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猛地拽住了白凰的脖子,抱著她往下一跳。
“吼!”小青蟒嚇的尾巴都立起來了,連忙沖下去撈白凰。
可王心詭鐵了心的把白凰往下拽,一瞬就跌入了一片密林之中。
小青蟒急忙縮小了身軀跟了上去。
“王心詭!你瘋了?”失重感讓一向來都從容的白凰覺得有點難受,半空之中將王心詭的身子狠狠一轉,墊在了自己的身下,惡狠狠的道:“摔也先摔死你!”
這些日子白凰和羽煞軍的眾人開啟的就是相親相愛模式,王心詭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她這幅張牙舞爪的模樣了。
一時之間還有些懷念。
兩人還在急速下墜,白凰聽見了王心詭的悶笑聲,也不知是不是風聲太雜亂,她總覺得王心詭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了很多。
“笑屁!”白凰在她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只是這一爪子下去,卻發現手指頭都掐疼了。
王心詭身上的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的?
‘咚’的一聲兩人重重的跌在了柔軟的草地上,好在兩人都是玄王強者,身體強度早就不是以前的玄士可以比擬的,除了身體有點小小的痛感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喂!你……。”
白凰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天空上青色光芒一閃而過,是秦書來找她們了,白凰認得他的風翼,她面色一松正要招手,冷不丁就被王心詭給捂住了嘴。
“不要喊他……。”
這話一出,白凰背后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是因為王心詭離奇的舉動,而是因為這個聲音,是男人的聲音啊!
白凰緩緩的扭過頭,對上了一張和王心詭有五分相似的臉,但是他五官更加深邃,本來妖嬈的美人臉頓時變得雌雄莫辯起來,蒼白的臉色添了幾分弱感。
他靠著白凰的身子都是滾燙的,似乎是有些站不穩,他把下巴擱在白凰的肩膀上,淺淺的吸著氣,眼睫劇烈的顫動著。
仿佛一只被蜘蛛網困住的蝴蝶。
“幫幫我,別讓他們過來。”他整個人都靠在白凰身上,額頭和鼻尖上都滲透出冷汗。
白凰突然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帶著自己跌下來了,她發現秦書了。
但是沒了那個藥,她就會變成男人?還是說她本來就是個男人?……這就是王心詭的秘密嗎?
“主人!”小青蟒重新纏繞在她的手上,語氣里透出幾分擔憂。
白凰掙扎了一瞬,眼見秦書就要過來了,還是一咬牙拖著王心詭避開了。
沒有山洞,白凰就讓小青蟒變成原型鉆了一個洞出來,暫時拖著王心詭先躲了進去。
掏出光珠之后就直接往王心詭臉上懟。
從他仍舊有些妖異的眉眼一路順著漂亮的鎖骨往下看。
“你是個男人?”白凰終于確定自己這一路拖的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王心詭靠在墻壁上細細的喘著氣,眉頭皺的死緊,還有時不時就從他身上響起來的骨頭生長時噼里啪啦的聲音。
“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是不是很劃算?”王心詭靠著墻壁,恢復了一些力氣之后睜開眼睛看著白凰輕笑,眼底有細碎流光,“我幫你保密,你也幫我保密?”
白凰聳肩,生了一堆火,“隨你。”
王心詭動了動發麻的腿。“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是男人?”他可從來沒見過白凰這樣的人,這要是換個人,可能吃驚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為什麼她還能坦然自若的生活,甚至掏出了肉干
放上去烘?
“和我沒關系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刨根問底?”白凰古怪的看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能好?好了趕緊回去。”
王心詭指尖不自然的動了動,“你不覺得惡心?”
白凰正在撕扯肉干,“惡心什麼?”她話說的有些口齒不清,目光坦然深邃,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一種‘關我屁事’的情緒。
一時之間,王心詭想到了很多往事。
一群孩子圍著他罵‘不要臉’‘陰陽人’的時候。
又或者是他不愿意吃藥不愿意變成女人,那個瘋子歇斯底里的打掉他半條命,說著‘男人是這世上最骯臟的東西’。
這些總是出現在噩夢之中的場景交疊重復,最終變成了白凰那冷淡而漠然的一瞥。
“真是無情,哈哈!”王心詭反倒笑出了聲,一雙長腿直接撐開來,整個人懶散的靠在山壁上,“看來你是真的對我不感興趣。”
白凰冷心冷肺的嚼著手上的肉干,因為分量不多,所以并沒有要分他一點的意思。
“不過……。”白凰突然出聲,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問的樣子。
王心詭的眼睛亮了亮,就聽見白凰接著問:“你這名字是真名嗎?你是男人的話,這個名字和你不太搭。”
王心詭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是真名,不勞掛心。”他咬牙切齒的道。
王心詭的事情解決了,白凰才想起正事兒,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又撕開一塊布條,開始寫寫畫畫,又塞進盒子里。
最后一把拉過小青蟒在它耳邊嘀嘀咕咕,小青蟒的眼睛越來越亮,立刻卷起那個小盒子往外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