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她年輕貌美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尤其希望皇帝接觸的多了,寵幸的多了,然后慢慢對她失去興趣,這樣她假死的時候還容易些。
若是沒有孩子,她指定天天做些蠢事氣他,非把皇宮鬧個天翻地覆,雞飛狗跳逼著他把她趕出去。
但是現在兒子還小,又不是皇帝親生的,若是她作死的鬧,萬一皇帝把火氣發在孩子身上,那真是哭天喊地沒人應,悔不當初了。
所以,為了她兒子的安全,她只能順從乖巧,盡力討好他,皇帝越是開心,她兒子越是安全。
霍時玄說了,聰明人善于利于一切能利用的東西,絕不干蠢事!
趙子御在滿秋為莊綰憤憤不平的時候就來了,聽到莊綰這番話,喜悅更甚,愧疚更多。
大步走進來,抱著莊綰特別用力,“綰綰,你放心,無論宮中有多少女人,誰也比不得你,等宮里的孩子多了,我便只屬于你一個人的”
莊綰本是想用兒子把兩人隔開,結果他抱的太緊,小家伙哇的一聲哭出來。
趙子御忙松開她,莊綰低聲哄著兒子,等兒子用小手緊抓著她的衣襟睡了,她才整個人靠在趙子御肩膀,垂著眼看著兒子胖嘟嘟的小臉,輕聲道:
“御哥哥,其實我也沒那麼大度,我聽見你寵幸別的女人,我會難受,所以御哥哥,你盡快讓皇后懷孕吧,只要皇后生下嫡子,前朝和太后就不會總逼著你了,只要有了嫡子,你就不用總是去其他女人那,就能多陪陪我了”
其他皇子哪里比得上嫡子,只要皇后生下嫡子,她就可以開口把安兒過繼給大哥,只要安兒順利的出宮了,她就可以去見她的相公了。
.........
皇帝留宿皇后寢宮的次數明顯增多,眾嬪妃雖然嫉妒,卻也不敢多事,那畢竟是皇后,她們不敢跟皇后爭寵。
皇后也不傻,她心里明白這是莊綰在幫她,因為皇帝每次來都會告訴她。
“你得感謝婉貴妃”
她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讓她記著莊綰的好,雖有些心塞,但還是對莊綰充滿感激,所以得空便帶著補品去看她。
莊綰巴不得皇后趕緊懷孕,所以每次聊天聊的歡愉時,總會提醒她別忘了去找太醫要坐胎藥,皇后對她愈發有好感。
莊綰算著快出月子了,暗中給了吳庸一個方子,讓他幫忙從宮外把配好的藥帶進來,不會影響哺乳,太醫又會診出生病不宜侍寢的方子。
趙子御聽太醫說,她可能是產子落下的毛病,得養一段時間,他也沒懷疑,只是心疼的囑咐她好好養著。
與此同時,吳庸把大周三年內會有災年的事告訴皇帝,故,皇帝接下來非常忙,也沒空想這些事,來后宮的時間都少了。
連著幾個月,趙子御在莊綰的督促下,勵精圖治,選賢治國,與吳庸等人探討革除朝廷弊政,富國強民之策。
難得來一趟后宮,大多時間會在永寧宮陪莊綰和孩子,然后莊綰督促他照常臨幸嬪妃,用藥不能用太久,她覺得差不多時,便趁著皇帝忙,挑了個陰雨天,去給太后請安。
她故意頂撞太后,暗示皇帝如今特別聽她的話,她讓皇帝干什麼就干什麼,更暗示皇帝有意讓她兒子當太子,太后氣的呼吸不順,她又裝作不小心打碎太后最喜歡的青瓷花瓶,然后自請去外面跪著。
太后本是極力忍著,后來被她接連氣的失去理智,又是她自請跪的,所以就沒管她,讓她跪著了,也有意狠狠罰她。
于是,她在磅礴大雨中跪了整整半個時辰,進永壽宮的時候,她便讓滿秋在外等著,若是她半個時辰不出來,就去找皇帝求救。
等皇帝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時,她已經倒在大雨中,臨昏迷前不忘拽著他的衣襟委屈落淚。
“御哥哥,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而已,太后就罰我在雨中跪足半個時辰,太后為何如此厭惡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后續她不知道,因為她暈過去了,聽滿秋說,皇帝和太后大吵了一架,連著多日都沒去給太后請安。
這招苦肉計,雖說她要受著苦,但她可以理所當然的生病,順理成章的不侍寢,又可以明目張膽的坑太后,挑撥離間他們母子關系。
縱然太后費盡口舌的解釋,皇帝都不會信了,畢竟,太后害過她的次數太多,嘴里已經滿是雞毛,怎麼可能摘的干凈!
反正皇帝知道,她自小身子骨不好,所以這次淋雨生病,什麼時候好,她說了算,皇帝要怨只能怨太后!
趙子御這次確實真惱了,他等了太久,對莊綰太渴望,最喜歡膩歪在她身上,但每次要深入時她都難受的喘不上氣,憐惜又心疼,只能作罷,對太后的埋怨也更深。
宛平二年,三月,魏貴人和歡嬪被診出喜脈,四月,皇后和容妃以及荀嬪被診出喜脈,后宮一片喜氣騰騰。
莊綰聽說皇后被診出喜脈,直接給佛祖抄了百頁《金剛經》還愿,不枉她每日祈禱,抱著兒子親了又親,小家伙不知娘親為何高興,卻是跟著咯咯笑。