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體就已經自動自發的跟在身后開始做起來了。
白凰留下了小青蟒,自己則是進了傭兵會里面。
她一離開,外面的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氣,開始悉悉索索的找著自己熟悉的人交談了起來。
“剛才那人就是白凰?”
“聽說她和那個叫做洛景的是一對兒啊!”
“我師傅是二星天玄者強者,他先去了洛景那兒,剛才和我傳信說洛景那那群天玄者強者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現在可不就是輪到他女人來教訓我們了?”
“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啊?想一統下界不成?”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就寂靜了。
這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
之前的下界雖然各有分散,總體實力和凝聚力沒那麼強大,但也算是各自為王,日子倒是過的逍遙自在。
若是洛景他有心來控制他們……。
不管他們現在有多擔心,白凰都沒有要出來給他們解釋的意思。傭兵會的人就更不會和他們多說什麼,只將他們帶到了各自休息的地方,這一晚整個化神城可提供住宿的地方間間爆滿,甚至有些人來的晚的連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
。
他們心高氣傲的打算找些軟柿子動手,還沒付諸實踐就被幾個早些來的人領著他們來到了傭兵會門口的那根大柱子前面。
“看看那個!”被挑中的軟柿子們有恃無恐,“在化神城鬧事的就這個下場!”
看著被凍的瑟瑟發抖身上沒一塊兒好肉的獸衣少年,那些想要挑事兒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訕訕走人。
這一晚幾乎都沒什麼人睡得著。
白凰倒是穩穩當當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她剛走出門就聽見了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
外面那些人等了一夜,早就等不住了,天不亮就來到了傭兵會這邊。
白凰隨意的搭上一件外袍走出去。
“她來了。”
“來了來了。”
人群之中發出幾聲驚呼,交談聲頓時就少了許多。面前烏泱泱的一片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白凰的方向,若是換個人怎麼都在這樣的注目禮下感到幾分不舒暢和壓力了,可白凰卻不會在意那麼多,她神情自若,從
容的氣勢一下子就壓下了場子。
就好像是一個有著數十年經驗的老教師帶了一幫毛頭小子一樣,只一個眼神就讓那些躁動不安的心臟安穩了下來。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白凰勾著春說了一句。“叫你們來這里,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們……。”
不是和你們商量,而是實實在在的通知。
白凰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將魔域的事情和血生花閣最近的舉動說了清楚。
眾人的神情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后來的緊張不安。
“那我們怎麼辦?”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舉手發問道:“血生花閣的人都吸收了三個村莊的人的神識,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白凰目光落在眾人身上,她說了這麼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產生了緊迫感。
大部分的人都是那種‘天塌下來反正有高個子頂著’的神色。
他們都不是這片界域的至強者,從前就不用承擔什麼責任,自然現在也不想去當那個撐起天空的人。
白凰眼瞳一凝,道:“怎麼辦?自己的命當然是自己想辦法去救,不然我叫你們過來做什麼?”
“這話不對吧?”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懶洋洋的道:“咱們一群玄皇玄王頂什麼用?”
他臉上掛著得過且過的神情,“不是還有那些天玄者強者嗎?我看戰力榜前五十的那些人都沒來啊!他們都拿血生花閣沒辦法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話頓時讓不少人露出了贊同的神情。
他們羨慕那些金字塔頂端的人,想得到他們的地位權勢,卻又不愿意承擔他們肩上挑著的責任。
“他們什麼都是享受最好的,怎麼?現在輪到要去對著血生花閣的人賣命了,他們就個個想要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就是!我們不服氣!”
“憑什麼他們不出面?”
“這麼危險的事情讓他們去做啊!關我們什麼事?”
有了一個帶頭的人,后面那些人也不害怕了,個個出聲道。
支雪站在一旁,眉頭緊皺露出幾分不贊同的神情。
這些人不配合的話,白凰要帶領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凰。”支雪忍不住出聲:“要不要我幫你和他們說說道理?”她是學院第一人,平常沒少做這種鼓舞人心的事情。
換一句話說,支雪要是放在白凰以前那個世界,算是一個十分優秀的講師。
白凰彎唇,眼底沒有半分笑意,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她懶洋洋的抬眼看著最先說這話的那個男人,聲音十分柔和的彎唇笑道:“好啊!那你就回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了。”
那男人一愣。
就聽見白凰接著說:“然后……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你家里等死吧。”
眾人都怔住了。“等那些魔域的怪物沖出來破開你的胸膛的時候,你猜是你先死?還是那些戰力高的人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