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西月受傷的前一天,梁承已經出院了。
這事兒梁承沒敢和任何人說,自己偷偷出院了,后來還是八樓的同事跟白西月說了一嘴,她才知道。
出了院他也不休息,直接去上班了,還接了個任務。
因此,等他得到消息,已經是白西月受傷的第二天。
也就是江折柳、喬鶴齊齊來寧城的這天。
江折柳上午就到了,去了研討會統一安排的酒店入住。
喬鶴被江如影接了回去。
梁承到了醫院的時候,敏感地發現腫瘤外病房外有很多形跡可疑的人,來來回回那麼轉悠。
第448章 不準叫我的名字
沈曉穎正好碰見梁承,給他解釋:“全是狗仔,想采訪月月。這些人也真是的,月月剛做了手術,能接受采訪嗎?”
梁承只知道白西月受了傷,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了解。
他問:“沈護士,月月傷到哪里了?嚴重嗎?”
沈曉穎跟他說了,末了嘆口氣:“月月這次是真的倒霉。刀子刺進了腹腔,哪怕傷到的是腸子也行啊,偏偏傷到了腎。”
這種事不好說,說倒霉也確實倒霉。
陳嬌嬌昨天聽說白西月受傷以后,直接說:“活該。”
江如影心里也很舒坦:“你說話注意點,別讓人聽到了。”
“她不是活該是什麼?整天嘚瑟的不行,哼,被人捅了吧?捅就捅了,還傷了腎……嘖嘖,我看,老天爺對她,也不過如此嘛。”
江如影道:“她找了個這麼好的老公,老天爺對她還不好?真不知道季連城看上她什麼了,牙尖嘴利的,看著就不好相處。”
兩人又說了很多,無非就是說白西月不行。
除了嘴上說說,過過癮,她們好像也不能做其他什麼事了。
梁承聽了沈曉穎的話,忍不住心疼起來:“那,以后有沒有什麼影響?”
他和白西月相識不過幾個月,卻在心里把她當做了親妹妹。
沈曉穎道:“影響倒是沒什麼,反正醫學上都這麼說。但老天爺造人,造出來兩個腎,總不是拿來玩的。”
說著話,兩人到了搶救室門口。
沈曉穎道:“季總不讓任何人進去探視,說讓月月好好休息。你先等等,我去看看她醒著沒有。”
她剛想敲門,正好季連城出來了。
他先看見了梁承,點了點頭:“你來了。”
說完,他又看向沈曉穎:“沈護士,方便給我一包棉簽嗎?那包用完了。”
沈曉穎立即道;“你們聊,我去拿。”
梁承問他:“月月醒著嗎?”
季連城側身讓他往里走:“進來吧。”
季連城帶他進了里間,梁承看向病床。
他前天還見了白西月,不過兩天沒見,白西月就好像瘦了一圈,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
精神倒是不錯,眼睛亮晶晶的,臉上還帶著笑。
她先開口了:“梁哥。”
梁承站在床邊:“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西月笑笑:“沒事了,住幾天就出院了。你呢?我昨天早上才聽同事說你出院了,怎麼能這麼著急,不多養幾天。”
“你這都沒事,我這更不算什麼了。”梁承嘆口氣:“以后一定注意安全。”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季連城開口:“你休息吧,我送梁承出去。”
梁承也道:“什麼都別想,好好養傷。別學我,不能提前出院,知道嗎?”
白西月笑著點了點頭。
送走梁承,白西月說:“忘了和他說李若涵的事了。”
季連城問:“李若涵是誰?”
“梁哥女朋友啊。”
季連城哦了一聲。
白西月問他:“你不會忘了吧?”
他說:“不相干的人,我干嘛要記得。”
白西月想笑:“所以那次你來醫院找我,說不認識陳嬌嬌,不是故意氣她?”
“陳嬌嬌又是誰?”
白西月撲哧一聲,還沒笑出來,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頓時哎喲一聲,痛到酸爽。
季連城緊張到不行:“疼了是不是?你別動,我看看。”
白西月緩了緩:“沒事了。”
季連城繃著臉:“不準笑了。”
白西月見他這樣,更想笑了:“季連城。”
季連城把被單給她蓋好,重新在床邊坐下:“以后不準叫我的名字。”
白西月奇怪:“為什麼?怎麼還不讓叫了?那我叫什麼?”
“叫老公。”他看著她,眼神炙熱。
第449章 歡喜要溢出來
白西月被他看得羞恥感爆棚,腳趾都忍不住蜷了蜷。
季連城湊近她:“好不好?”
她別過臉:“你別離我這麼近,別這麼看著我,也別……這麼跟我說話。”
季連城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了?生氣了?”
“沒,”白西月飛快地看他一眼:“你那樣看我,我,我有點受不了。”
季連城的拇指蹭了蹭她的下巴:“怎麼受不了?”
白西月聽出他語氣里的調侃,忍不住狠狠瞪他:“你還說!”
季連城有點冤枉:“我說什麼了?再說,我也沒做什麼,你受不了什麼?”
“哼。”白西月別過頭,不想搭理他。
他低頭,去親她的唇角。
白西月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抖。
他離她那麼近,聲音好像就在耳邊。
季連城的氣息撲在她臉上,癢癢的。
她忍不住睜開眼看他:“別……”
季連城的眸子里似乎藏了萬千情愫,又好像掩著滔天的火熱,他輕聲叫她:“我怎麼看你了?怎麼跟你說話了?又為什麼……不能離你這麼近?”
他說完,帶著幾分委屈在白西月臉上蹭了蹭:“月月,你是我的,從今往后,你只是我一個人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