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才是安福的親姐姐。
“這事我也聽說了,這前些日子我在澳門,沒能趕回來,這不回來就趕來了。”
大堂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看了眼我手中的粥,“安心,你爸就喝這粥啊,這安福的錢不都給他了嗎?”
“大堂姑,澳門好玩嗎?堂姑父怎麼沒有和你一塊回來?”
我答非所問,非要知道我爸拿著錢,我偏不告訴她。
安美氣的臉都青了,這小妮子,真是來氣,要不是錢在她手上,懶得和她廢話。
“我和他早離婚了。”
大堂姑的回答我不在意,我大堂姑的風評又不好,又好賭成性,可她現在這纏著,我怎麼會去給我爸送粥。
我看著秦渝,他倒是聽得很認真,也不插嘴,換了個位置,在我左邊護著我。
“安心,你爸傷的怎樣?”
“沒啥,今天安陽下葬后摔了一跤,縫了十幾針。”我說完,又看了眼大堂姑,她已經在咬牙切齒了,看來被我氣得不輕。
“那我去看看他。”
大堂姑好像是鐵了心要跟著我去見我爸,我走到醫院門口,大堂姑嫌棄的看了眼這陳舊的醫院,跟著我到病房。
“爸。”
“哎呀,安雄,你這怎麼好好的就傷成了這副鬼樣子,你要是腿廢了,你讓你家安心還怎麼活啊 ……”
大堂姑見面就哭嚎,我爸當即臉色一沉。
“安美,我還沒死呢?就算真的有個好歹,也輪不到你來哭喪,還有,安福的遺言交代,他的錢財一分錢都不能給你,你不用在這里演戲。”
大堂姑立刻起身,橫眉怒向,“安雄,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才是他的親姐姐,你是不是想要吞掉他的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把錢吐出來,我就告你。”
“隨便,你想去就去。”
我爸冷聲發話,大堂姑指著我爸破口大罵,“安雄,你真是不要臉,當初安福給你錢你不要,安松給你錢你也不要,現在等人死了,你就全都收了,我真是沒想到,原來你的心思這麼沉,怕是都等著我們死了,把我們幾個的錢都卷走吧?”
“安美,安福的錢我會用來做慈善,給他積德,但 不會給你。”
我爸態度很堅決,我在一旁松了口氣,本來還擔心他會被大堂姑氣到,看來我是多慮了。
大堂姑突然指著我,厲聲質問,“安雄,你說,是不是要把錢都給安心這個死丫頭當嫁妝,我才不相信你會把錢捐出去,是留給她這個蛇妹吧?”
突然被點名的我一頭霧水。
“大堂姑,我爸說的都是真的,他本來就沒有想要三堂伯的錢,還有,我不是什麼蛇妹,別一天到晚給我取花名。”
大堂姑冷哼一聲,看著我爸,“你是不是蛇妹,我會不知道?你爸沒跟你說?”
“安美,你給我閉嘴!”
我爸 怒聲吼道,情緒很激動,我嚇了一大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我爸氣的臉紅脖子粗。
“爸,別生氣,別和她一般計較。”
大堂姑雙手抱胸,冷冷的打量我,嗤冷一笑。
“安雄,安福的錢你還給我,我自然不會纏著你,要不然我就把安心是蛇妹的事捅出去,我看她怎麼生存。”
大堂姑逼近我爸,眼神狠厲帶著濃濃的警告,我爸甩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你給我滾!”
“安雄,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安美捂著臉,氣紅了眼,轉身罵罵咧咧的走出醫院,一頭撞到迎面而來的一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子,怒聲罵道,“瞎了眼,撞到我身上來。”
那人看著安美,低沉的嗓音開口,“想拿回你的錢嗎?跟我來。”
安美眼神狐疑的看著那人,連忙跟了上去。
病房內,我爸氣的喘粗氣,我打開飯盒,看著里面的白粥,欲言又止。
“安心,別聽她瞎說,你才不是蛇妹,你是我的女兒安心。”
我爸開口,我應聲,給他把粥端起來,卻嗅到一股肉的味道,而且還挺熟悉的。
“安心,別吃。”
秦渝連忙走過來搶走我手里的粥,我看了眼,這剛剛分明還是白粥,可粥里面竟然有肉,而且,還是一塊蛇肉,我胃中一陣翻滾,連忙捂著口鼻,不讓自己吐出來。
“安心,怎麼了?”
我爸急切的問,看著一旁的放著的白粥,那塊蛇肉格外的刺眼。
“真是邪門了,打個飯都打到蛇肉。”
“我們買的時候的確是白粥。”
秦渝突然現身,我爸看著秦渝,情緒很激動,“你一直都在安心身邊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一直都在,只是有時候不方便現身。”
秦渝說完,突然又消失了,我爸看著他不見了,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醫生聽到聲音進來查問,得知是我大堂姑來這里要錢,醫生也沒好說什麼,就是讓我爸注意點,就出去了。
“爸,大堂姑說我是蛇妹是什麼意思?”
我話剛落,我爸就生氣的罵道,“安心,爸怎麼教你的,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都說了不是,你還問。”
“爸,對不起,我不問了。”
我沒想到我爸會這麼生氣,我只是想要弄清楚,大堂姑說我是蛇妹,我爸生氣成這樣,其中肯定有緣由,可我爸現在這樣,我更好奇。
“安心,你就是你,誰都不是。”
我爸揮手,“出去,我想靜靜。”
我走出來,一個男孩子提著一個食盒走過來,“安心姐姐,這是有人讓我給你送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