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視線一轉,看見洞口處似乎有一點光芒在匯聚,一閃一閃的。她蹙眉,走了過去,才發現是一株手指那麼大的靈藥,結了指甲蓋那麼大的一個金色果子,果子旁邊的空間有幾分扭曲交錯,白凰只看了一眼就有種靈魂都要被吸進
去的錯覺。
“定魂金果?”
身后傳來王心詭詫異的聲音,他已經能扶著墻壁站起來了,“這種高階靈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白凰下意識的問:“這靈藥有什麼用?”
“定三魂七魄,不是有些人的靈魂受到攻擊的時候會散魂陷入昏迷嗎?吃了這個就能醒過來了!”
白凰猛地抬起了頭。
昏迷?
睡美人?
……
宗玄盟內,大長老垂著頭,站在嚴天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嚴天閉著眼睛,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你的意思是……玲瓏不見了?弟子死傷慘重?”他眼底布滿了血絲,緩緩的對著大長老伸出了手。
‘砰’!
似乎有一道雷光從天而降,正好砸在他們兩個頭頂上。
屋瓦被砸碎,掉下來一個小盒子。
天空上有個長條影子一閃而過。
嚴天只覺得額角跳動,壓抑著怒火撿起了那個盒子。
打開,渾身血液寸寸冷凝,神情瞬間變得煞白。
十根手指整整齊齊的擺在盒子里,就如同白凰看見山洞里玲瓏將那群孩子的尸身擺好一樣。
里面還附帶了一個布條,寫了八個大字。‘再有下次,屠爾滿盟!’
第199章 我就是想要
嚴天氣的渾身都在發顫,他伸出手將那布條撕的粉碎。
同時他看向了擺在盒子里的十根手指,他怎麼會認不出來這是誰的!
這是他從小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寶一般寵愛長大的女兒。
“查!查!”他的話里有透骨的涼意,“我要讓這人死無葬身之地!”
大長老愁眉苦臉的道:“其實咱們可以按字跡去找人!”
嚴天目光一亮。
但,很快兩人的目光就都投向了地上那已經被撕的粉碎的布條。
大長老:“……。”
山洞內,白凰讓小青蟒給秦書他們帶了個口信兒,就說她和王心詭還有事情要做,先在外面留兩天再去軍營給費盈盈請罪。
眾人還等在軍營的結界外。
結果小青蟒只帶回這麼兩句口形,他們只能先回去。
那個被嚇著的新兵一晚上做了不少噩夢,一會兒夢見前輩們都不見了,一會兒又看見他們滿身是血的回來了。
以至于早上起來的時候眼底都是血絲。
他看著外面已經大亮的天,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往外面跑去。
卻見前輩們已經收拾好了開始訓練了,他們滿腦袋的汗水也不知道已經訓練了多久了。
“前輩們……你們都在啊?”這新兵愣愣的道。
端紅眉心一跳,這二愣子知道什麼了?
眾人目光一轉,看見費盈盈居然也醒了,正朝著他們走來,頓時個個心虛的怒斥那個不懂事的新兵。
“我們不在這兒能去哪兒?”眾人本來就心虛,這個不長眼的還來招惹他們。
“可是……。”新兵猶猶豫豫的又要開口反駁。
嚇得眾人差點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大清早的來前輩們面前說什麼夢話,你沒睡醒呢吧!話說前輩們都起來了你怎麼才醒,去!先練上半個時辰再吃飯!”
新兵就這麼一臉懵逼的被罵走了。
老兵們怕被費盈盈看出什麼來,紛紛勾肩搭背的跑路了。
端紅看費盈盈一走過來就裝作不經意的四下張望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別看了。”端紅笑著將她的腦袋掰正,“沒跟著我們回來。”
“我又沒在看。”費盈盈抽了抽唇角,不太自然的道:“誰管她回不回來。”那群老兵還以為他們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可他們也不用他們的腳指頭去想想,大晚上這麼大的動靜她能不知道嗎?除了新兵和鳳鈺,還有三個老爺子,所有人都跑白
凰那兒去了,還是分撥去的!
當她死的?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她來做,他們可以不去管白凰做的對不對就盲目的站在她那邊。
可是費盈盈不行,她要對所有的羽煞軍負責。
誠如那句話,她如今還是羽煞軍的主將,不是白凰!
她有自己的堅持!“王心詭也跟著,放心吧,辦完事情就回來了。”端紅安慰道:“白凰雖然是個沖動的,但王心詭那人心眼多的很,看似行為詭異但卻是個有規矩的,思考的有時候比咱
們還要細,有她跟著白凰,也不怕她闖禍。”
而此刻在皇城的街道上。
一個紅衣男人正纏著白凰,那張頗有幾分異域風情的俊顏帶著幾分固執。
“你給不給我買?”他死死的瞪著白凰,手上還拉著一根棒子。
在他身后還排著一群小蘿卜丁,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瞧著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聲來。
周圍時不時就有路過的人掃他們一眼,實在是丟人。
白凰額上的青筋都跟著一跳一跳,“你把手給我放開。”
這幾個字還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
王心詭另一只手也握在了竹竿上。
“不!你給我買!”說完他還晃了晃手上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