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安抿唇,瞇著眼睛看他道:“倒不是這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去幫魚人族?”
“行了!”
白凰突然打斷他們,深深的看了金荀一眼,“海獸到了……!”
海獸的體型巨大,足以和陸地上的戰獸相媲美。
只一瞬間就來到了白凰的面前。
小青蟒它們四個站成了一排,擋在白凰面前,沖著面前的海獸發出了猛烈的吼聲。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堪比九階強者的海獸。
“你能行嗎?”白凰轉身看著金荀。
“你們先上唄。”金荀站在白凰身后,“我撐死只能扛一只五階的海獸,你總不至于公報私仇讓我被那些海獸踩死吧?”
“生死有命,我自顧不暇,沒能力保你。”白凰輕笑了一聲,左手藏陰扇‘嘩啦’一下打開,十三個傀儡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右手赤鱗長鞭呼嘯。
“打打!”赤鱗永遠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別鬧騰。”白凰召出雪落長劍,長劍發出爭鳴聲,周圍的海水頓時凝結成一片片的霜雪,赤鱗心不甘情表演的纏繞在了長劍上。
雙器靈疊加的效果是巨大的。
白凰提起長劍一劍轟開,巨大的劍氣伴隨著赤鱗上滾燙的血炎,冰火相融卻不相克,劍氣沿著這一條路直直的劈出,被劈中的海獸紛紛被甩飛。
等它們掙扎著重新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子居然變成兩截了。
鮮紅的血液噴濺而出,頓時染紅了整個海域。
沿著大路海域瞬間一分為二,海水嘩啦啦的往旁邊涌開。
“厲害!”小青蟒夸贊了一句,四只齊齊沖上去,以兇悍的姿態加入戰局。
“正好借你們突破了!”
零蛛舒展著自己身上的蛛腿,“說實話,在海域里我還真沒怕過誰!”
傀儡們在白凰的操控下對著一些較為弱小的海獸奔了過去。
趙穎抿唇,無數的水浪在她身上纏繞。
“總不能落后白凰太多吧!不然拿什麼去對付魔戰學院!”趙穎咬牙,“念安安你可別關顧著照顧白凰了,也顧著點我啊!”
念安安找了隱蔽的地方,將近身的法器都拿到了自己觸手能級的地方。
一圈潔白的光芒從她背后亮起,分別化成了兩道光束直接籠罩在了白凰和趙穎的身上。
消失的靈力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飛快的彌補回來,甚至那些微小的傷痕直接就痊愈了。
金荀看著這三人在眨眼之間就進入了戰斗狀態,心中一凌!這說打就打的效率比魚人族可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了。
魚人族要是真的有這份膽魄的話,也不至于讓海妖一族騎在自己的腦袋上拉屎拉尿那麼多年了。
“喂!”念安安突然看了金荀一眼,笑道:“你不出力的話,我可是不會幫你療傷的!”
“在我們這兒,不出力就不是自己人!”
金荀怔楞了一會兒,笑了。
人族可真有意思!
……
主路上,東海王一掌狠狠轟出,將海妖王擊的倒退了數步。
“王父,白凰那邊好像放了信號彈,我們要不要過去?”
大王子一邊斬著海妖,一邊沖著東海王大聲道。
“不用管她們。”東海王壓了壓被海妖王砍了一道的腹部,“反正等會兒海洋之心出來之后,人族幫忙守著的那兩條路就不會再有海獸了。”
大王子被東海王這突如其來的之心砸了一臉,古怪的問:“王父,你怎麼就能確定海洋之心不會落在他們那兩條路上?”
東海王抽空撇了一眼自己的蠢兒子。
怎麼辦!
實在太蠢了!
“我不是已經把海洋之心出現的契機告訴你們了嗎?”
大王子撓頭,“什麼時候告訴我們了?莫非是你讓妹妹帶給白凰的那句話?”“海洋之心的擁有者定是東海最勇敢的戰士……這話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大王子滿臉的自豪,“上次被人族的人撿了便宜,這次肯定是我魚人族的戰士獲得海洋之心
的青睞!”
大王子覺得這話沒毛病,但是東海王卻一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這個蠢小子’的神情!
“您……您不說清楚,就算是白凰和妹妹們也不懂的!”大王子委屈極了,仗著現在東海王分心不得小心嘀咕辯解。
可偏偏東海王還聽見了這句話。
當即就眼眸深深的道:“你那兩個妹妹明白不明白我沒把握……但白凰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可……。”大王子還想再說什麼。
心墳的方向突然開始顫動起來。
每個魚人族的人都看見自己的心口飄逸出一點靈光,像螢火之輝一樣紛紛往天空上涌去。
“海洋之心!海洋之心要出來了!”
凡魚人們本是躲在家中的,看著自己心口一點靈力飄出去,連忙趴到窗外去。
那些狂躁的海獸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就連和白凰對戰的那只九階海獸都停下了動作,所有獸都齊齊的看向天空,仿佛那是一件莊重而又肅穆的古老典禮。
善惡臺上雕刻的蓮花仿佛活過來了一樣,每一片花瓣都柔軟的往外舒展。
半透明的蓮花像是直接從臺子下剝離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