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水浪都被這一劍給劈開,‘咔嚓’一聲巨響,千物城的城門轟然碎裂,大門直接被劍氣一分為二,轟然倒下的那一刻,老者對上了外面無數雙眼睛。
有戰魚人,也有凡魚人,更有看熱鬧的海妖族。
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手持雪落長劍的白凰。
長劍爭鳴,大概是受了赤鱗的刺激,本來白凰的成長型法器只有它一個,現如今多了一個好戰的赤鱗,白凰已經許久沒有用過它了,這一次一件它也是鉚足了勁兒。
“千物城老城主搶我器靈,人贓并獲,你有什麼話可說?”白凰的長劍遙遙指著老者的方向。
周圍的凡魚人和戰魚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雖然魚人族和海妖族好戰,但這并不是說他們戰的沒有底線。
法器對修煉者來說那比什麼都來得重要,若是有人偷搶法器,那就是大家的敵人。
魚人族尤其注重這些規矩。
而這也是為什麼當時狗半半偷了白凰的法器,白凰殺進城主府,老者也并不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而千虛子一開始也只想息事寧人的原因。
“太不要臉了!”
“果然海妖族就是不如我們魚人族!”
“搶人族的法器,他也好意思?這麼大年紀的人了!”
“別說了,海妖族不是一直都這個德行嗎?”
戰魚人們你一句我一句,而凡魚人們則不敢說的太過分,只是在一旁發出陰陽怪氣的笑聲。
旁邊的海妖族被這些話刺的臉上漲紅。
“魚人族早就和人族勾結在一起了!”
“就是東海的叛徒!”
戰魚人們一聽直接大怒。
“你們說什麼?”
“嘴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兩方人馬吵吵鬧鬧,爭執不下。
老者忍了又忍,磨牙恨聲道:“狡猾的人族,這乃是人族的詭計,是她將器靈放進我的千物城,器靈大肆攻擊才……。”
“嗚嗚嗚嗚……!”被老者提著的赤鱗突然哭了起來,一改之前那個子雖小但滿臉兇狠的樣子,哭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了,而且他剛才還被埋在地底,又被老者像是拎垃圾一樣拎著一
條腿,看著十分可憐。
“你休要做戲!”老者暴怒,一把掐住了赤鱗的鞭子猙獰著臉。
可他越猙獰著急,赤鱗就哭得越慘,甚至可憐巴巴的朝著白凰伸出了手,“嗚嗚嗚……要抱,抱抱,害怕……嗝兒。”還奶氣十足的打了個哭嗝兒。
緊跟著而來的林佛渡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感慨到:“果然小姑娘帶出來的器靈就是軟乎乎的啊,和我老子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器靈完全不一樣!”
心愿者們齊齊點頭。
“無恥!”
“還不快將器靈給人家送回去!”
凡魚人們最是心軟,一見赤鱗這樣子立刻就出言譴責。
老者大怒,正要再說些什麼,腳下的影子頃刻蠕動,一只素白的手飛快的深處,一把拽住了赤鱗消失在地下的陰影處。
“該死的!暗系?”老者臉上的神情恐怖,背后的觸須一根根突然尖銳,猛地就往白凰的心口刺去。
‘叮叮’兩聲,一座暗碑在白凰面前拔地而起,擋住了他的觸須,洛景出現在白凰身邊,將哭的凄慘的赤鱗塞進了白凰的懷中。
赤鱗自動自發的在白凰的肩膀上找到了舒服的地方窩著。
小動作看著一干凡魚人,尤其是女魚人心都要化了。十二座暗碑齊出,有暴虐的氣息不斷從地底深處涌來,白凰看見自己腳邊爬出的怪物,冷漠的凝出許許多多的湖水,鎮魔湖的虛影不斷擴大,將整個千物城都籠罩住
。
林佛渡手和心都癢了,他轉身看著眾人,難以置信的道:“人家都開打了,你們還傻愣著?”
眾人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林佛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就知道你們這群人想不出什麼好理由,看我的吧!”
他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包裹,然后捎帶上自己的令牌直接抓住一個拿著法器準備沖上去給自家老祖宗助陣的海妖就把包裹往他臉上懟。
“兄弟!這里有一個不知名的人給你送的東西,我是愿宗心愿者,來來,為您服務!”
被攔住的海妖被懟的惱火,一把踹開了面前的包裹。
“滾開!”
他提起法器就要往戰圈里沖去。
林佛渡眼疾手快的又攔住他,“好吧你不喜歡人家給你寄的東西沒關系,來來給我點五個圈,我們從陸地上下來一趟也不容易……。”
“滾開!”
這海妖被弄的耐心全無,一巴掌排在了他的令牌上。
令牌落在地上。
‘咔嚓’一聲裂開了。
林佛渡怔住。
身后的心愿者們開始擦刀。
而那海妖一門心思往里面沖,頭也不回的放狠話。
“再糾纏老子,老子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當夜壺。”
林佛渡閉上了眼睛,仿佛極度痛苦的樣子。
“我們愿宗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打架的宗派,一只都是無理不能戰!”
“但令牌如人。”
“你斷我心愿令,就是在和我宣戰,既然你們千物城想要和我們愿宗開戰,那賭上我們愿宗的榮耀,我也不會讓步的!”說完這話,林佛渡迫不及待的拔出了自己的法器,大吼一聲:“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