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捏了捏黑貓的耳朵,“不許欺負我的靈獸。”
黑貓張開嘴巴輕輕咬了兩口她的指尖,乖巧的抖抖自己的小耳朵。
蒲蒲見白凰居然沒有揍洛景,頓時不高興了,沉默的蹲在她腳邊。“五星玄士不算弱。”白凰卻仿佛看不見它在生氣,自顧自的解答它剛才問的問題,“你一開始就跟著我進了顧家,顧家是天鳳的大家族,實力自然不弱,但你要知道,
天鳳還有成千上萬的小勢力,只是因為你身邊的人天賦都不錯,所以你才覺得他們弱,但是這世上還有很多人,終其一生甚至都無法到達玄士這個級別。”
這世上更多的是平庸的人。
“哼!”蒲蒲發出一聲冷哼,目光追隨著下面的溫瀟。
這孩子是真的慘,被那個中年男人打沙包一樣打。
“你服不服?”中南男人在他肚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趾高氣昂的問道。
“呸!”溫瀟又吐了他一臉的口水。
他身后那群小乞丐已經招架不住,被好幾個弟子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別打他們!”
溫瀟急了,他奮力掙扎,卻怎麼都掙脫不開男人掐著他喉嚨的那只手。
絕對的實力壓制,他也不是白凰,沒有可以強行提升實力的秘法,更沒有上等的靈寶和珍貴的玄技。
這一場戰斗是以卵擊石。
他明明知道……男人又是一掌猛地打下來,他鼻子里有血流出來,順著嘴角流進去,炸開鐵銹一般的腥氣。
“打,都給我狠狠的打!”男人臉上是扭曲痛快的神情,“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今天我就把這群小乞丐都打廢!”
溫瀟耳朵在嗡嗡作響,面前也炸開一陣陣的白光。
不行!
他不能倒下去,還有弟弟妹妹們。
他一扭頭,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手。“啊!該死的小乞丐!”他一腳踹在溫瀟的肚子上,溫瀟悶哼一聲,如同一只垂死的狗,被猛地蹬在地上,動彈了兩下,卻沒能再一次爬起來,男人一腳踩在他的腦袋
上,“狗東西!什麼玩意兒?”
“你知不知道我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們這群小螻蟻?”他高高在上,大大的肚子起伏不定,白凰覺得可笑極了。
“不要傷害,不,我的弟弟妹妹。”
他斷斷續續,眼睛看向了之前被李家人早早的抓過來生死不知的寧青,她垂著頭,看不到一點生氣。
“放過寧青……。”說到這個,男人頓時更加生氣了,他加重了腳下的力度,冷嗤了一聲,“這也是個不識抬舉的,我見她還有點天賦和姿色,要抬舉她跟了我,沒想到這瘋女人和你一樣
,都是不識抬舉的狗東西,蠢貨!”
一陣風過,將他本就油膩的頭發吹亂,他甩動了兩下頭發,自覺玉樹臨風的很,“也不看看我什麼身份,飛上枝頭的選擇送給她她居然還不感恩戴德的接下。”
他已經八十好幾了,按這個世界的平均壽命來說也算是人到中年。
居然去肖像一個能做自己女兒的孩子。
白凰坐在屋頂上露出幾分冷笑。
“白白!”蒲蒲已經開始氣憤的磨牙了。
白凰一巴掌按住它,“等著!”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被踩在腳下的溫瀟,少年一路磕磕巴巴的長大,比誰都懂這世上的人情冷暖,他比誰都懂什麼叫現實,同時比誰都知道取舍。
聰明的話,就應該舍棄這些拖油瓶了,去尋找自己的生機。
加入李家對他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在現在的絕境下,他別無選擇。
“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我李家?”那中年男人還是心疼溫瀟的天賦,“我可以勉為其難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我就讓你的這群乞丐跟班都去死!”
身后的小乞丐們已經都被抓住了。
溫瀟再一次感覺到了絕對實力帶來的壓制,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群人的刀就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他真的很討厭這個男人,很舍不得他的家人。
但是……。
少年什麼都沒有,唯一只剩下的就是那份從未妥協的可憐自尊。
他驕傲的腦袋終于垂了下來,挺直的脊背也垂了下來,彎成一道十分令人痛心的弧度。
這一次的低頭之后,恐怕他就再也抬不起來了,他心里清楚。
可是……如果這樣能保護他的家人們。
“早這樣多好。”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非要溫瀟吃進去,有了這個藥他就能控制溫瀟,也不怕他以后變強了反咬他一口。
同時他帶著幾分滿意的目光還在昏迷著的寧青身上略過。
縱然一身狼狽也能看清楚少女美麗的面容。
這個最難拿下的都被他拿下了,這個小丫頭片子也早晚是他的人。
他心中想的美滋滋,正要彎腰給他吃藥,面前突然刮過一陣勁風,他以為是什麼小蟲子,就沒在意的揮了揮手,誰曾想他手剛抬起來,背后猛地一陣大力襲來。
他整個人被直接踹飛出去,臉著地在地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誰!誰!”
他大怒,掙扎著要爬起來,一只腳卻猛地踩在了他的腦袋上,如同他之前對待溫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