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我剛才看見了!”男人抖著聲音,驚恐的目光看向了白凰,“我看見林颯給她打眼色了!”
白凰的眼底像是裝了一圈寒潭,讓人捉摸不透,只能看見沉沉的水底和她似是嘲諷又像是無聲的默認。
“你很聰明啊。”白凰看著那男人,背后猛地炸開無數的烈焰,十三只已經被修復完全甚至實力更上一層樓的魔物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魔物們低低吼叫著對著那十人撲了過去。
這十人的實力撐死只在三階左右,唯有那個自作聰明的男人是在四階下品。
魔物直接撕裂了那些人的腦袋。
而那個男人也是直接被撕扯掉了雙手。
甚至連痛呼聲都沒有,一場血雨下進行了無聲的屠殺。
白凰坐在鼠爺坐著的心愛的小轎子上,渾身上下都透出‘張揚’兩個字,她打了個響指,魔物們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垂著滿手鮮血的手站到了一旁。
整齊的像是等待白凰檢閱的士兵。
白凰看向唯一的活口,失去了雙臂的男人艱難的在地上抽搐著,但這個傷勢卻不足以至死。
鮮血順著流進了他的眼睛里,想必也是一片模糊的視線。
白凰叫出了湯湯。
早在出發之前就和白凰對好了話的湯湯張口就來“今日你做的很好,獅王早就想要一統秘境,鷹王是第一個要除掉的對象!”
白凰看了那越發開始激動的男人一樣,笑著道“林颯老大,這次多虧了你,不然……。”
湯湯疑惑的皺眉,之前說好的時候可沒有林颯這個人啊?
娘親咋突然給加戲了呢?
不過好在白凰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拎起湯湯的衣裙的一角,直接從男人的眼前略過。
紅色的衣裙牢牢的印在了男人模糊的視線之中。
一如真正的林颯今日穿的那條裙子一樣鮮紅如血。
湯湯很是高興,依舊壓著聲音道“今日你很是有用,回去之后我必定向獅王記你一功,今日這些人都死在了這里,誰會知道是獅王截取了鷹王的東西呢?”
白凰的聲音帶上了絲絲驚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等天分。
“可是林颯老大,若是鷹王追究起來和怎麼好?現在咱們兩王之間可不適宜開戰!”湯湯已經把詞兒背的很熟悉了,聞言立刻就道“就算鷹王知道了也不要緊,咱們上演一出苦肉計,把責任都推到境軍那群狗東西那里去,貼幾個蠢貨,就說咱們也傷
亡慘重,是被境軍的人攻擊了不就可以了?”
白凰笑著做了一個結尾。
“老大英明!”
一唱一和說完這出大戲,白凰一抬手,就將那三個大箱子都收入了自己的神靈空間之中。
其中一個裝著活人的白凰用布將他們包實了,等回主城之后再看。
她心無畏懼的將一箱子的大活人裝進去之后,才不緊不慢的往洛景離開的那個方向趕過去。
……
“噗!”林颯被洛景擦著胸口,半截身子都埋入了地底。
她嘔出一口血,仰著頭看向逆著光站立的人。
白雪落于他的腳面都不曾融化,好似他的骨血都是冷的。
“你到底是誰?”林颯看著他胸口上鷹爪。
“你不是鷹王手下的人吧!”她敏銳的感知到了洛景的實力,以洛景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會甘心在鷹王手下做事情的人。
至少她不能保證鷹王若是單打獨斗,能不能勝得過面前這個人。
“你不是流亡者!”
林颯確實很聰明,她一只手牢牢的抱住了洛景的腳,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情,“你是那群剛到這里的學生……你居然……!”
猛地一腳踢中了林颯的腦袋。
直接將她踢暈了過去。
洛景冷笑著將自己的腳給抽了出來,他很是難過的看著自己的鞋子,在脫和不脫的選擇之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惱怒的將自己的鞋子埋在雪地上刷了好幾下。
隨著他腳尖的動作,地上的飛雪濺開,灑落在旁邊鋪滿了一地的尸體上。
除了林颯,同樣也是一個活口都沒留。
當然,林颯這里一共也才十個人,沒有鼠爺的陣仗那麼大。
一樣是蒙著黑布的箱子,洛景卻沒什麼心情去掀開看,他心情很糟糕,這份糟糕一直持續到白凰來找他。
“洛景?”
白凰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問“發生什麼事情?”
話都沒說完,人已經被抱進了洛景的懷中,他將自己的下巴直接邁進了白凰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凰凰,她抱我的腳!”洛景厭惡的皺起眉頭,“我真的不能現在就踩爆她的腦袋嗎?”
“當然不行。”
白凰冷了臉,還以為是什麼事。
“可是我覺得惡心。”他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一邊自我嫌惡,一邊又牢牢的扣緊了白凰的手,十指相扣。
白凰也沒甩開他的手,直到洛景得寸進尺的在她的手掌心畫圈,她才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洛景報以一個妖孽耀眼的笑容。
“她應該會比那個蠢男人早醒過吧。”
白凰繞過林颯,“誰死都可以,這兩人可不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