激動的。她最愛的手機、互聯網和移動支付,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梅老見怪不怪,北平早就通電了。
裴七也來了,焦急地問:“烈兒,江州什麼時候能有電報?”
“七日之內。”裴烈泰然自若,楊瑞麟和周睿卯足了勁要把江州打造成江南名城,日夜不停地趕工,這幾天不知道能睡幾個時辰。
裴七開心地走了,大管家不好意思地退下了。
片刻以后,大管家又來了:“梅老,少帥,少夫人,鮮魚巷的孩子們來問,少夫人什麼時候回去上課?”
“有個自稱鐵手楊梅的女子,在門外等少夫人……”
“清月庵的靜月師太也派人來問,少夫人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教習?她們這幾日遇到疑難。”
囧!
蘇溪擱了筆:“梅老,我去見見她們。沒大事的話,我一會兒就回來。”
梅老點頭。
裴烈繼續寫。
沒想到,蘇溪這一去就不回來了。
半小時后,裴烈忍不住招了管家來問:“少夫人呢?”
管家回答:“少夫人和清月庵的姑子說了一會話,然后提著藥箱帶了不少東西,就讓王副官開車送她去清月庵了。”
“什麼?”梅老驚到了。
裴烈了解蘇溪:“外祖父,救人如救火,大約是遇上重病人了。”
蘇溪這一去,兩個時辰才回來,進裴家大門的時候,月白色衣裙染成了黑色。
“少夫人,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要派人去請蘇大夫嗎?”門房嚇得語無倫次,趕緊讓人向里面通傳。
“讓采云替我拿一身衣服換掉,我沒事。”
蘇溪實在覺得這樣有礙觀瞻。
片刻之后,裴夫人、裴烈和梅老到了門口。
裴夫人驚到了:“溪兒,你這是怎麼啦?”
蘇溪淺淺笑:“娘,有兩個難產,現在沒事了,母子平安。我也沒事,就是有點餓。”
“快進去啊,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呢?”裴夫人要上前挽蘇溪。
“娘,讓我換身衣服吧,這樣進去太嚇人了。”蘇溪解釋。
裴烈徑直走過去,把蘇溪打橫抱起:“先回房洗干凈再說。”
于是,采云急急地捧著衣服趕到半路,見裴烈抱著蘇溪回房,又急忙轉身,替他們準備沐浴的東西。
梅老望著他倆的背影,無奈地搖頭問女兒:“他倆平日都這樣?”
“怎麼樣?”裴夫人還沉浸在蘇溪血人的震撼里。
“一言不發就救人,也不通傳?”梅老總覺得蘇溪應該回來說一聲。
裴夫人也搖頭:“父親,溪兒心善,也就在靜思園才能得閑,有病人就忙得腳不點地,危重病人就更加忙得脫不開身。”
“溪兒年后,被江州全城百姓面謝,就是因為她心善醫術好。”
梅老輕嘆一聲,難怪這孩子怎麼也吃不胖。
“父親,昨兒的事情女兒已經處置了,其實還有件事,女兒沒對您說,怕您擔心。當時小七順產很難,烈兒用槍抵著溪兒替小七接生,等我趕到蘇家小七已經母子平安了。”裴夫人把之前的那些驚險詳述了一遍。
梅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老啦,老啦,不中用啦!”
裴夫人扶著梅老:“蘇家確實單薄了一些,可是父親,溪兒這樣的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呀。而且當時,楊家周家爭著娶溪兒……”
梅老聽著聽著笑了,這孩子和烈兒一樣都是璞玉,他必須好好打磨,好好照顧,好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