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弟子的心態已經全然崩潰了,完全沒人生的出戰意。
白凰抓緊了手上的密匙,在結界上松開了一個口子。
密密麻麻的人和獸直接就鉆了進來。
小兵對小兵,他們半點眼神都沒有分給嚴天和大長老,這都是玄皇強者,自然有白凰去頭疼。
他們就負責收拾宗玄盟的這群弟子。
其中以靈獸谷的戰獸們最為激動。
當初靈獸谷圍剿它們連幼崽都不放過的場面它們至今都還記得。
月色下,靈獸們的目光發冷,眼底含著幾分嗜血之意。
撕碎他們!
撕碎他們!為死去的靈獸和幼崽們報仇!
它們不再是當初那個待人和善的靈獸谷了,自從上次被宗玄盟圍剿過之后,它們重新拾起了自己骨子里的血性,很快就沖入了戰局將一些弟子撕的粉碎。
阮盛混在人群之中,來到白凰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你說你變成男人了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呢?變成男人怎麼比我還好看!”他嘖嘖有聲,似乎一點都不將面前的大長老和嚴天放在眼中。
“白凰!我總待你不薄!”大長老心生退意,企圖在白凰面前說些好話,“你想要什麼?宗玄盟嗎?我可以將宗玄盟交給你啊,不,我可以輔助你。”
嚴天被他的無恥震驚了,往旁邊嫌棄的退了三步。
“哈哈哈哈!”
阮盛比白凰先發出了大笑聲,他似乎是聽見了好笑的話,笑的腰都直不起來,“白凰這人是什麼玩意兒啊?還能有點骨氣沒有?”
大長老被說的臉色青紫,可此刻什麼事情都沒有活命來的更加重要。
“這個給我了。”阮盛按著自己的骨頭,手掌處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我最喜歡這種軟骨頭了,每次看見他們沒骨氣的樣子,就想把他們身上的脊椎骨一根根的敲碎挖
出來,看看是不是天生就是彎的才讓他們這麼容易就對人低頭!”
阮盛是在斷魂嶺那種混亂的地方闖出一片天地的人,自然不是大長老這種貪圖享樂的老家伙能對付的了的。
很快就在阮盛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弟子們也死傷慘重,還有一些在負隅頑抗的,也都喪失了戰意。
更有不少人跪下求饒。
嚴天看著外面又閉合的結界,弟子們在結界里敲打著,可結界卻紋絲不動。
真是可笑,庇護了他們多年的結界如今卻成了阻斷他們生機的恐怖屏障。
“白凰……你是為了顧家?”嚴天想不出到底為什麼白凰會對宗玄盟這般窮追猛打!“可你又不是顧家真正的孩子,顧家能給你的,我未必就不能給你啊?”
顧家在嚴天看來,就是一個不成器的小家族。
當年被他狠狠踩在腳底下毫無尊嚴的存在。
可偏偏這樣的敗家犬里卻出了白凰這麼一個怪物。
“嚴天門主真是貴人多忘事。”白凰嗤笑了一聲,手上金龍棍劃出凌厲的風聲,“當年你把我壓的斷了肋骨,差點沒命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嚴天面色一僵。
“還有,我們之間可不是能好好說話的關系。”白凰指了指對面的嚴天,“你對我而言,是敵人。”
說完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對你而言,是殺女之仇!”
嚴天渾身一震。
“你……。”
他聲音在微微發顫。
“當日的血書你可有受到,那都是我用你女兒的血,一筆筆畫出來的,字體是不是很漂亮?”“無恥!無恥!”嚴天厲聲吼道,身上風旋不受控制的往白凰那邊刺了過去,帶起震天之勢,“玲瓏又如何招惹你了?她不過是殺一些乞丐轉換一下心情,與你又有何干
!”
風旋凌厲,白凰卻并不畏懼,她微微仰頭,天空之上頓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紫色雷霆。
雷霆落下,將風刃直接擊傘,又有意識的在白凰身邊圍繞,仿佛最忠實的隨從。
“她殺人同我沒關系?”白凰冷笑了一聲,微微瞪大了眼睛,厲聲道:“那我也不過是殺了一個人渣轉換一下心情,又與你何干呢?”
同樣的話,她原封不動的還給嚴天。
嚴天終于找到了殺死了自己愛女的仇人,頓時覺得白凰是這世上最惡也是最卑鄙的小人。
“我要殺了你,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剮下來,做成肉沫,看著你一口口的吃下去!”嚴天目光猩紅,“受死!”
巨大的青光刃直接對著白凰的面門撲了過去。
失了一臂的他實力大減。
曾經只是釋放出氣息就讓白凰差點喪命的高山,如今已經變成她眼中的一顆石頭。
隨意一踹,就能輕松踢開。
冰霜花與地面生出綻放,極寒之域頃刻啟動。
青光刃被白凰徒手接住。
她抬頭,一半明,一半暗。
“嚴天宗主,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
皇城之中,捏著滾燙的玉,鳳皇額上直冒冷汗。
“怎麼還不到?”他看著四周,并沒有看見有宗玄盟的弟子們密密麻麻一片趕來的場景。
想象之中在宗玄盟一片人群里,自己威震八方出場的效果也沒了。
鳳雄坐在皇座上,眼底都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