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上午,木木的小臉蛋紅撲撲的,雖說喝了不少水,但白西月還是擔心她會中暑。
動物園沒逛完,幾人就近找了家飯店,準備去吃午飯。
下了車,進了門,要坐電梯上樓。
飯店是家私房菜館,在頂樓。
等電梯的時候,有個女人牽著一只博美站在旁邊。
木木看得目不轉睛。
她小時候就很羨慕別人家有小貓小狗的,但那時候白西月一個人帶著她,上班又忙,怎麼可能同意養寵物。
前段時間,木木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羊身上。
如今,羊也買了,她就開始動其他小心思了。
她從江折柳身上下來,蹲在地上看博美。
江折柳和郁屏風看著白西月的臉色,都不敢開口說這個話題,生怕木木又要狗狗。
結果,木木自己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抬頭問:“阿姨,我能摸一下你的狗狗嗎?我會輕輕噠!”
遛狗的這位女士,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身小香風的連衣裙,左手提了個名牌包,右手牽著狗繩,中指上還戴著一枚耀眼的鉆戒。
再看白西月,月白的棉麻長裙,國產的運動休閑鞋,手里既沒包,也沒首飾,跟人家一比,樸素到不行了。
那女人也在暗中打量這幾位。
第656章 我就是極端
實在是這幾人顏值太高。
穿什麼倒是次要的了。
而且氣質好。
不說別的,只說這幾人的氣質,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
因此,木木主動跟她說話,她也有心交好。
她蹲下來,抬手摸著博美,對木木開口:“叫姐姐。”
木木看了看她,想了想,歪頭問:“阿姨,我能摸一下你的姐姐嗎?”
女人:……
就很無語。
郁屏風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把木木抱起來:“寶寶喜歡狗狗嗎?”
木木點頭:“喜歡!”
不等郁屏風說什麼,白西月忙開口:“舅舅,我不同意。”
她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但幾個人都聽懂了。
包括木木。
她摟著郁屏風的脖子,悄悄往白西月那邊看,然后小聲嘀咕:“壞媽媽。”
白西月看她一眼,沒說話。
木木委屈巴巴把臉埋在了郁屏風頸窩,不說話了。
吃飯的時候,白西月給了她一小碗冰淇淋,她又立馬活蹦亂跳了,說謝謝媽媽,還吧唧親了白西月一口。
江折柳道:“木木這點挺好,不記仇。”
郁屏風道:“好什麼好,《史記》里說,‘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這才是極致人生。”
白西月看了季連城一眼。
意思是說,看吧,要讓舅舅帶孩子,不知道給領到什麼路上去呢。
季連城忙開口:“有德報德,有怨報怨,這點是沒錯的,但睚眥必報就有點過了。何況,老祖宗也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有些人啊,是慣會蹬鼻子上臉的,你饒了他這次,他還以為你好欺負。老祖宗還說呢,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別把木木養得跟傻白甜似的,什麼都不懂。這個世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好人有好報,早過時了。”
“阿風。”江折柳板著臉開口:“你以后別給木木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世道,縱然有些東西是不好的,可更多的,還是積極向上,陽光明媚的。你的想法,不要這麼極端。”
“我承認我極端。”郁屏風煙癮還沒戒掉,拿了個堅果放在手里把玩:“我不極端,我根本走不到現在。
說不定,十幾歲的時候,我就被人弄死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氣氛頓時有些沉重。
低頭吃冰淇淋的木木也察覺到了不對,抬頭一看,兩個爺爺還有爸爸媽媽都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小碗里的冰淇淋。
白西月很少讓她吃這些東西,因此每每吃到,木木都很寶貝。
她拿著小勺子挖了一點點奶白的冰淇淋,伸著胳膊往郁屏風嘴里遞:“舅姥爺,次冰淇淋,甜甜噠!”
郁屏風心底那點陰霾頓時一掃而光,剛想湊過去,江折柳道:“你別吃。要麼,你吃了,再給木木換個勺子。”
郁屏風一聽就不愿意了:“怎麼的,這是嫌棄我?”
江折柳耐心給他解釋:“很多疾病是可以通過唾液傳播的,像是近些年陽性率直線上升的幽門螺旋桿菌,就可以通過公用餐具傳染。成年人可以治療,小孩子沒辦法用藥,還是要注意一些。”
郁屏風頓時就想拍桌子:“你故意針對我是不是?又是嫌棄我,又是咒我有病,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想到溫如星,頓時恍然,又氣又惱地看著江折柳:“我知道了,你這是給那個溫如星出氣呢?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你倆沒關系,這會兒不打自招了吧?”
江折柳一聽,也是無語:“你說什麼?怎麼又扯到溫主任身上去了?”
白西月奇怪地問:“出氣?出什麼氣?為什麼要出氣?舅舅你以前和溫主任認識嗎?”
郁屏風:……
大意了。
忘了白西月在這里,自己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
他忙說:“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你爸和溫如星,兩個人之間肯定不對勁!”
第657章 很熱鬧
江折柳氣得不行:“你又亂說!我不是都解釋過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郁屏風還想說什麼,白西月趕緊道:“舅舅,木木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