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兵被尿給憋醒,迷迷瞪瞪的摸出去放水。
找了一處寂靜的地方,正嘩啦啦的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某一刻,一陣冷風吹過,他猛地縮了縮脖子。
怎麼這麼安靜呢?
這也太安靜了!
前輩的呼嚕聲沒了,那幾個訓練狂人也沒有在熬夜訓練。
他大著膽子往前輩們的帳篷里探了探腦袋。
死一樣的寂靜。
新兵嗷的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回了自己的帳篷,腦海之中不斷有看過的驚悚話本內容在上演。
“喂喂!醒醒!”他干脆推了推旁邊的新兵,“我跟你說……這里鬧鬼!前輩們都不見了!”
那個新兵惱怒的踹了踹腳丫子。
“大半夜發什麼瘋,滾!”
飽受驚嚇的新兵:“……。”
西郊林外,所有的宗玄盟弟子站在空曠的地面上,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柄靈寶匕首,他們沒有找遮蔽的地方,雪粒子紛紛揚揚的砸落在他們的腦袋上。
可他們卻并不覺得冷,甚至一個個眼神猩紅的盯著站在最前面的大長老。
“想必這次和輪回殿的交戰也讓你們明白了很多道理。”
宗玄盟弟子們紛紛咽了口口水。
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他們沒有負罪感,有的只是躍躍欲試的感覺。
偶爾有幾個抓著匕首看起來并不是那麼堅定的人,都被大長老一一抓上來。
那些不認為這個‘游戲’是對的人,被抓到最前面,排成了一列,“我看你們對這個游戲有意見啊?”大長老瞇著眼睛問。
其中一個弟子戰戰兢兢的回答:“大,大長老,那些‘羔羊’沒有錯,對我們也造不成威脅,我們沒必要殺這麼多人的吧?”
回答他的是大長老一個狠狠的巴掌。
“沒用的東西!”那人被打趴在地上,久久都起不來。“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打不贏輪回殿?因為人家比你們狠!”大長老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知道那些羽煞軍,明明一個玄皇強者也沒有,憑什麼騎在咱們頭上拉屎?因為
他們比你們狠!比你們不要命!”
“自古要成大事,就沒有人不是踏著尸山血海上位的!”
“你們是要做成就別人的人?還是成就自己的人?”
大長老的眼中是難以壓制的野心,雪粒子越發的大了,一顆顆砸在臉上,那些宗玄盟弟子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目光熱忱的看著他。
“今天就是鍛煉你們心性的重要一刻。”大長老輕笑一聲,“想要掌控自己的命,就要先不把別人的命當命!”
宗玄盟以前是一個宗派,弟子們都像是養在溫室里的花朵。
如今宗玄盟想要在天鳳成為霸主,就必須要把這些溫室花變成食人花。大長老負手站立,看向遠處,只覺得胸中有萬千豪氣在升騰,仿佛已經看見了宗玄盟弟子們蛻變成羽煞軍那般凌厲的強者,然后他帶領著弟子們,一路踏平千軍,成
為天鳳一代霸主的模樣。
“你們放心。”大長老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眾人,“這次的人都是鳳皇給你們挑選的,就沒有實力超過玄士的人,你們可以放心的虐殺。”
宗玄盟弟子們被他說的眼睛通紅,滿心膨脹的殺意就要蓬勃而出。
這些天壓抑在他們心頭的那口氣,看著同門的師兄師弟在一次次的出征中被輪回殿的影衛虐殺的場景還時不時會在噩夢之中出現。
他們害怕,卻也急切的需要發泄。
殺!
殺了他們!
全部殺光!
他們要成為人上人,要成為能主宰別人命運的人。
一想到那些完全抵不過他們的弱者現在就在山頂上等著被釋放,他們心中就有止不住的暴虐之氣,那是一種足以掌控弱者生死給他們帶來的優越感。
甚至已經有不少人想到用手上的匕首劃開他們胸膛的美妙滋味了。
這注定是一場屠殺盛宴。
……
山頂上,白凰迎風站立,他們都穿上了夜行衣。
王心詭腳下踩著一具尸體,那人身上還穿著宗玄盟的弟子服。
被王心詭直接一劍給捅死了。
“切!這麼弱,還敢弄什麼屠殺游戲?”王心詭在他的腦門上狠狠踩了一腳,血漿爆裂而出,場面十分粘稠。
秦書則是看向了身后幾個碩大的鋼鐵籠子。
粗粗的看了一眼,里面有不少人,他們腦袋上都罩了面罩,被遮擋了容貌。
可是從他們露出的眼睛里,全都是無助和驚恐。
這樣的眼神最能刺激人的暴虐欲。“別害怕。”秦書溫聲道:“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他指向身后的一條路,“那是通往山腳的路,那路上的弟子已經都被我們料理掉了,你們只要沿著那條路一路下去就行
了。”
籠子里的人紛紛點頭,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忍不住發出了哭泣聲。
白凰看了那幾個人一眼。
不過是幾個十歲左右的乞丐孩子。“不過我們有一個要求。”秦書也是發現了籠子里的孩子們,聲音都忍不住冷了幾度,“你們在下去的時候,一定不要發出一點聲音,也不要哭,一定要安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