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霍時玄隨手扔了賬本,笑道:“沒有,該說的都說完了”
他看著莊綰懷里的兒子,父子兩對上眼,小柏安立刻摟住了莊綰的脖子,占有欲十足,霍時玄難得不跟他計較,拉著莊綰在床沿坐下,問她剛才干什麼去了。
莊綰說吳庸來了,聞言,霍時玄沉默了一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摩挲了下,笑道:
“我猜猜,吳庸來問你,有沒有辦法讓皇帝振作起來?”
莊綰驚訝,“你怎麼知道?”
小柏安差不多餓了,哼叫著往莊綰懷里鉆,莊綰近來喂他的時候,霍時玄不讓她避開,所以她也習慣了,臉皮厚了些,直接解了衣喂兒子。
霍時玄見兒子一口含住,眸色瞬間深了不少,滾了滾喉嚨,卻也沒在此時胡鬧,他把莊綰攬在懷里,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謝謙這幾日同我說起皇帝的事,我便猜測,最后吳庸肯定會尋求你的幫助”
他捏了捏她的臉,語氣篤定道:“你答應他了,對嗎?”
莊綰點點頭,霍時玄便瞇著眼掐她臉上的肉,哼唧道:“我是一家之主,你也不同我商量商量,我若不同意呢?”
莊綰在他側過臉看自己的時候,湊過去在他唇上吧唧一口,亦是篤定道:
“我知道相公一定會同意,那日我聽相公與謝謙說起與北燕的戰事,相公說,讓曲佑天只管專心打仗,不用擔心糧草和軍馬的事,我便知道,相公如今辛苦弄的那些生意,并非只為自己,更是為了大周的國泰民安,我幫皇帝,也是為了國泰民安,我是跟隨相公的腳步走,自然不會錯的”
聽到這話,霍時玄深深的看著她,攬著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動容道:
“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同你說,媳婦,若真有那一日,我把家底都給老曲了,傾家蕩產了,給不起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你會不會嫌棄我?”
莊綰笑,“你不是已經把家底給謝家一次了,就算你什麼都沒了,我也不嫌棄,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沒關系,只要餓不死就行,我相信相公”
霍時玄看著她這張真摯的臉,忍不住親了親她,結果只是碰碰唇身上更熱了,耳朵里全是兒子咕嘟咕嘟吞咽的聲音,他覺得口干舌燥。
小柏安終于吃飽喝足在娘親懷里睡了,霍時玄等的望眼欲穿。
莊綰本來是想把兒子放在床榻的,霍時玄按著她的手,讓她把兒子放大床邊上備用的小床。
那是前兩日他讓衛照弄來的,兒子總打擾他跟莊綰親近,他生氣,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便暗戳戳的讓衛照備了小床。
有個主意,皇帝振作
兩人上次親熱,還是莊綰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如今兒子都快一歲了,好不容易媳婦在眼前了,還是吃不著碰不著,又多當了半個多月的和尚。
前段時間霍時玄是動不得,這兩天感覺身體恢復的好些了,能稍稍動一動,他便實在忍不住了。
不過,有件事還是得趁機問問。
莊綰看他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炙熱目光,老夫老妻,豈會不懂,臉紅的厲害,卻還是不忍拒絕,這次生死大劫后,她覺得人生可貴,她想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把兒子放在小床上,她自覺地坐在床沿,主動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紅著臉輕囑他,“你小點動靜,別把兒子吵醒了”
霍時玄見她如此配合,激動萬分,直接把人摟懷里,箍住她的后腦勺,急切又熱情的咬住她嬌嫩的唇瓣,糾纏了一會,霍時玄的腦袋就往下了。
他一直惦記著兒子的膳食。
莊綰不舍擾了他的興致,更時刻顧著他身上的傷口,一直很乖巧縱容著。
“相公!”
霍時玄聽出她的緊張,安撫著她,等她的不安微微平息后,他的唇稍稍離開,開口問她。
“你要幫忙,心里肯定有主意了,來,同我說說,你想如何幫忙?要見他嗎?”
莊綰按著他的腦袋,卻被他反握住壓在頭頂,腦子里暈暈乎乎的,卻還要回答他的問題。
“相公傻了,如今我是個‘死人’了,怎麼能見他,我......我是有主意”
“繼續說,什麼主意,嗯?說與我聽聽,我給你提提建議”
莊綰眸中春波流轉,神色茫然完全不能自己思考,只能他問什麼她答什麼。
“我曾給他繡過一個香囊,他......他很喜歡,我在宮中的時候,他拿與我看,他說他一直戴在身上,都磨破了,他一直想讓我再給他繡一個”
香囊?
霍時玄眸色深了深,他聽老曲說過,皇帝確實經常望著一個香囊發呆,他曾因嫉妒,還逼著莊綰給他繡了一個,后來莊綰又主動繡了一個給他,所以他現在有兩個。
聽她這意思,要再給皇帝繡一個?那狗皇帝不是也有兩個了?
霍時玄不樂意了,心里酸溜溜的。
“你還要送他香囊?”
莊綰原本是不打算跟他說這麼細,更不準備跟他說香囊的事讓他吃醋,但在這種‘嚴刑逼供’下,腦子和嘴巴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
“當年先太子出事,他說他要完成先太子的遺愿,可能要上戰場了,我們便說好了,他每一次披甲而戰,我便送他一個帶著平安符的木蘭香囊,愿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